“顾小姐，接了你的案子，我怕是要破纪录了。”
虽然早就知道，如果真的对簿公堂，她毫无胜算，但，顾小满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对方沉默许久，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严肃，郑重道：“除非，对方放弃抚养权。”
顾小满眼里的光亮彻底黯然下去，喉咙干涩，捧着杯子喝了口热水，一脸的不甘心。
“根据我的了解，如果孩子随一方生活时间较长，改变生活环境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明显不利的情况下，法院会优先考虑。”
“确实是有这种情况。”
顾小满的眼倏地亮了，满怀期待的看着屏幕里正在沉思的律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可以证明小一出生到回国前，都是我一个人抚养，而且，傅……他在此期间，一丁点都没有参与。”
顾小满激动的小脸的发红，恨不能立刻就把证明整理出来发给律师。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顾小满激动的情绪，律师冷漠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忍，指节弯曲。
“顾女士，虽然确实有你说的情况，但，你要清楚，你面对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冷眼看着顾小满陡然惨白的脸色，律师眯了眯眼，残忍道：“如果对方是普通人，这一招也许还会奏效。但，你我都清楚，这场仗，早在一开始就输了。”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顾小满死死攥紧水杯，指节突出泛白，小脸更是惨白如纸，澄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仿若下一秒就会落在泪来。
律师淡漠的别开眼，空气中忽然响起女人清浅的叹息声，律师闻声看向屏幕。
对面的女人分明一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嘴角却偏偏倔强的上扬，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疲惫和失落。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费用我还是转到您之前的账户上。”
“不必了，毕竟我也没做什么。”
律师淡然拒绝，视线扫过顾小满通红的眼眶，在挂断视频之前，多说了一句：“传闻里傅先生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孩子选择你的话，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顾小满苦笑着道谢，疲惫的挂断视频。
傅文曜确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一早便运筹帷幄，将她困在了股掌之间。
明确没有争夺成功的希望后，顾小满在当天下了班之后，直接去了碧水湾的别墅，整理了她之前带过去的东西，趁江叔不在，拖着东西匆匆离开。
接下来，她仔细做了调研，最后选定了她们现在住的小区附近的幼儿园，两天内，给小一办好了转院手续，这才暂时的松了口气。
小一虽然很好奇为什么要转院，但，看到最近明显神经紧张的顾小满，她乖巧懂事的没有询问。
回了房间就给楠楠打电话，奶声奶气的顾小满最近的异常说了一遍。
“你说，妈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躲着爹地了？”
“要我说，肯定是知道你是爹地，是你的亲生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