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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治而愈

"沈先生,您总算来了!"刘婉君惊喜交加地说道。

"抱歉,最近事情比较多,来晚了。"面对苏母这般热情,沈豪却是微感歉意。

"不晚不晚,您能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快,里面请!"刘婉君没像头次丈夫那样过多客套,也知道沈豪不喜欢这套,忙伸手向里面示意。

沈豪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进去,婉拒了管家过来帮他停车的好意,说停在那就可以。

今天苏宏山和苏景衡都不在,只有母女俩在家,进了别墅,沈豪也没浪费时间,让刘婉君将苏玥带下来,他来此的目的便是为她而来。

苏玥在佣人的帮助下到了客厅,在见到沈豪时,对他微微一笑,那视线便是再也移不开,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了,只是不知,这个给了他希望的男人,会不会再次改变她的命运呢?

刘婉君见管家离开,这才松了口气,把目光再度投向房间门口,这才刚进去没多久,自己这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的。

"唉,真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会怎么样啊..."刘婉君长长地叹了口气。

客厅内,阿福看了眼后院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下,拿出手机在上面发了一条短信,又很自然地将手机收起,再看过去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

苏宏山今天做客百草居,与多年老友胡渊一同喝茶聊天,自打上次一别,算算日子两人也有些时日未见,谈性自然很高,当然,两人迥异的性格,自不会时时都是和谐的。

"胡老头,我是问你我孙女儿双腿治愈的可能性大不大,你跟我扯那些病理医理干什么,我听得懂啊?"苏宏山忍不住打断了胡渊的长篇大论,吹胡子瞪眼起来。

胡渊的解说被打断,脸上自然有所不喜,立马回瞪过去:"苏老头,我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无病理医理,如何判断治愈之可能。"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有没有这个可能。"苏宏山是个直肠子,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啰里吧嗦,何况事关孙女儿,他哪还有那个耐心听,要不是一连两个月没沈豪的消息,他也不会急成这儿样。

胡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自然也知道他心里急,苏家小女娃苏玥的疾症他自然有些了解,奈何医术有限,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苏宏山觉察到他脸上的难色,心猛地往下一沉:"你行医几十年,就没见过治愈的先例?"

胡渊举头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有些浑浊的双眼微微闪烁,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很久之后才一叹道:"见过。"

"见过?"苏宏山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也抬高了不少。

胡渊缓缓地点了下头,视线回移:"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秦家...唉,往事已矣,不提也罢,总而言之,侄孙女的病症,与我当初所见甚为相似,筋骨无恙,脉络尽损,难以为续,乃一大难疾,以我浸淫数十载的医道都不得其法啊。"

"那后来呢?"苏宏山被勾起了浓厚的求知欲,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相似的病例后来的结果如何。

"后来..."胡渊老迈干枯的右手捋了捋白苍苍的胡须,有些飘忽的眼神一凝,几乎一字一句地答道:"不治而愈。"

苏宏山猛地睁大双眼,用一种见了鬼似的的表情惊呼道:"什么?不治而愈?"

胡渊的眉头皱得很深,想起这件直到今日仍自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秦家秦臻所受的伤他知道,如无意外此生只能与轮椅为伴,断不会恢复行走能力,更别说恢复如常。

可他所知的结果却是,短短半月秦臻不但可以行走,更是如从前般生龙活虎,完全不像是受过任何创伤,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对,就是不治而愈,至于是不是如此,便不得而知。"胡渊摇了摇头,再看向苏宏山时目光却有些坚定:"可我更愿意相信的是,此事另有高人出手。"

"你是说,秦家另有高人相助?"苏宏山捏着下巴,满腹狐疑,胡渊话里虽不言明,可在燕京城里能成为秦家的独此一份,再无分号,他自然明白。

"或许吧...我也不知,秦家对此是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分。"胡渊颓然一叹,想起当年自己苦苦求解,秦家家主只给出一句无可奉告的话来,实在让他如抓耳挠心般难捱。

"那就怪了,按秦家的作风,如不是事关重大,不会表露出如此坚决的态度。"苏宏山皱着眉头,要说他不想知道此间缘由是不可能,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先例啊,既然看到了解决之法,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说不得,这秦家的门,我就是拼着这把老脸,也是要进他一进。"

胡渊刚想说话,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人,是苏宏山随行的司机,他便止住了嘴里的话。

"老爷,家里来的电话,是福管家。"司机恭敬地递上电话。

平时没有什么大事的话,管家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这回又是上面事呢,苏宏山疑惑中接过电话。

"喂?"

苏宏山刚听了没两句,原本平淡的表情猛地一变,变得急切与激动:"什么?林小兄弟已经在给玥儿治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话刚说完,苏宏山已经急吼吼的挂了电话,几乎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

"小何,去开车,马上回家!"苏宏山声音洪亮地对司机嘱咐一句,见人匆匆离去,他才回过头来欣喜地说道:"胡老哥,林小兄弟回来啦!"

"林小兄弟?"胡渊乍一听有些不解,稍一思索便恍然大悟:"沈豪?"

"没错,就是这后生,也不知道他最近去哪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苏宏山喜不自禁,说完已经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林小兄弟此来似乎是有着几分把握,真真是...不白等啊!"

"他居然有把握?"胡渊的手一颤,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句,哪里还坐得住,上次的奇迹已经把他震惊了一回,如果这一次真也如此,那他这辈子的两大憾事,岂不是被同一个后辈晚生给解了?

苏宏山刚待说话,胡渊已经朝后堂喊起了话:"济心,马上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苏家。"

"老胡,你这是做什么?这天寒地冻的天儿,你还是别出去了。"苏宏山见此情景,忙有些担忧起来,老友这身子骨,可禁不起这番折腾。

"屁话,都是黄土埋到嗓子眼的老不死,你来得,我怎就去不得?"胡渊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别看他平时温温吞吞的模样,骨子里还就有着那么一股子执拗的。

"得得得,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儿。"苏宏山有点哭笑不得。

"废话真多!"

几年的时间,早已经把大哥所有的锐气和才智消磨殆尽,看似已经对他们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的性子,是不可能把家业交给一个废物去打理,这也是为什么他和三弟才有机会接触家族产业的管理。

不过,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暂时还没到撒手西去的时候,可深谙未雨绸缪的苏景隆,同样知道老爷子失望的背后,其实还是对着大哥抱有一线希望的,而这希望的关键就在于苏玥身上,如果不是当年大哥一力赞成苏玥,也不会出现那次的车祸,他也不会消沉至此。

现在倒好,本来异常良好的局面,却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产生了不可预料的走势,并且很有可能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如何不让他恼火。

苏景隆匆匆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抄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通了秘书台电话:"小李,马上通知司机小何,我要出去一趟,让他在楼下等我。"

苏景隆挂了电话,将话筒用力摁了回去,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过九点,自己来公司还没十分钟,后面十点还有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要见,越想越忧心,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该死的!"

苏景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对方打个电话为好,毕竟对方可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前些日子才达成合作意向,可怠慢不得,于是又拿出了手机。

电话拨通后,苏景隆定了定神,忙换上一副略显谦恭的笑容:"袁董,哈哈,是我,宏远的苏景隆..."

...

观山园,那间不甚宽敞的房间内,沈豪正坐在一张躺椅旁边,不同于上一次时的轻松,此时的他确实满头大汗,显得有些吃力。

对面,苏玥躺在椅上,闭着双眼显得有些痛苦,上身只着一件抹胸,胸前的跌宕起伏足以令所有男人喷血,淡淡的红晕让那雪白的肌肤几乎呈半透明状。

沈豪现在有些后悔,不,应该是后悔不已,自己来得那么突然,忘了告知苏玥今天的治疗方式跟上次有些不一样,让她做些准备,虽说讳不忌医,可临到头来,还是闹了两人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