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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安陀部族

听了那蒙面男子的话,其余蒙面男子皆是点头赞同。那挟持皇上的男子旋即便松了捂住皇上口鼻的手。

皇上一能开口,忙道:“如烟,你别管朕了,保全自身要紧呐……这些人有软骨散,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你终究只是小小女子,斗不过他们的……”

我却并未放松策马的力道,反而死力加快速度,着急道:“不,如烟说过要伴君左右,助皇上成就霸业;如烟说过随皇上涉险,便是刀山火海也无怨无悔。皇上怎可让如烟独善其身而食言呢!”

那些蒙面男子听了我的话,笑得更欢:“哈哈,你我弟兄果然猜得不错,这小妞真的是这狗皇帝的女人。看这小妞也不过十七十八,与咱们世子倒挺般配。不如咱便把她和这狗皇帝一同绑了,送给咱们世子做小妾,如何?说不定还会得到另一番好赏赐。”

皇上听罢,盛怒道:“大胆狂徒,明知朕是大央皇帝,竟胆敢挟持朕,羞辱我大央国;眼下却又如此轻薄朕的女人,你们好生放肆!”

那蒙面男子却嗤笑一声,道:“狗皇帝,你给我听好啰。便是咱们倒贴着把你这小妞送给咱们世子,咱们世子也断不会要你穿过的破衣!”

“你……”明了此话的羞辱之意,皇上怒不可忍,死力挣扎着想还击。奈何被下了软骨散,皇上无力地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终究,皇上只得恨恨的咬紧了唇,继而回头,冲我道:“如烟,朕命你快快离去,去找邹熙仪将军,让他派人来救驾……这是朕的圣旨,你快遵旨去做……”

我着急道:“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却见那些个蒙面男子齐齐勒停了马,翻身而下围做一圈,将我层层困在中央。因着皇上手脚无力,一下子便失去了中心,向后一仰,便要跌落。我忙顺势从马背上跃下,接住了皇上的身躯,两人一同摔落在地。

其中一个蒙面男子走过来,居高临下道:“喂,我们弟兄几个向来是粗鲁惯了的,说不来什么斯文话,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你是个女人,也是个局外人,我们弟兄都不想伤了你。识趣的,你留下这狗皇帝,我便立马放你走,丝毫不伤你。但若你硬要逞强,可别怪咱们哥几个心狠手辣。”

我浅浅一笑道:“我撞破了你们挟持大央皇帝的阴谋,你们怎会善罢甘休,轻易便放过了我?只怕也是要偷偷杀了我灭口的。如此看来,本姑娘倒不如逞强一搏,鱼死网破!”

那蒙面男子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翻脸道:“你这小丫头,反倒是给脸不要脸了!”

我紧紧锁着眉头,恨恨的盯着他们,厉声道:“尔等乱臣贼子,只知含沙射影,狐假虎威,做些阴邪狡诈之事,便是要脸了?”旋即低眉,我关切的问着怀中的皇上,“皇上可还安好?这些贼人究竟是何人,怎的知晓了皇上你的身份,不仅明目张胆要挟,又口口声声侮辱我大央国,犯下如此滔天死罪。”

皇上微微侧过脸看向我,皱眉虚弱道:“如烟不要担心朕,朕很安好,朕很安好……只是他们的身份朕也是不知道的。朕只记得方才与你正策马,只听后面有些许动静。朕以为是邹将军的人来寻朕,正要回头,却被身后之人捂住了口鼻,旋即又被抢走了弓箭与御剑,生生被拖下了马……”

“动静……”我不由暗暗自责自己的粗心,懊恼道,“如烟太过尽兴于骑射,竟丝毫没有察觉。如烟有罪。”

皇上忙温柔道:“你不必过分自责。方才绑架朕的只有一人,且并非骑马而来,动静很是微小。寇贼防不胜防,朕又怎会怪你失察。”

只听其中一个蒙面男子自负一笑,道:“哈哈,我练了这许久的轻功,一路尾随,又怎会让你等发现,岂不是坏了大事。”

我急切道:“可即便如此,皇上身强力壮,又怎会……”

皇上合了眼,虚弱道:“朕自是想反抗,手脚却越发无力,方知是被下了软骨散。”

软骨散?

我忙从身上扯下一个香囊递给皇上,道:“皇上,如烟这里有一个香囊,是从前娘亲缝给如烟祛除邪魅保平安的。听娘亲说这香囊能解一些奇毒,想必这软骨散也是可以解的。”

皇上只摇摇头,弱声道:“无用。方才朕听他们提起,此番所下的软骨散并非寻常所用,而是增添了一味天冬草在里头的秘制,专用于行军打仗。除了他们的可汗,寻常的解药都是无用。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朕逃脱……”

“可汗?”我不由得蹙眉,“如此说来,这些人果真与胡人之乱有关?”

却见皇上严肃道:“这些事如烟本不该过问。只要你肯把朕留给他们,他们便会放过你,你为何不肯听从他们?他们要的人只有朕,与你丝毫没有关系,朕不想连累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这香囊既是你的娘亲留给你的,你便拿着快快离开,不要为了朕而受伤。朕说过有护你周全的本事,你亦不要令朕食言呵……”

皇上已是危在旦夕,却还在为我打算。我满心焦急,只把那香囊硬塞进皇上手中,泫然道:“眼下已是鱼死网破的局面。若是如烟为了自保而弃皇上于不顾,这与弑君有何区别。皇上受此劫难,不能不说是如烟的疏忽,如烟无颜面对昆昌王爷与邹将军。如烟只能殊死一搏,将功折罪。”

见拗不过,皇上接过香囊,抬起手来,替我擦掉泪水,道:“可是如烟,朕不值得你为朕……”

我却是一口道:“值得!”

这句话来的那样浑然天成,连我自己都被唬了一跳。看着皇上的眼中好似渗出了点点泪色,我颔首道:“如烟是皇上的女人,当然值得。”

却听一个蒙面男子厉声道:“你们都给本大爷住嘴!中原人果然都是伪善之辈,丝毫没有率性,只晓得叽歪些风花雪月之辞。”

另一个蒙面男子忍不住,道:“既然这臭丫头如此冥顽不化,只知耽误咱们哥几个的差事,咱们还同她废话什么。咱们可汗说了,这狗皇帝的性命取不得,但一命抵一命,总不为过。”说着,便一挽袖子,提起利剑向我走来。

看皇上面色铁青,呵斥道:“看你们谁敢!”

我的视线却不由得落在了那蒙面男子露出的手臂上。那人手臂上的刺青,是一只恢弘的狼,缠绕着一颗朱砂痣。

记得娘亲曾告诉我,狼,是安陀部族所特有的图腾。

我紧锁眉头道:“大央国力强盛,远在诸部族之上。想不到你们安陀可汗竟如此大胆,敢指派你们与大央国为敌,也不怕因此兴起战事,于你等本国无利!”

先前那蒙面男子一怔,赶紧伸手阻止了提剑男子的攻击,转而微微眯起双眼,道:“你怎地认为我们是安陀人?”

我冷笑一声:“安陀男子成年之际必在手臂上刺青狼图腾,以示忠心于部族。我说的可不错?”

看那蒙面男子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继续道:“想必这些年胡人之乱的幕后主使也是安陀可汗罢。三十年前大央先帝击退安陀部族的进犯,你们安陀可汗假意归顺大央,暗地里密谋着的那些龌龊勾当我大央国上上下下并非懵懂不知,只是隐忍不发,想着放你们一马罢了。如今大央先帝早已驾鹤归西,不曾想安陀可汗竟还为了报这一箭之仇铤而走险,挟持当今圣上,蓄意再次挑起两国战争。大央国的一片苦心,倒是全被辜负了。”

“胡说!”又一个蒙面男子厉声道,“大央皇帝皆是无信之徒,岂会如此好心?当年边疆战乱,你们大央先帝挟持我族可汗,又险些灭我安陀族人,当真是惨无人道。”

我沉静道:“当年战乱本便是安陀部族进犯我大央边界在先。若先帝不挟持安陀可汗,如何击退叛军,平定边塞?先帝海纳百川,不但没有诛杀安陀可汗,反而答允安陀可汗只要今后两国相安无事,便冰释前嫌。如今安陀可汗稳坐汗位安享天年,大央亦待安陀亲如手足,安陀可汗却为何恩将仇报!”

却听一声怒叱:“手足之邦?笑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用你们中原人一贯的阳调阴腔混淆是非!边塞之战血海深仇,你们大央先帝又向来好战,若他当真坦坦荡荡,又岂会拿国家大事作笑谈,轻易妥协于大央国的敌人。他肯释放我安陀可汗,只因为诛杀我可汗是不仁不义之举,他不敢!”

不敢?这是何意?

我不由一怔:“当年边塞之战的起因难道不是草原大旱,安陀部族为了抢夺食粮……”

见皇上面色微变,朝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与他们继续争辩;又对蒙面男子道:“既是安陀部族与大央国的恩恩怨怨,朕来解决便是。如烟固然执拗,却终究不过是小女子脾性。还望你们能够放过她……”

却看那蒙面男子的眼中闪出点点凶光:“想的倒美。咱们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执迷不悟。如今她知道的太多,是断断不能放过了!”说罢,复又抡起长剑,朝我和皇上劈来。

却见皇上挣扎着挡在我面前,死死护住我道:“若想伤秦如烟丝毫,便先过了朕这一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