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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闭门羹

残夏微凉,粉荷失颜色,垂柳细影疏,秋兰含露笑靥半,雁孤始南飞,鸳鸯寒池起。碧草空渐短,菊花仰面绽。

雪语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萧索的秋色,不过几日便似经年,不由摇头叹了一口气,想到几日未去梁母处,便想着趁着晨色未消,诗然还在学习礼法之时,去给梁母请安。

走在满园渐显秋色的游廊下,看着房檐下的鸟儿也失去了夏日的聒噪,雪语眼中不由浮起一层雾色。

“小姐,您看,那边可是二小姐?”剪春端着雪语为梁母准备的红豆酥,一眼边看了树影间一身华贵身姿窈窕的诗然。

雪语循声望去,见不是诗然又是哪个?水眸凝结,点了点头,脚上步伐不由加快。

剪春知道雪语此举只是怕多生事端,便也跟着雪语匆匆而去。

此时,诗然正跟着容妈妈在院中学习赏花吟诗之事,此刻却见雪语神色匆匆的从远处走过,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凌光。

浣纱阁中,梁母此刻刚刚昨晚早课,见是雪语来了,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温厚的笑容,便让一旁的刘妈妈将雪语带来的红豆酥端在了一旁,招手示意雪语近前坐在身边。声音温润,问道:“这几日不见你来,还以为你身子不适。”

雪语听梁母这么说,心中不由暗道,这事本就是自己做的不好,她却未责备自己,只怕其中玄妙只有二人明了,想到这,雪语便欠声道:“孙女前日着凉一直未出国屋子,所以……”

雪语话音未落,便被梁母打断,“罢了,你身子孱弱,入秋天凉,少往外跑也是应该,免得招惹了寒气,倒又落下病根。”

雪语听梁母此话话中有话,心下一转,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梁母几日未见雪语,本以为雪语见诗然荣华归来,心生芥蒂多有忧郁,此刻见她如此,倒也安心,神色稍稍一缓,复又道:“诗然不日就要进宫了,你二人总归是姐妹,平日无事多多见面也是好的。”

雪语知道梁母用意,方也不推脱,点了点头道:“祖母放心,雪语和诗然妹妹姐妹情深,她还不容易回来一趟,日后只怕难见,雪语定然没事了便会去陪陪妹妹,以免日后相见生疏。”

雪语故意将生疏二字说的轻薄,梁母听来却也明白其中道理,自然也不勉强什么,只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雪语的手。

…………

薄暮落霞,孤鹜远走。转眼便到了诗然进宫的日子。

雪语侧倚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红霞,轻声叹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小姐,您这是又在叹惜什么呢?”剪春小心的将手中的银耳雪梨燕窝汤放在了雪语面前,见雪语含眉微颦,似有心事,便在旁问道。

雪语回首看了一眼满脸关切的剪春,摇了摇头,指着房檐外的一抹似火烧一般的红霞说道:“我们那自古有句俗话,说是若是晚上有霞第二日便是晴朗的天气。”

剪春侧首听雪语这么说,心中想了片刻,眼珠子微微一转,轻声道:“这话,我似乎小时候也挺长辈提起过。”

雪语听言,失笑点了点头。

远处,夕阳照水,连睡眠也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清风掠过,荡起层层红波。

雪语收回远眺的目光,正欲垂首喝桌上的银耳汤,却见落桥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匆忙。

“这又是怎么了?你这毛病多少次了也不见改?”剪春拿着食盘正欲出门,差点被落桥撞到,眼中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落桥。

雪语听言,方才抬首朝二人看去,便见落桥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便走过前来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小姐,二小姐朝这边来了?”

雪语听落桥这么一说,眼中不由掠过一抹疑色,放下手中的汤匙,轻声自语道:“她来做什么?”

落桥听言,便道:“我方才去前院领东西,听人说明儿二小姐就要进宫了,给各院送了东西,这会正要到我们院里来呢。”

落桥说的急促,有些颠三倒四,但雪语却听得明白,不由眉头微蹙,心道: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这般想来,雪水眸微微一转,看着落桥吩咐道:“你把这汤端下去吧。”

落桥不明白雪语的意思,看着桌上还未喝完的银耳汤,面露疑色,但见雪语目光肃穆,不像玩笑,也不敢多停,便端着银耳汤下去了。

剪春听落桥这么说,心中不由也担心起来,想那二小姐表面亲善温和,实则蛇蝎心肠,此刻前来,必定不会是为了拜别,若按照礼法,只怕也要是自家小姐去给她拜别行礼才是。

这般想来,雪语面上不由也划起一抹忧色,看着雪语问道:“小姐,您准备怎么做?”

雪语看了一眼剪春,垂首看着桌上刚刚翻开的书本,眼眸一转,便道:“你去将门关上也走吧。”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不由一怔,不知道她寓意何为。

雪语见剪春面露疑色,轻笑答道:“等下她若是来了,你便说我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只等明日一早再去与她拜别,忘她多多见谅。”

剪春听雪语这般安排,只怕雪语落人口舌,“小姐,若是二小姐以此说小姐不知礼数,只怕……”

剪春话未说毕,便见雪语摇了摇头,“非也,若是她来拜见我,我见了,那到日后说起来,才是我不分尊卑,若是她以姊妹身份来见我,我身体不适,那她自然也不能发作。”说罢,雪语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愈发红透的天色,便赶忙退了出去。

待得剪春关门以后,雪语才朝外面看了一眼,见院中竹影下掠过一抹倩影,便知是诗然已经到了,赶忙关窗朝床上走去。

剪春刚关门出屋,准备去后院,便见诗然婷婷袅袅的带着丫鬟从院外走了进来。

剪春也不敢耽搁,赶忙走上前去相迎。

诗然看着面前欠身行礼的剪春,美眸微微一挑,声音略带几分不屑问道:“你家小姐呢?”

剪春听诗然语气似有不善,只怕今日前来必定如小姐所言并非善意,抬眼正对诗然凝视,也不害怕,正色答道:“二小姐来得不巧,我家小姐身子不爽,早就睡下了。”

诗然见剪春这么和自己说话,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惊色,心中冷哼,不屑的瞥了一眼垂首的剪春,声音也凌厉了几分,“哦?这么巧?我不来她便不休息,我一来她便睡下了?可是害怕见我?”

剪春心中本就因为王旻昊之事对诗然等人心怀芥蒂,此刻见诗然这么咄咄逼人,心中不由愤然,转念又想雪语嘱托,心知本就有愧与雪语,更不能给她多生乱子,便隐忍道:“我家小姐确实是身子不适,还望二小姐见谅。”

诗然见剪春一口咬定雪语身子不适,抬眸见不远处,门窗紧闭,也不似有假,便只得作罢,甩袖而去。

剪春看着诗然离去的背影,轻唾道:“不知你能嚣张到几时?”

此时落桥也正好从院中走了出来将这些尽数看在了眼里,见诗然走了,方走上前来,愤愤不平地说道:“现在不过是中选,还未当上太子妃,若是日后当上了太子妃岂不是要飞在天上了?”

剪春被落桥的话气的哭笑不得,白了一眼落桥,轻轻打了一下她,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胡话也是你乱说的!”

第二日一早,天未凉透,诗然便和容妈妈一起随着宫里出来迎接的人走了。

雪语看着渐渐行远的马车,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多了几许莫名的忧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