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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年少轻狂

大雪连日,府中人鸟声俱静,雪似梅花乱舞,又似柳絮轻曳冬东梅含苞点琼枝,一点碧翠娇旖旎。

第二日,日过晌午,天才蒙蒙有了些微光亮,雪语还是有几分担忧梁母身子,看着屋外白雪势头略减,披着斗篷,便带着落桥嘱咐了剪春好生看屋子,便朝浣纱阁走去。

院中的腊梅含苞枝头,琼枝玉叶中,一点点粉嫩装点着满园素净,嫣然俏丽。

雪语看着廊下点点粉光,心中不由想起了去年一家人赏梅的情景。

眼前忽然掠过那抹倩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想到现在她在宫中水生火热,尔虞我诈,而筱婉也患了失心疯,雪语便觉得世事无常,因果轮回,此生不报便待来生吧?

想到这,雪语神色不由微微一怔,自己穿越代雪语重生,是否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呢?

如此想来雪语二人已经走到了浣纱阁门口,远远便见一个身着青色短雪袄,脚踏毛靴,头戴毡帽的小童在院中用树枝俯身不知写些什么,仔细看去不是青竹又是哪个?

雪语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暗道:青竹都在这里,那白玉岂不是此时就在屋中?眼中波澜轻荡,又忧又喜。

落桥没见过青竹,眼眸中闪过一抹疑色,见青竹一身粗布,还以为是哪个下人家的孩子,跑来这里胡闹,不等雪语吩咐,便径自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青竹面前的雪地上。

落雪飞扬,溅起一片白花,随着此刻零落的雪花纷纷洒洒。

青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灵秀的小丫头,不由微微一怔,今日落桥穿了一件莲青色玉涡小袄,一张白皙的脸蛋,明眸秀眉大眼睛,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精致如用白雪捏造的一般。

青竹面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怔在了那里。

“你、你是何人?”

白雪落定,青竹才看清面前的人儿,还以为她是府中的小姐。

正是疑惑,便听落桥声音清泠,咄咄逼人问道:“你又是谁?谁让你在这院里胡作非为的?”

看着落桥眼眸一挑,青竹才结结巴巴地回道:“谁、谁在这里胡作非为了。”

此时雪语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嗤笑,上前欲要直至落桥。

青竹也看到了雪语,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色,他一直都知道雪语是哪个富家的小姐,却没想到,雪语竟然此刻出现在这相府之中,本欲上前招呼。却见雪语眸子一转,素手在面前比了一个噤声,心中方才明白了什么。

正是此时,琥珀听到屋外的声音,从廊下踩雪走了过来,见是雪语来了,便迎上前来行了个礼,“大小姐来了。”

说罢,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中双双对峙的青竹和落桥,方才笑着上前拉过落桥,说道:“这是白玉先生的徒弟,你这丫头真是胡闹。”

落桥一听琥珀说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白玉公子的徒弟,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狐疑,语气不善地反问道:“就他这个样子也会行医问诊?”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不由捂面轻笑。

青竹被落桥说到了软肋,眼中闪过一抹不平,愤愤道:“你这小丫头竟会胡说八道!谁说我不会行医问诊了?”

一旁琥珀见二人争闹愈演愈烈,心中思量青竹好歹也算是请来的客人,拉着落桥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在你院中不守规矩就罢了,怎的到了这里还这般无礼。”

雪语听琥珀这么说话语中暗隐责备之意,方上前佯装怒喝道:“你这丫头竟会给我惹麻烦!”

青竹此刻听雪语这么说,心中不知为何竟担心起落桥,生怕雪语责罚她,赶忙上前帮着劝解道:“是我惹事在先,倒与她没有什么干系。”

听青竹这么说,琥珀便只笑着道:“你是客人哪里有什么错,这丫头平日竟被惯坏了!”说罢,挑眸瞥了一旁瘪嘴的落桥一眼。

雪语听青竹这么说,唇畔不禁也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看着落桥仍旧不甘心的样子,方才道:“还是这位小哥儿懂事,倒是我这丫头平日里少了管教。”

青竹见雪语说的似模似样,心中不由又觉得雪语装模作样,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落桥。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便也不敢再说什么,瞪了一眼青竹,便跟着雪语一起朝屋中走去。

青竹看着远走的二人,见琥珀未行,便问道:“我家公子还要多久?”

琥珀听青竹这么问,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到你二人吵闹便出来了,倒没注意你家公子。”

青竹听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雪语一进屋,便看到了坐在屋中悬丝诊脉的白玉,面上不由浮起一抹浅笑。只见白玉眼眸微阖,屏息凝神手中金丝微微一颤,复又恢复了平静。

雪语便将斗篷交给了落桥,径自走到屋中的榻前坐了下来。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白玉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嗖”的一声,金丝如长身乱舞一般,便收进了白玉的手掌中,雪语看着白玉起身,方才吁了一口气。

落桥是第一次见白玉,只见他今日穿了一见白色的长袍,在灯光中绸缎的闪着细细的幽光,银色的面具此刻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小姐,这便是白玉公子了?”落桥贴耳轻声问道。

雪语听问,并未回答,看着不远处的白玉,只点了点头。

此刻白玉将金丝收进了床旁桌几上的药箱之中,左右不见青竹,却正好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屋坐在贵妃榻上的雪语。

今日雪语穿了件藕荷底百蝶穿花遍地压光棉纱裙,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银杏花胜,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腰系牙白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浅啡底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踏了一双烟罗紫底莲花软缎鞋子,若雪中静绽的梅花一般悠然凛冽。

白玉眼眸一闪,朝着雪语点了点头。

落桥见白玉朝这边看来,只见这人眼若星辰,眼尾微挑,透着丝丝邪魅,眼尾的一点嫣红,在素白的脸上若花一般,不由微微一怔,又看他身子翩翩,不禁俯身又对雪语暗道:“这人带着面具只怕是样貌太美吧?”

雪语听落桥这般说,不禁嗤笑道:“你这丫头,惯会胡说八道!”

话音落,雪语已经起身迎了上去,佯装初次相识,翩然行礼,问道:“今日请先生来,不知我祖母病情如何?”

白玉星眸一转,看着雪语仍旧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只是小病倒是不碍事,只是最近雪大风寒,只怕要调养一阵子才能痊愈。”

雪语听白玉这么说,方浅笑答道:“有劳先生了。”

此时梁母在床上也听到了雪语的声音,音色略微沙哑的唤道:“可是雪语来了?”

雪语听言,赶忙走上前去行礼问安:“祖母,正是雪语来了。”

此刻白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雪语见状便代梁母吩咐下人跟去相送。

待得白玉走后,梁母才招雪语近前说了会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