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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何为一心人?

转眼便又要到了腊八,这日雪语正在屋中闲来无事,便见静萱带着喜雨和惊秋从屋外挑着门帘子走了进来,静萱进门便将身上的斗篷递给了一旁的喜雨,喜雨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浮雪,才随着静萱一起进了屋来。

静萱抱着手炉,见雪语正躺在榻上看书,便走上前来,朝身边惊秋招了招手:“快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吧。”

说着,便见惊秋从衣服中拿了一个青花瓷的酒瓶递给了静萱,酒瓶之上还用红纸贴了一个标签,写着杏花二字。

雪语见静萱手中的酒瓶倒是别致,便问道:“妹妹今日拿着酒来又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情吗?”

听雪语这么问,静萱方才摇了摇头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杏花酒乃是我母亲亲手酿制,酒甘清冽,比之旁物自然要好喝许多。”

说罢,便欲让雪语拿出酒盅二人好对饮一番。

雪语见状,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让剪春和落桥从屋外取了几个酒盅进来,屋里几人一人倒了一杯。

果然酒香浓郁,甘甜之中还带着杏花的纯美,不由赞道:“果然是好酒。”说罢,见静萱面上微红,心中惦记着她和王梓诺之事,想了一番便问道:“这冬日里天寒,妹妹没事便少往外跑了,姐姐进来身子也不舒服,就连祖母那里去的也少了。”

静萱自然不知道雪语话中的用意,只点了点头道:“我哪里有姐姐那般事忙,是怕在屋里憋坏了,才来找你喝喝酒,聊聊天罢了。”

听静萱这么说,雪语便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抹柔光,“你若是闲了,便来找我就好,只怕是你人忙,平日里也不见来走动。”说罢,面上便已浮起一丝浅笑。

静萱听雪语这般说,也不推辞,便道:“这个是自然。”说罢,看了一眼雪语,又将桌上的酒盅拿起,挡袖一饮而尽。

雪语看着静萱这般,想她本就是不爱说话之人,心中便猜她必定是有所顾虑,忽然想到那被囚禁起来的筱婉,便失声叹了一口气。

静萱见雪语叹气,眼中不由浮起一抹疑色,面上微微一怔,问道:“姐姐为何无缘无故叹起气来?”

雪语听静萱这么问,只摇了摇头,面上勉强挤出一抹浅笑,道:“我虽与你们不是从小一同长大,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如今府中就剩你我二人,虽是平静,倒也有些想念。”

听雪语这般说,静萱似是明白了什么,想起过往,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苦笑,“只怕筱婉现在也时间不得人了,若不然,三姨娘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消停,倒是姐姐,你还是应当谨慎为妙。”说罢,静萱似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雪语。

雪语见静萱这般,心中便知她必定是有话要讲,也不多问,只又倒了一杯清酒,那杯欲要喝下,却不料被剪春阻拦,“小姐,您大病初愈不久,这酒虽然好喝,但也还是少喝些好。”

静萱听剪春这般说,便也拦到,“看你平日里精明的一个人,喝起酒来倒也如此爽快。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多喝了。免得旧疾引发,我倒要自责了。”

说罢,抢过雪语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雪语知道剪春和静萱二人是为自己好,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问道:“你刚才似是有话要说?如何又是这般吞吞吐吐。”

静萱看了一眼雪语,见她神色无恙,便道:“这人,只怕提起来你倒是不高兴了,我便觉得不提也罢。”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心中便也猜到了她所说之人,面上却仍旧装作一副懵懂,问道:“何人值得我不高兴,你但说无妨。”

静萱见雪语说的潇洒,浅笑摇了摇头,道:“昨日我去我母亲那里,正巧听到二姨娘与我母亲诉苦,说是诗然在宫中也并不顺心,只怕这事父亲也是知道的。”静萱说罢,长舒了一口气。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倒是不以为意,水眸炯炯的落在了不远处的烛火之上,声音悠然道:“这深宫之中的事,也并不是你我能说清道明的,若真是你我能明白,那便也是简单了。”

静萱听雪语这么说,心中有理,便也不再多言语,点了点头,又道:“我现在想来,你当日未进宫只怕也是幸运。”

“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yu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雪语说罢,沾着面前的酒水在桌几上写了一个“闱”字,复又唱舒了一口气,眼神略带薄备地瞟了一眼静萱,“你才多大年纪,尽想些有的没的,到惹我也跟你胡思乱想了。”

说罢,便让剪春取来手帕讲桌上的酒渍擦的一干二净。

静萱听雪语这般说,只觉雪语心中似乎藏着些什么心事,仔细品味了她话中诗句所害韵味,不由咂舌道:“姐姐这诗倒是贴切,就和姐姐自己去体味过一样。”

雪语听静萱这般说,心中不由黯然,顺尔眼上却又浮起一抹轻薄的怒色嗔怪道:“尽胡说八道!我怎会知道那宫中的生活是如何,不过是想起了前人的一首诗,觉得已经贴切罢了。”

听雪语这么说,静萱不由垂首玩弄起手上的帕子来,良久复才抬头问道:“当日太子殿下如此心仪姐姐,只怕姐姐不用大选方可入宫,姐姐为何要拒之门外呢?我一直觉得姐姐是个通透聪明之人,可是因为心中早有此料想?”

听静萱忽然这么问,雪语水眸微微一转,道:“自古嫁娶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哪里容得你我二人这般妄自菲薄?”

静萱听雪语这话说的牵强,心知她心中必定有所打算,便又追问道:“姐姐未曾想过嫁个如意郎君吗?”

“如意郎君?”雪语听这话从静萱嘴中说出,虽然不敢意外,却也不由闪过一丝担忧,看了屋中各人一眼,想这个朝代静萱这话说出去只怕是要落人笑柄的吧,便只告诫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倒罢了,我只当你玩笑,你若出去说让有心人听到了,只怕别人要说你教养不好了!”

静萱自然知道雪语话中用意,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姐姐的意思,不过今日就你我姐妹二人,姐姐何不与我说说?”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水眸微为一凝,道:“我?”说罢,想到自己的命运现在也是未可知,便叹息道:“我本意本只愿求得一心人,眼下只怕一个‘难’字了得?”

“一心人?”静萱喃喃自语的将雪语之话重复了一遍,许久似是琢磨出了其中用意,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抬首看着雪语问道:“如何是一心人呢?”

雪语听静萱这么问,便道:“花残枝不理,叶殇树不弃,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