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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惩治

春日小雨连阴,草色渐青,原是因为一时间出了许多大事,梁府上下也比往日沉寂了不少。

雪语闲来无事,便躺在榻上看着窗外连绵小雨,湖畔芭蕉又绿,花间,芙蕖又红,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房檐落下,让人不免心头多了几许怅然。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呢!”剪春挑开门外的竹帘唤了一声,看着雪语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眸一转,嗤笑起来。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一抹疑色,这个时候父亲让自己去又有什么事情呢?

绸伞如丝,泛着泠泠的水光在雨中游走,雪语抬首看着在喜雨沁润下绸伞上的兰花愈发显得娇艳,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侧眸瞟了身旁剪春一眼,问道:“这个时候他叫我去,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只摇了摇头,“我方才从老夫人那里取了衣服样子来,便碰到了王管家,说是正巧老爷要找您,便让我回来了请您过去了。”剪春说着,目光落在了路旁一枝翘首开的正艳的芍药上。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动,顺着剪春的目光望去,看着那朵吒紫嫣红,在雨中娇艳欲滴的花,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抹身影,过往总归是过往,一切来的太快,便也走的匆忙。

如此想来雪语轻叹了一口气。

………………

书房之中,梁文儒端坐在书桌前,俯首执笔连着字,王管家俯身站在屋中毕恭毕敬地回道:“老爷,我让剪春那丫头去通知小姐了,一会就到。”

梁文儒垂目只一心注视着纸上所写的字,并不搭理王管家。

王管家心知最近梁文儒为了府中之事烦厌,便又俯身回道:“老爷,老太太嘱咐,让您轻罚就是了。”

听王管家这么说,梁文儒才轻哼一声,手中一顿,挑眸瞥了一眼垂手侍立的王管家,语气森然道:“她闯的祸可不小!”

说罢,便又垂首练起字来。

王管家见梁文儒这般说,也不敢再多言,心中只祈祷雪语自求多福。

屋中气氛一时之间凝结起来,王管家抬目小心翼翼的看着梁文儒,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梁文儒写了一会字,便将狼毫轻轻放在了笔架之上,朝身旁伺候的婢女摆了摆手,那婢女也是有眼色的人,便请礼退了下去。

“这次事情,她若是同意了,我便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若是不同意,那便真是忤逆,我也定然留不得她。”

梁文儒字字句句说的寒气凌然,王管家何曾见过梁文儒这般,连连点头道:“大小姐是您的亲骨肉,只是年纪尚轻,相爷还是三思而后行啊。”王管家说罢,见梁文儒眼中神色稍有缓解,便又道:“更何况太子殿下一直心系大小姐,若是相爷一时气恼伤了大小姐,不是也要落得太子的不满吗?”

听王管家这么说,梁文儒心中微微一动,虽然觉得他言之有理,却又道不能纵容雪语为所欲为。

正要说话,却听“吱呀”一声,门被守门的丫头从外面推开了,便听人回报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梁文儒听言,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雪语听令,从屋外走进了书房,见王管家也在,朝王管家浅笑点了点头,复又走上前去给梁文儒行了个礼,道:“不知今日父亲叫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梁文儒垂首目光正好落在雪语沾湿的裙角之上,眼光一凌,也并不说话。

雪语心中知道梁文儒必定是因为之前诗然与王氏之事牵连自己,也不多言,只垂首俯身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可知道你有什么错?”梁文儒的声音若屋外冰雨一般,丝丝凉透人心。眸子若鹰眼一般犀利紧紧盯着雪语。

雪语抬首正好对上梁文儒的目光,却也不胆怯,只平声答道:“女儿不知何错之有,还望父亲明言。”

王管家和雪语相处几年也知道雪语脾性如何,此刻听她这么多,心中不由隐隐为她担忧,在一旁帮腔道:“老爷,小姐年幼,自然不懂那些事故,你勿要见怪。”

梁文儒冷哼瞪了一眼王管家,吓得王管家垂首退在了一边不敢再多讲,方听梁文儒冷声道:“旁人不知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她却未必不知。”说罢,剑眉横竖,眼光又落在了雪语的身上。

“我今日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我只告诉你,既然诗然在宫中被人害死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便要代替她进宫。”梁文儒说着,语气一凌,大有不可忤逆的意思。

雪语听梁文儒这么一说,哪里肯愿意?只是见眼下梁文儒这般神态,自己也不能硬来,水眸一转,便盈然回道:“不是女儿不从,只不过女儿哪里比得过诗然妹妹倾城之貌,兰芷之姿,灵泉之慧,倒是给父亲徒添了麻烦。”

听雪语这么说,梁文儒眸子中闪过一抹凌厉,冷言道:“我便猜你会这般答我,他日四皇子之事你便这般,今日太子之事,便也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了。”

梁文儒说罢,复又瞪了一眼雪语。

雪语见梁文儒似是心意已决,心中知道自己必然无回天乏力之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求道:“自古婚姻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雪语却不想委曲求全,只等一心之人便好。”

梁文儒没想到雪语会这般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拍案怒喝:“好你个逆子!”

雪语见梁文儒这么说,也不退让,“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神色真切地说道:“还望父亲成全。”

诗然本就是梁文儒安插在宫中的一步棋子,其中玄妙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被雪语破坏了棋局,又连累梁家与宇文家结怨更深,梁文儒怎会轻易放过雪语?此刻见雪语这般,只厉声呵斥道:“你既然那么爱跪那你便跪到外面去,不要在我这里碍眼!”

雪语知道梁文儒此刻正在气头上,起身理了理裙衫,便欲朝外走。

王管家在侧,见雪语真要跪在外面去,赶忙拦道:“老爷,外面可正在下雨呢!您让小姐……”

话未说毕,便被雪语接话道:“王管家,今日之事本就是我错,若是此举能让父亲收回决定,我倒无怨无悔了。”

听雪语这么说,梁文儒心头更气,怒喝道:“谁也不许为她求情。”说罢,甩袖转身不再看屋中的二人。

王管家眼带忧色的看着雪语款款朝屋外走去,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此刻在屋中暗处,一人也被方才雪语所言惊骇,她不是说只嫁世上至尊至贵的男子吗?如今麟风地位已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她又何苦拒绝为难自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