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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针锋相对

雪语水眸在阳光下荡漾着森冷的潋滟,轻哼一声,也不理会一旁诗然,还不等众人回神,“啪”的一耳光已经落在了映柳的脸上。

“你、你……”诗然脸上优雅的笑容瞬间僵化在了脸上,一双美目惊色显露无遗,少顷,才回过神来,眼眉一挑,面色也变的冷峻了三分。

“这院怎么说也是我的地方,我还没有说话,你一个奴婢在这指手画脚什么?这若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诗然妹妹平日规矩没有教到,不是丢妹妹的人吗?”雪语唇角一勾,眼神瞟了映柳一眼落在了诗然的面上,眼底狡黠一闪而过,瞬时,便化作了一抹惋惜,话罢,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剪春和落桥也被雪语忽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跳,在侧看着雪语为自己出头,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姐姐这么说可当真言重了。”诗然说着,兰花指微翘,挡在面前轻声笑了起来。

雪语此刻本就心神俱疲,看着诗然,心知肚明她今日是来找事的,便也不和她多言,平缓了神色,看了一眼身旁的落桥和剪春,说道:“你二人切记,今后无事,不要与疯狗一般见识,不说疯狗发狂乱吠,若是不小心被咬了,传染了什么怪病我们自己还要招惹麻烦。”

雪语话说的轻巧,似是无心之说,可院中其余四人谁都听得明白,她这话中带话,明朝暗讽了映柳。

“大小姐……”映柳被雪语说的脸上憋的一阵白一阵红,气鼓鼓的撅着嘴,刚想要说话,却又被雪语打断。

“诗然妹妹,今日我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体还是倍感疲乏,你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不多留你了?”雪语说着,水眸之中闪过一道凌烈,虽然听言是在商议,可口气却透着丝丝凌厉,明显是下了一道逐客令。

“你……”诗然此刻已然被雪语一番话激的忘记了此行来意,秀目怒瞪,语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是好。

雪语见诗然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梨涡浅露,含笑拉了拉披在肩上的锦披,眼珠子咕噜灵巧的一转,才又说道:“看来妹妹也是没事,姐姐多谢妹妹关心了。”说罢,便又朝诗然点了点头,给剪春和落桥使了个眼色,语气提了三分,道:“还站在这做什么?真是越发惯坏了你二人,二小姐要走,你们也不知道送送。”

此时的落桥和剪春早已从最初处于下风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见雪语此番如此与诗然针锋相对,心中便明白,只怕日后是要撕破脸皮了,想到这,剪春和落桥也挺了挺腰板子,想着往日对他们都是礼貌相待,处处忍让,今日终于不必再装腔作势了。

如此想来落桥脸上的痛处也减弱了七分,和剪春一起翩然给诗然行了个礼,面上也不比刚才那般郁结,巧言道:“奴婢恭送二小姐。”

诗然见这主仆三人都这般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是心思一转,脸上神色又融化了半分,眉眼带笑的说道:“姐姐是大富大贵之人,自然不能与我等相提并论,我又哪里敢和姐姐抗衡呢?只是这丫鬟平日被我惯坏了,倒让姐姐看了笑话去。”

话音刚落,诗然便狠狠瞪了一眼映柳,凝白的葱指已经掐在了映柳的胳膊上。

映柳本就脸上被雪语打的生疼,再加上夏日衣衫单薄,此刻被诗然这么一掐,额上已经疼的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但她却连哼唧都不敢哼唧一声,看着诗然的脸色,忙求饶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哼,我饶了你有何用?”诗然音调一转,手上力道已经减了三分,目光流转间落在了雪语的身上。

映柳会意赶忙又朝雪语拜了三拜,声音中略微带了几分颤抖道:“大小姐,奴婢知错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了。”

雪语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如唱双簧一般一唱一和,冷哼一声,将头瞥到了一边,看着院中荷塘边的垂柳随风轻扬,不觉神色微微一变,说道:“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奴婢间的口舌之争而已,怎的就撤在这上面了?”

雪语说着,赶忙将身边福身的映柳扶了起来。

映柳以为雪语欲要对自己不利,身子微微一抖,起身见雪语并无歹意,目光中不由流露出几分诧异。

雪语不以为意的看了映柳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神色一松,睡眼倦怠的看了一眼诗然,声音也不由透出几分慵懒之意。“那我就不送妹妹了?”

“姐姐留步,妹妹我自己走便是了。”诗然说着,笑若桃李繁花,娇艳动人,眼中斑斓闪烁,看了一眼映柳,声音稍带了几分严厉,“还不走。”说罢,又朝雪语点了点头,便带着映柳朝院外走去。

看着诗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院前的一片竹海之中,雪语方才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脸上肿起五个手指印的落桥,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平日就说你鲁莽,今日竟还不知轻重,自讨苦吃。”

雪语这话说听起来是责备,只是语气中却皆是关切之意。

落桥看着雪语脸色黯然无光,满脸倦意的样子,有些惭愧的搔了搔头,看着身旁剪春说道:“若不是剪春姐姐,只怕我更要和她吵起来了。”

剪春此刻心里正盘算着今日雪语为何忽然对诗然态度大变之事,骤然听落桥提起自己,微微一怔,才笑着说道:“不是小姐及时出来救了你我二人,只怕今日我也要连着和你一起被打了。”

说罢,剪春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雪语,欲言又止的垂下头去。

雪语看着剪春这般,心知她心中定然有疑惑,轻睨了一眼身旁的白花,声音也比刚才柔和了几分,“既然她起了歹意,我又为何要为人鱼俎,任他宰割呢?”

“可是……”剪春自然知道雪语的意思,无量寺之事,只怕若不是莺儿提前通风报信,此刻雪语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吧?想到这,剪春便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