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
又是一张没有出现过的牌。
咒千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了。
“许小姐，麻烦来一杯酒。普通的就好。”修穹低声道。
那位被称作“许小姐”的服务员拿着盘子便出门去了。
咒千迟迟没有翻开第二张牌——他现在很焦虑……
明明已经是个老赌徒了，可是和这家伙坐在一起，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便会笼罩全身——那是恐惧。
他的自信，还有悠闲的模样，让人恐惧——
而且这次他不能输……偏偏是这次。
最后，裁判提醒了一下，咒千才回过神来。
最后，他匆匆的翻开了一张自己之前翻开过的『?9』
修穹对着咒千笑了笑。
在神经衰弱中出千的概率太小了……
毕竟这个游戏的限制度太高，因此导致了人们即便想出千也无从下手。
但是——为什么呢？
他能那么自信……随手就翻开了8对牌——
难道是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咒千便决定试一试，他说道：“喂……老不死的，你让你徒弟坐后面去。”
也许是因为紧张以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咒千的语气有些急促——
“喔？……好吧。”修穹将洛羽从腿上抱了下来。
“我自己下得去。”洛羽挣脱开了修穹的手，随后自己跑到了后面的观众席上——角落里的几张凳子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菜单还有一个花瓶。
就在这时，许小姐托着一杯酒进来了，她将酒平稳的放在了修穹右手边，随后退到了一旁。
修穹浅尝了一口透明纯净的酒水，因为是水晶杯所装，在灯光照耀下酒水显得有着泛黄。
修穹微微抬起酒杯。
“你看——这杯酒现在看起来已经非常的老旧了，但是那却只是它的伪装……利用环境让人产生的错觉。”
“嗯……”
但是咒千并没有回应对方。
“明明这么优秀，可是这杯酒现在却隐藏起了自己。说实话，每个第一眼看到这杯酒的人都会觉得这杯酒很次吧……”
修穹笑道。
咒千依旧没有回答。
修穹说罢便开始了他的回合。
“『?皇后』以及『小鬼』”修穹说罢便将牌再次盖好。
——
『嗯？这次他一对牌都没翻出来么？』
咒千可是记得，之前他们翻开过一张『?皇后』的。
“有分不捡么？”
于是回合便轮到了咒千，按照先前的记忆，咒千翻开了之前被翻开过的『?皇后』
“咒先生啊…每杯酒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时间，就像女人——期盼着在花季年华被心仪之人采摘一般。”
修穹将四分之一杯的酒吞下肚中，却没有一丝的醉态。
“不过要是花季年华一过，一切可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修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那位服务员——许小姐。
咒千的回答非常简单。
“是么？”
充斥着不屑与莫名的自信。
“要是真的所有女人都和你想的一样——那学校岂不成窑子了？”
“哎呀哎呀……”修穹似乎有意提高了音量“咒千啊咒千——你是真的老了啊……还没年轻过就老了啊。怎么了？已经被世界压的抬不起头了么？想想你在我们刚进屋的时候的表现是多威武啊……”
“老不死……人身攻击在赌桌上是禁止的……”
“但是在这一桌上是可以的。”修穹指了指裁判的位置，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被称为裁判的家伙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
——
江南大发是个完美的商人，他懂的怎样有序的赚大钱。
而且他也成功了。
商人最讨厌的是什么？自然就是本土战争。
战争在邻国爆发的话，他们一定会拍手赞扬，因为他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不过要是发生在本土上……而且规模还不小，也就意味着——要遭殃了。
修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简短的说道：“还有两年时间，一场席卷整个九十九大世界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啊！？”江南大发的身子微镇。
别人说这种话，他会当成笑话听。
而眼前这个家伙讲这种话，江南大发相信，即便那是假的，眼前这个男人也会想办法把它变成真的。
修穹又说道：“我知道你手下人不少，到时候全部充军，一个都别跑。”
“你——你这是强征啊！”
“啊……对啊——不是。你才发现么？”修穹反问道。
“额……好吧。”面对眼前的家伙，江南大发无话可说。
任何人在修穹面前都是多说一句话，多错一步棋。
和修穹相处时，若是你想明哲保身，那么你的第一步就是『离他远点，不要搭话，不要回答，不要相信』
让人入套，往往只需要一句话。
“喔……说起来你的赌场里也有个家伙我要收走——叫咒千。”修穹突然说道。
“这个——不是，我赌场里的这些人都是自由身，我束缚不了他们的。”江南大发连忙说道。
他可不想被修穹一句话就搬空了自己的全部。
修穹笑道：“你别激动嘛——我只要他一个人。不过如果他不愿意，那么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什么办法？”
修穹继续说道：“自然是赌博啊。正好，现在你去给我找一个你们赌场里空闲的比较专业的裁判过来——还有，到时候他那个赌室发生了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管。”
“那……好吧——”
——
——
“没关系，没了裁判我们照样继续。”修穹笑呵呵的说道。
但是修穹越是从容，咒千就越是着急。
没有多余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动作流畅自然，而且速度不慢——
这是修穹翻完牌后，咒千得出的结论。
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可能出千的。
到底会是哪里？
牌的问题么？似乎没问题啊——
咒千再次看向修穹。
修穹再次以微笑回他。
脑袋越来越乱了……一想到输——不甘，以及恐惧瞬间就席卷全身。
不能输啊——否则会后悔的，整个余生都会后悔的——
无尽的恐惧之中，咒千莫名的感觉到了大脑更加清醒了——整个牌局在他眼里似乎也更明亮了。
先前翻过的牌自己都能清楚的指出——
这种感觉——放空大脑的感觉
太舒服了。
这才是赌博该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