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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墓陵

让他质疑紫由还是有些困难,宁荟转而问:"夫君可有告知师尊,大师兄如今的状况。"

杨寒摇摇头,"还未来得及与师尊明说。"

宁荟心知杨寒做事自由分寸,也就不再多问,瞥了一眼自己的着装,笑道:"夫君,我先换身衣裳。"

"好,我去看看大师兄的情况。"

杨寒出了门去,宁荟把房门关上,换了一身鹅黄色的流仙裙,抬脚向赵依房中走去,推开门,便觉得屋内一股气息愈渐强盛,宁荟惊喜道"赵姐姐,你醒了?"

说着宁荟关上房门,向床畔疾步走去,果真见赵依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微微转动,没一会双眼微微张开来。

"小荟?"

"赵姐姐你终于醒了!"

赵依醒来,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叶涛被落在洞里的情景,当即挣扎着要下床,宁荟赶忙劝阻,"赵姐姐,你伤还没好,先躺下休息,大师兄没事了!"

宁荟笑容可掬,赵依听着这消息眼里泛起雾气,也跟着心安许多,倒是被宁荟这么说着,真觉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疼。

躺回去了之后,赵依禁不住问:"他在哪?"

宁荟笑逐颜开,指着一墙之隔的房间,"在隔壁!"

赵依点了点,又道"躺久了累了,想起来走走。"

"好,赵姐姐你小心点。"

宁荟小心翼翼扶起赵依,替她梳洗了一番,换了伤口上的药,两人这才出了门去。

左转,第一个门口,叶涛的房间,宁荟抬手敲门里面传来杨寒温润的声音,"荟儿,进来吧!"

进屋后,宁荟先开口,"夫君,赵姐姐醒了,大师兄情况如何了?"

话毕,两人见着杨寒在给叶涛灌输真气,而叶涛已经可以自行调息,不过是要在杨寒的保护下。

"涛……"赵依不免又湿润了眼睛,好想立刻钻进他怀里,把温暖给彼此。

"依依,我没事。"

叶涛身子还是羸弱,即便是杨寒一直灌输修为助他调息,也不见得有多少回转。

片刻,叶涛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杨寒,道"师弟,可以停下来了。"

杨寒果真收回手,兀自运气调息,片刻,二人皆从榻上下来。不过一夜之间,叶涛和赵依就好像是生死相隔过一般,格外地思念对方。

瞧着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宁荟不忍心打搅,然而此刻却是逼不得已,杨寒道"师兄,你身上螟虬泪的毒还未彻底清楚,近日一定尽量少催动真气。"

叶涛和赵依知是失态了,可在杨寒和宁荟面前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赵依脸色微红,但一听到杨寒说螟虬,赵依思绪回神,"对了,那四个僧人十有八九真是月喉的达剌四兄弟,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隍城,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宁荟道"他们不止是出现在隍城,今早还以木鱼奏乐,给静夫人在浣夫人灵前跳了一支舞。"

"静夫人?"

赵依更是好奇,按照说书先生的说法,静夫人应该是十分端庄优雅又清心寡欲的人,为何却在逝者身旁跳起舞来?

"赵姐姐想到什么吗?"

"没,我只是好奇,怎么会在逝者眼前跳舞。"赵依如实说来。

宁荟:"我一直觉得这只舞蹈很奇怪,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这样,正好大师兄和赵姐姐都醒了,我跳一遍静夫人跳的舞,或许会看出些什么。"

"好!"杨寒和叶涛点头。

"我帮你奏乐。"

赵依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筷子,再将茶杯倒扣在桌子上,便挥筷敲击银铜制的茶杯,明明就一根筷子,一个茶杯,在赵依手中却是犹如一把古琴,一把横笛玉萧,信手一敲,便自成了一段曲子。

宁荟闻乐起舞,四个人敲击的木鱼声毕竟是缥缈梵音,并非一杯一筷可以模仿得,好在宁荟记忆好,将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的舞跳了下来。

只是一轮跳完,众人面面相觑,毫无头绪,杨寒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后才想着问:"荟儿,可还记得除了静夫人的舞奇怪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么?"

宁荟一时间也是心烦意乱,冷静下来细细思量了一番,"莫不是日光?"

"日光?"

"那时正是正午,日光处于头顶。"

杨寒抬头看着房梁,道:"荟儿,再一次。"

"好!"

杨寒在房梁上放了一盏异常明亮的烛火,宁荟的影子落在地面上,随着跳动的身姿影子也跟着在地面上跳跃,画面变得灵动了许多,也多了一丝诡异,正午阳光微微斜下去之时,影子渐渐被拉长,配上"曲项向天歌",那抹影子就像被人拉扯的鬼魅,也在缓缓拉长,宁荟跳到恰好时,听杨寒轻声道"荟儿,停一下。"

"怎么了?"宁荟和赵依一样的惊讶,杨寒指着宁荟落在地上的影子。

"大师兄,你看影子!"

叶涛一看,笑容渐渐在脸上凝滞,"篪符!"

二人想起书上留下的一个图腾,初看时不以为意,现如今再看到才知道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

"静女要屠城?"

赵依不可思议地目视宁荟落在地上的影子,因着光留在头顶上,她的影子皱缩成了一团很小的黑点,却是在这个动作之时,手的位置偏移了,落在地上的影子倒是像一朵铃兰,可花骨朵并非垂眉,而是仰头看向西面,光线流走的方向。

屋内动静渐大,杨寒和叶涛拔腿就往外跑,拉开门却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戴着一块银色鬼面具,另一个他们二人也熟悉,便是那韦诺了。

墓陵内。

陆时冥带着浣夫人的灵位,在前面引路,静女和芸夫人在他身后跟随,而后便是风行月和一众抬棺的侍卫。

命人将棺材放在石榻上,陆时冥回头看了一下静女和芸夫人,吩咐众人,"夫人留下,你们都去外面等着吧。"

"城主?"

风行月立即神色慌乱了,他不着痕迹得瞥了静女一眼,见她若无其事在环顾四周,而她身旁的芸夫人跟风行月一样一脸迷茫。

这越是让风行月觉得静夫人有异样,风行月便看向陆时冥,"城主,您与二位夫人身尊体贵,行月留在室内,若有什么事情,还可以为城主效力。"

风行月抬眸,期盼着陆时冥能说一些公道的话。

静女道:"风大人尽忠职守,担心城主的安危,我可以理解,城主,那不如就容许风大人留下吧!妾身不过也是想与浣妹妹再说几句话而已。"

"听到了吗?夫人只是与浣儿说几句话,你们都退下吧!"

陆时冥不冷不淡应道,风行月又怀疑地看了静女一眼,静女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倒让人觉得阴恻。

"静女?"

风行月不由自主地唤了她一声,静女笑靥如花,掩嘴轻笑,风行月一时愣怔住了,回过神来见陆时冥怒火中烧,风行月立即惶恐下跪,道"城主恕罪,行月无心之过。"

陆时冥扬手不耐烦道"行月啊,你还是出去吧,让静夫人和浣夫人道个别。"

"城主,这……"

陆时冥投来一记阴鸷的目光,风行月全身一颤,忙不迭道:"属下这就出去。"

出了石门之时,风行月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静女,她嘴角总是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邪魅的笑意,缓缓走向了桃木棺。

静女在棺材周围转了一圈,竟然将棺材盖缓缓推开。

芸夫人惊了一身冷汗,问:"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倒叫妹妹看不明白了。"

静女饶有兴趣地看着棺材里的尸首,随身着锦衣华服,头戴金钗珠钿,把她身前喜欢的首饰都带在了手上,可是脸终究是爬了尸斑,因为泡在水中一段时间,这张脸更是浮肿。

静女抬眸微笑道:"芸妹妹,你快来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多丑陋啊~"

恍如晴天霹雳,芸夫人身子猛然一个哆嗦,连忙跑到陆时冥身边,陆时冥此时却像极了一个不会动弹的木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芸夫人恐慌不安,落下了无助的泪水。

静女笑容如同阴间的彼岸花,妖冶无比,"可惜啊可惜,她年轻的时候多么的美丽,芸妹妹,你也是,年轻的时候多美的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什么意思?"

静女渐渐逼近,芸夫人瞧着她半癫半媚的模样,心底生出恐惧,脚下一步步后退,渐渐地离开了陆时冥身边,不知退了多远,却是碰到了台阶,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啊……"

一声惊呼之后,等她凌乱的心绪稍稍得以恢复时,面前一阵清风吹过,静女的脸顿时在眼中放大。

"啊……你走开!"

"救命啊!风行月!救命啊!"

芸夫人双手不断挥舞着,想要把她赶走,静女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他听不到的,也看不到!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们自己喝下的红花,为什么要将这个罪扣在我头上呢?"

"没有,我没有怪罪过你,都是她在城主面前指责你,一切说辞都是她捏造的,与我无关。"

芸夫人指着棺材,不住地颤栗。

捏造的他也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想想,她最该恨的还是陆时冥。

"我以为在别人都误会我的时候,我的丈夫会相信我,结果他和你们一样指责我,怀疑我,让我不得安生。"

"城主他……"

芸夫人很想告诉她,城主从没有怀疑过她,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掩人耳目,最终不过是想保护她,然而她说不出口,说出口了她就会回到他身边。

但情形已经容不得她考虑,芸夫人看到静女身后那口棺材,忽然冒起了冷气,一只手猛然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啊……"随着一声惨叫,芸夫人惊恐万状地晕倒在地,静女感受到了身后异样的气息,缓缓回过身子来,见那只惨白的手一下子落在棺材边缘,身子随即坐起,一脸死灰,双目浑浊,转头正直勾勾地看着静女。

"你……"静女不敢置信,她不相信还有死而复生,浣夫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尸体开口,却是一道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主人怕你做事不干净利落,如今看来,安排我在此是正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