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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调戏

皇宫内依依不大认得,便与玲珑随意走着,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依依瞧见不远处碧叶莲动,不禁惊奇。如今不过才四月间,荷花竟已开了么?莫不是眼花看错了。

如此想着,便又往前走了几步,果见一方池水中,开了一池的荷花,很是赏心悦目。

依依轻言:“这个时节,能瞧见满池花开,也是奇景了。只是不晓得这荷花是如何被催开的?”

“这个简单,不过是引了温泉水浇灌,荷花也就开了。”

身后有人给出答案,依依回头,正是赵习容。依依行礼问安:“见过三殿下。”

“免了。”赵习容很是随意,走近依依:“夫人如何也出来了?”

依依道:“臣妾不胜酒力,出来透透风。”想起方才殿中闹剧,依依微微屈膝道:“臣妾不宜出来太久,便先告辞了。”

却被赵习容拉住:“你这是要躲着我?”

依依抽回了手,隐在袖中,低眉道:“臣妾不敢!”

“方才殿中是我不对,我并非有意。”赵习容似乎急着想说清楚。

依依不想与他纠缠:“三殿下不必解释,依依不敢怪罪。依依身为将军夫人,与三殿下私下见面不合礼度,三殿下还是放依依走罢。”

“你这话的意思便还是在怪我,我……我当真不是有意!”

赵习容急于解释清楚,却闻得身后有人喊:“三殿下!”

是温思贤!

温思贤快步走上来,看了看依依,又看了看赵习容,道:“寻你半天不见人影,喝酒喝得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赵习容倒也实诚:“此处偶遇将军夫人,想起方才在殿内教夫人受了委屈,便特特来陪个不是?”

又见温思贤满含温情的看着依依,心中突然不是滋味,便道:“听母后说你自小便与夫人相识,不晓得你此番出来,是来寻我的,还是来寻夫人的。”

“你可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怎么不晓得长个记性,说话如此不在意。左右你是皇子必是无恙,可莫要害了旁人!”温思贤难得生气,言语便也冷厉了起来。

赵习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立在旁边不再说话。

上次在桃林相见,不过是五六日之前,于温思贤而言,却已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对依依思念成狂,生怕依依不会来皇后娘娘寿宴,便特特请皇后娘娘下了旨,只为见她一面。

可是不过五六日的光景,她竟瘦得如此厉害,又想起方才殿中提到依依不幸染病,便更是心疼,他切切望着她:“依依,你如今可大好了?”

依依轻轻点头,眸间不见欢喜:“多谢关心,已然大好了。”

他看她神色哀伤,却又故作镇定,只恨如今他与她身份有别,不能揽她在怀中细细安慰,心中一痛:“那日在桃林中,我问你他待你可好。你说好,可今日他却为何带了旁人来此,将你这将军夫人晾在一旁,任凭旁人说三道四,也不曾辩白一句?”

心中难过,他曾用心守护的女子,如今竟在这京中,受着万般委屈。

依依躲开他的目光,道:“将军待我一直很好,我与夕凤夫人也是情同姐妹。你晓得,京中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我不曾感到委屈,自然……自然也无需将军替我辩白。”

话毕,只觉鼻尖酸涩,将将要落下泪来。依依忍了一忍,终是笑了:“温哥哥莫要担忧,依依一切都好!”不想在此处久待,便道:“依依出来有些时候了,便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欲走,却是不小心撞入一个人的胸口,那人玄色衣袍很是显眼,依依惊恐抬头,正是白蕴棠!

依依突然慌了:“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蕴棠却不答她,只是看着温思贤,悠悠道:“原来你便是她口中的温哥哥!”又将温思贤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不对心道:“果然是人如其名,温润如玉,难怪我这夫人即便已经远嫁京中,还对你念念不忘。”

温思贤俯首作揖,神色自若:“将军怕是误会了,我与依依自小一同长大,依依唤我一声哥哥,我便是依依的兄长。”

“哦~”白蕴棠的手环上依依的杨柳细腰,面上分明是笑的,眸间却不见喜色,看着她一字一句:“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依依在他怀中挣了挣,他却搂得更紧,依依无奈,只得贴着他,娇声道:“将军怎会来此?”

白蕴棠另一只手勾起依依的下巴:“自然是来寻你。”

依依故作娇羞,粉拳打在白蕴棠的胸口:“将军如今有佳人在侧,哪里还会记得我,将军怕是在哄我罢。”

“即便佳人在侧,也不及你万一,本将军又怎会舍得忘了你?!”白蕴棠故作深情,依依却在心中鄙夷。

两人这一番演出来的恩爱情长,看得温思贤与赵习容十分尴尬,便双双拱手,离了荷花池,玲珑也十分识相,跟着走了。

四下无人,依依用力甩开白蕴棠,怒气磅礴:“白蕴棠,你又想怎样?!”

白蕴棠笑了,一步一步逼近依依,声音低沉魅惑:“怎么?本将军如此宠爱夫人,夫人难道不高兴么?还是说,本将军的到来,坏了夫人红杏出墙的机会?”

“白蕴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同温哥哥,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我在这京中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幼时玩伴,还要顾忌着这可笑的将军夫人的身份,时时刻刻与他以礼相待,你还要我怎样?”

白蕴棠眼睛眯了眯:“如此说来,竟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依依冷笑:“怕是我坏了你的好事罢!你可是因为今日计谋未曾得逞,心中失落,才特来寻我的晦气?”

白蕴棠不解:“何出此言?”

“哟!还在那装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便是做了,还不承认吗?今日这身衣裳,可是你派人送过来的,方才宴会上,三殿下又独独将皇后娘娘钟爱紫色这件事说了出来,前前后后这般巧,倒难为你如此费心!”依依说着叹息:“只可惜啊,我天生命硬,将军若真想陷害我,怕还是要多花些心思。”

白蕴棠想了想,点点头:“确实是巧,只是这件事,与本将军有何干系。虽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若此事与我无关,本将军也不能白白背了这黑锅。”

依依翻了个白眼,咕噜着:“好歹还是个将军呢……”

白蕴棠被这句话激了,未等依依反应过来,便将依依拉进怀中,低头狠狠吻了下去。依依惊了,僵硬的站在那里,睁着眼茫然。白蕴棠不满她的反应,咬着她的嘴唇提醒,依依吃痛,轻哼一声,白蕴棠便吻得更加霸道。

不晓得过了多久,依依瘫在白蕴棠怀里,差点因呼吸不畅背过气去,白蕴棠才终于放开了她。依依四肢无力,靠在白蕴棠身上,不晓得白蕴棠为何突然这般。

白蕴棠搂着她的腰,凑在她的耳边吐气:“你再怎么牙尖嘴利,本将军也有法子对付你。”

依依闻言羞得满面通红,鼓足力气推开了白蕴棠,却因为双腿无力跌倒,压到了路边铺着的鹅卵石,依依疼得吸气,却在心中大骂白蕴棠是个禽兽。

白蕴棠看到依依表情痛苦,自她跟前半蹲下,见她一张小嘴被自己吻得红肿,心中莫名欢喜,前尘往事竟也忘了去计较。他伸手欲摸依依的嘴唇,却被依依偏开,他挑眉,故意揶揄:“你这个样子,怕是不宜面圣,还是先回去罢。”

依依闻言忙捂住脸,想必如今自己定然十分难看,若是让旁人晓得了,又会被笑话一番。想着早点回去也是好的,便想借着身旁的树枝爬起,却被白蕴棠抢了先,一把抱起依依,往宫外走去。

白蕴棠今日行事作风很不平常,依依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随意喊叫,只得由着他抱着自己,却仍旧不放心,将头埋在他胸口威胁着:“白蕴棠,你……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我命可硬着呢!”

白蕴棠轻声一笑,不再言语。

这一路,虽没有什么大臣熟人,却被这宫中的婢子太监看了个全便,免不得又是一翻议论。

到了宫外,白蕴棠将依依放上马车,叮嘱道:“在车内等我!”

依依不服:“我为何不能先走?分明有两辆马车的!”

“方才夕凤身子不舒服,我着人送她先回去了。”

“哦~”依依故意拖长了语气:“如此说来,你竟不是特意来寻我。堂堂大将军,也学着扯谎。”

白蕴棠冷静看着她:“你可是忘了,方才我说的话?”

依依的脸“腾”的红了,忙放下车帘将两人隔开,在马车里头闷闷道:“我等你便是。”

白蕴棠能想象到依依捂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面上多了些笑意,又折回了宫。

依依在车中无聊,玲珑巧儿都不晓得她提前回来了,想必还在殿内等候着,依依无人作陪,很是无趣,只在车内扳着指头打发时间。

却闻得有人在外头敲着车身,依依掀开窗帘,瞧见的是一张女子的脸。

女子见依依开了帘,很是高兴,一张小脸开了花般神采奕奕:“你可是白将军的夫人?”

依依愣愣点头,又将那女子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穿得很是富贵,一身鹅黄色宫装上锈的是金色牡丹,梳着主子的头式,眉眼清秀,明眸皓齿,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她的佩戴也都是上上之品,做工精细,很是贵重。依依瞧着她,倒是有些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