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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遇刺

“寿星来了~”一阵骚动,众人皆是站起鼓掌欢呼。

李夕凤身穿大红色礼服,妆容绮丽,在众人的欢呼中掩面羞涩。她挽着白蕴棠的手,侧身倚在他身上。白蕴棠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牵着她进了席间。

一路寒暄祝贺,至了依依身前。依依站起,吩咐身后赤香奉上贺礼,笑容得体:“今日姐姐生辰,妹妹略备薄礼,还请姐姐莫怪。”

李夕凤很是感激,欢喜接过,递给身后丫头,又上前紧紧握住依依的手,恳切道:“不过一个生辰,却让夫人受累,夕凤心中不安。”

依依抽回手引她入座:“你我姐妹,这样说便见外了。受不受累都在其次,主要是你喜欢,将军便也安心了。”

李夕凤闻言深情的看着白蕴棠,羞涩不已。

夜幕渐渐来了,依依命人将灯笼点亮,昏黄的光闪烁跳跃着自头顶洒下,大红的灯笼罩内星星点点,如同悬着不动的孔明灯。

早已准备好的舞姬身段窈窕,穿过宾客席来到舞台之上,引起叫好声一片。

声乐响起,歌舞升平。这确实是一个且尽欢畅的好宴会。

依依置身其中,却分明感觉到,这丝竹萦绕,欢声笑语的背后,只她一个多余之人。

仿佛是乱世漂泊的浮萍,任凭池水飘摇,也无安定之所。

她忽然湿了眼眶,她身旁坐着的,是白蕴棠,她的丈夫。可是她的丈夫,自始至终,心中有的,眼中看的,都是他身旁的另一个女子,李夕凤。

千金搏一笑,他当之无愧。这份盛世荣宠,不晓得红了多少眼睛,又冷了多少心。

吹吹打打,说说笑笑,一直闹到夜半时分,宴席才慢慢散了,依依一天未进食,却还是强撑着将所有宾客送出门。

热闹了一天的将军府,终于又回了平静。

依依与白蕴棠并肩走着,因宾客才散了,有很多事情要收拾,如今府中道上,并不见闲散仆人。

两人一路无话,穿过一方圆形拱门,里头是个小花园,一条窄窄的铺着鹅暖石的小道,两边种着清丽的小花,如今这时节,倒是清香扑鼻。

离着两人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是一方高大围墙,高高长长的围墙外头,立着三五颗茁壮大树,两人经过时,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只是夹杂在犬吠中,依依仿佛听见了一两声隐忍的咳嗽。

不觉停了脚步,再细听时,却又不见了。白蕴棠见依依停下来,便也收了脚步,朝依依的目光望去,却是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依依朝围墙走进几步,眯眼细看,小花园内灯火阑珊,瞧见的除了树影婆娑,再无其他。

依依回:“许是我听错了,走吧。”

两人起身往回走,白蕴棠见依依神色不佳,似乎心事重重。便道:“你大约是累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依依无声的点点头,想着,今日操劳一天,想必是真累了。

却是还未走几步,却见自围墙上飞下几个黑衣人来,手拿明晃晃的大刀,对着两人砍杀过来。依依还未来得及惊叫,便被白蕴棠护在了身后。

两人被六个黑衣人围在中间,白蕴棠手中没有武器,明显落了下风。他一只手将依依护在身后,一边看着蒙面黑衣人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却并不回答,只一点点的缩小包围圈,依依吓得手心全是汗,死死拉着白蕴棠的袖子不敢松手。又一想若是白蕴棠与黑衣人打将起来,自己这般不仅不能帮上忙,反而拖累了他,便靠在他身后小声道:“一会儿若是真打起来,你无需管我,只奋力冲出去便是,我会大声喊叫,若是丘侍卫能听见,便谢天谢地了。若是不能,我死不足惜,你却还要守护家国天下,国民安康,需得好好保重才是。”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提刀杀了过来,白蕴棠与黑衣人周旋的同时,依依的声音划破夜空:“丘石~有刺客!”

依依喊完很是自信,这样的声音,丘石定然是能听得见的。可是黑衣人听见依依呼救很是生气,原本他们只是冲着白蕴棠去了,现在却匀了一个人出来对付依依。

依依虽然方才说得大义凛然,可是现在大难当头,性命攸关时,她的求生意识还是很强烈的。见有人杀了过来,依依闪身躲进花丛里,又随手抱起一盆花向那人扔了过去。

花盆碎了一地,那人被砸中头部,脑袋空了半晌,待反应过来时,依依已离得很远了。

陪在白子邺身边的丘石听见依依这一声喊,立刻吩咐府中侍卫戒严,自己火速寻声赶了过去。

依依逃命时,正与赶上来的丘石撞了个满怀。见是丘石,依依很高兴,忙指着正在奋力抗敌的白蕴棠道:“快去救将军!”

她只顾着说话,却没注意到身后黑衣人已追了上来,眼看着躲避已是来不及,生死之间,丘石搂着依依的腰转了个圈,将依依护在怀里,生生替依依受了这一刀。

那一刀砍在丘石背部,依依听见丘石一声闷哼,献血便自他口中流出,他却强忍着,回身拦腰给了黑衣人一刀,黑衣人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

依依还未来得及询问他的伤势,他便疾步赶至白蕴棠身边。白蕴棠得了兵器,有如神助,两人不一会儿便解决了五名黑衣人。

正在查看是否有活口时,围墙上又出现一排黑衣人,手中拿着弓箭,对准了白蕴棠。

白蕴棠背对着围墙,并未发现。依依一声惊呼,想要提醒已是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她竟不顾安危飞奔了出去。

白蕴棠闻声转头,正瞧见依依对着他,面色苍白,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箭。那支箭自依依后肩穿过琵琶骨,箭头露在外面,吧嗒吧嗒滴着血。

她痛极了,眉头紧皱,脸白的仿佛一张纸,见白蕴棠安然无恙,她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倒下。

白蕴棠将她接在怀里,不慎碰到她的伤口,她痛哼一声,晕了过去。

此时小花园外一阵声响,侍卫们接连赶来,黑衣人见寡不敌众,纷纷撤退。

丘石吩咐侍卫们出去追击,自己也因失血过多,跪倒在地。

白蕴棠一声不吭,快步将依依抱回了守月馆,丫头们见依依晕倒,胸口还插着一支箭,皆是慌了。一时间请大夫的请大夫,打水的打水,上药的上药,乱成了一锅粥。

因箭穿肉而过,依依无法躺下,白蕴棠只得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看着她额头冒出层层冷汗,白蕴棠怒了:“大夫可是死了么?!怎么还不来?!”

丫头们也不敢怠慢,只得又派人去请。

好歹是来了,大夫年事已高,被催促着,满头大汗的赶了来,见依依嘴唇已是微微发紫,心下一惊,匆匆为依依把了脉,神情凝重,果然是中毒了。

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大夫忙取来了剪刀要为依依将箭给取下来,又顾忌着依依的身份,迟迟不敢动手,白蕴棠抢过剪刀:“我来!”

说着动手,剪断了那支箭,依依痛极,额角汗珠如豆,大颗大颗落下,神情痛苦。

白蕴棠狠了狠心,闭着眼,手上用力,拔下了箭。依依闷哼一声,眼泪自紧闭的眼中划下,恍惚叫了一声:“白蕴棠……”

是他的名字。

他突然心疼,又深深慌张,有一种珍贵的东西即将消失的惧怕,他搂她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轻轻的,仿佛怕吵了她:“依依,我在。”

大夫为依依仔细检查了伤口,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那毒,很是棘手。

不敢隐瞒,大夫躬身拱手道:“将军,夫人这毒,老夫不曾见过,确实无能为力,将军不妨请宫中太医来看看,或许还有法子。”

于是便有人快马加鞭,赶去了宫。一夜间,竟连皇上也晓得了白蕴棠在府中遇刺,依依中毒的事。皇后娘娘听闻依依危在旦夕,将宫中当值的太医全部派往了将军府,并言若是救不活依依,便一个都不要回来。皇帝更是勃然大怒,堂堂大将军竟在府中遇刺,此事非同小可,下令彻查。

一时间,京中为此事闹得人心惶惶。

将军府内,众太医不眠不休,终是商讨出了救依依的法子。可是依依身子虚弱,解药灌下去三天,依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白蕴棠衣不解带守在床边,三天下来,憔悴了不少。李夕凤亲自过来劝说,他却只是看着躺在床上药石不灵的依依出神,对李夕凤的话恍若未闻。

那几日,守月馆内乌云笼罩,人人面上担忧之色挥之不去,仿佛一张大网将人拢在其间,逃脱不得。

温思贤不顾皇后娘娘阻拦,亲自去了将军府,见依依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怒气喷破而出,他拉着白蕴棠,狠言道:“那日在宫中,你对我说不必再操心依依,她自有你来守护。白蕴棠,你便是这般守护她的么?你瞧瞧,你郑重承诺说要守护的女人,如今正躺在那里生死未卜,这便是你守护的法子?!”

白蕴棠只由他怒着,骂着,也不生气也不还口,只看着依依那日渐失去血色的脸,心中期盼减了一分又一分,却始终不甘放弃。

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得说道:“夫人身子太弱,解药喝下去难以吸收,我们也无可奈何。如今醒或不醒,只能听天由命了。”

白蕴棠默不作声,丫头们皆是急了,纷纷问道:“太医可还有旁的法子,无论如何,还请太医尽全力救治我家夫人,奴婢们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又是一番商讨议论,其中一个太医道:“或许还有一个法子,只是胜算不大。若是能找到原本刺客配好的解药,恐怕有效些。我们配的剂量难免有出入,加之夫人身子原因,吸收不好也是有的。若是得了刺客的解药,便是另当别论了。”

白蕴棠闻言,倾府出动,又得皇帝帮助,全城搜捕刺客。丘石伤未痊愈,却坚持调兵搜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