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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分崩离析

“婕妤自谦的秉性实在值得我学习。记得婕妤初入宫时我就说过,英雄不问出处,婕妤这样富有才华而稳重的人,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

我对自己的一语成谶也是很惊讶的,刘夫人说我这是金口玉言,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识人断物上有些天赋吧。

柔婕妤微微欠身,“公主这样一说,我实在应该谢谢公主,承蒙公主吉言了。”

“婕妤为何要谢我,婕妤能有今日,都是靠的自己。

当然,也有不少人说婕妤此番是因祸得福的,不知婕妤自己如何看待此事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不愿理会,也顾不得别人会怎样说,只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命数罢了。”

好好聊着天却招惹她这样伤感,我也是不忍的。

“柔婕妤前程无量,为何要出此伤感之语呢。

向来,太子殿下虽然言行鲁莽了些,但也由此可见,对婕妤是颇为欣赏的。

婕妤那日在中秋夜宴上,一舞动京城,想来也是所言非虚了。”

“嫔妾愧不敢当。听闻前朝的言官们因此也把我比作红颜祸水,我也不可辩驳。好在皇上宽仁视下。

只是……太子和皇上因此而不快,我已心痛不已,若殿下再因我而受到什么惩罚,我真是……”

柔婕妤说到这儿,竟然嘤嘤哭了起来,我却一时因她言谈中对太子所作所为的宽容大度而困惑不解。

要说这宫里谁最惦记着太子出事,那必定四世子的生母月嫔了,况且月嫔身后还有皇后诚邀,他们意欲废黜太子,扶持宗历上位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柔婕妤作为月嫔的家养奴婢,又是由月嫔引进宫里来的,竟然不趁此机会打压太子殿下,反而还T恤起他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再者,就算不为着月嫔和四世子,太子如此胡作非为,是临沧开国以来闻所未闻的。言谈中还有以下犯上的意思,似乎以自己储君的身份而藐视皇上。

任凭哪个女子被他囚禁,都会愤愤不平,等着严惩太子的那天吧。

难道她是迫于太子的淫威才这样说的吗?可是想想她身后的势力,实在不必如此吧。

这样看来,柔婕妤的那番话就颇为蹊跷了……

正在这时,门外的奴才们撑起了湘妃竹帘,四世子宗历探身走了进来。他还是惯常的一副满面春风,百毒不侵的样子,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他起了烦恼。

他肯定已经打听过了我在这里,心里早该有准备的,可是猛一和我对视,还是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目光。

我却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他,“四哥看起来真是春风得意,可是得了什么好消息,我们洗耳恭听呢。”

宗历明知我在讽刺他,倒也不愠不恼,自己倒了杯水,随意地往柔婕妤的下手一坐。

“我这个宫里最大的闲人,浪荡公子,能有什么消息说与你听的。你要是问我父皇又新得了什么奇珍异宝,宫里那个角落能逮到蛐蛐儿,我倒是可以和你言说一二。”

我看他一点要向我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可真是个心宽无比,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糊涂人。

我于是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他也识趣地把目光落到了柔婕妤身上,大概是看到婕妤眼角没有擦干的泪水,惊奇地说:

“怎么了,你好像哭了啊?出什么事了?”

我听宗历竟然对婕妤称呼“你”,虽然他是出了名的不尊礼数的人,连他的母妃、皇后娘娘和父皇都拿他没辙,但我也是第一次听宗历这样称呼一个嫔妃。

于是,我心中不能不觉得惊奇,只斜着眼打量着他。

宗历并未注意到我探究的眼神,旋即又对柔婕妤说道:“可是为了那件事在伤心?哎,二哥的确是太过分了,你放心吧,父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我轻轻提醒道:“世子,此事尚无定论,还是不要言之过早,以免横生事端。”

宗历却把脖颈一挺,硬气地说:“本来就是,又何须遮遮掩掩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还能偏袒了他不成。”

我轻蔑地一笑,“你也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你自己做的糊涂事也不少,桩桩件件,可曾都量罪而罚了呢?”

“六妹,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怎么着我们的兄妹之情,比之你和太子总归亲厚一些吧。没得胳膊肘往外拐。”

他不说还好,我一听,他竟然先指责起我来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原来四哥还是知道亲疏有别的,既然知道,就该处处留神,不要因着自己坑了无辜的旁人。”

宗历自然知道我有所指,一时羞窘难当,提起茶壶猛灌了一阵,复又把茶壶重重置于案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重了,稍稍平复一下说:“既然已有前车之鉴,世子更加应该谨言慎行一些。

眼看着出宫自立门户的日子也不远了,不该再这样一味贪玩儿,没轻没重的。”

谁知世子却并不领情,“哼,我看妹妹教训起人来,比之我母妃和父皇还过之不及呢。妹妹真是可惜托身了女儿身,要是个男儿郎,于家国社稷倒能有不小的用处。”

我气得肺都快炸了,我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其实比太子宗殇还要年长一些,所以说话的口气不免像个长姐。

但我也不是对谁都会这样的,而宗历的反应委实让我心寒。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狠狠攥住手中的丝巾,说:“没错,我只恨我是个女儿身,只能在这跟你呈口舌之快,而不能于其他事情上一较高下了。”

我从袖笼中掏出那枚香囊,掷到宗历的脸上。

“我自那日家宴后,每日都带着这个劳什子,为的只是警醒自己,遇事要多动动脑筋。如今看来,真正需要的还是世子,如此便完璧归赵吧。”

宗历从地上拾起香囊,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缓缓地低沉地说道:“妹妹真要如此绝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