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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严 师 出 高 徒

又是一个周末的黄昏,自强专门约了GEOGE来到位于市中心国贸大厦顶楼上的迈阿密最著名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富士通。透过60度旋转餐厅的全景玻璃窗,迈阿密DOWNTOWN的灯红酒绿一览无余。

“听说MARY也约了你,是吗?”自强问道。

“没错。玛丽想让我跟他去参加一个酒会,是她们家族举办的一个世界青少年才俊聚会,她说可以认识不少新朋友。”乔治轻描淡写地答道。

“真抱歉让你失去了这次宝贵的机会!可是我真的有些话必须尽快和你谈谈,时间不等人啊!”自强含着歉意说。

“我猜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所以女朋友都让她靠边站了。”乔开玩笑地说。

“哥们儿,够意思!看来我们的友谊是超越爱情的。”自强幽默地回道。

自强笑了,洋溢着满满的开心;乔也笑了,在开心中却带着些许苦涩。上午当他回绝玛丽说他另有约会不能陪她时玛丽那恼怒的神情又清醒地浮现眼前。

本来昨天下午MARY就替GEOGE安排好了周末的活动:周六晚上参加洛克菲勒家族一年一度的世界青少年精英酒会,周日去海滩游泳。她期待着在这和风细雨的初夏的周末,和心爱的人一起享受聚会的热烈,两情相悦的浪漫,海滩的悠闲。可是周六清晨,当她还沉浸在梦中,就被GEOGE的电话叫醒,而电话里乔的话,更如一盆冷水熄灭了她满腔热情。她不能理解她自认为已经被她调教成“耙耳朵”的乔治,怎么能,怎么会,怎么敢改变他们昨天的确定的周末安排,仅仅是为了一个中国小子马后炮式的邀约。“fuck!”MARY已经无法正常地表达自己的失望愤怒的内心,不得不拾起她已经弃用已久与她的教养相违背并且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垃圾语言。

听到MARY的回复,乔治感到有些胆怯,已久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已不习惯对玛丽说“NO”,他拿不准MARY会不会因此跟他说“Byebye”,而那正是他现在最怕听到的。但乔治能确定的是,他必须赴自强的约,这他没得选。

“你在想什么?”自强的问话将神情有些恍惚的乔治拉回现实。

“哦,没什么,对不起,我在想MARY。”乔诚如实作答。

“这次全美世界空手道大赛你确定要参加吗?”自强话锋一转,“你想取得什么名次?”

“当然。”乔有些迟疑不定,“冠军是我的梦想。”

“只是满足于梦想,还是决心让梦想成真?”自强继续问。

“当然是想实现我的梦,可是......。”乔的音调突然低下去。

“有几成把握?”自强追问道。

“大概六成”乔的回答几乎让人听不清。

“也就是说没把握,对吧?”自强步步紧*。

“是”乔长嘘一口气,不禁感到除去一切伪装后的轻松。

“那你觉得你现在真的有时间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吗?比如MARY”自强毫不留情的说。“自然界有种现象叫‘滴水穿石’,一滴一滴柔弱的水长年累月地滴在同一点上,竟然将石头穿了个洞,说明专注的力量。中国有句著名诗词:‘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说的是努力付出的回报。中国有句俗语:‘无欲者刚’,道出了一个人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患得患失,执着于得失,既想赢又怕输。专注于自己的追求,明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尽自己的全力去争取,最后结果即使是没有达到自己的梦想,也虽败犹荣。”

自强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三心二意,什么事情都想兼顾,爱情、学业、搏击大赛、社交、娱乐......,胡子眉毛一把抓,这样贪心的结果将会是一是无成,你还没有参赛已经输了一半,想得冠军?我看门儿都没有!”

乔治不敢正视自强剑一般凌厉的眼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听着自强的数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听说中国人大多比较含蓄委婉,不会直截了当地指出别人的缺点,他所认识的中国人也大致如此。可今天自强的话如夏日的狂风暴雨,劈头盖脸,让他一时缓不过神来。

自强都惊诧于自己长篇大论般的说教,像一个老夫子。平时他自己都不喜欢这样严肃的对话,可今天他觉得这些话还必须说。看下的‘猛药’已经起了作用,于是话锋一转:“GEOGE,我知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但我是对你充满了期望。只要你从现在起改正我上面所说的毛病,全力以赴为大赛做准备,你一定能出类拔萃的。”

乔治抬起头,看着自强:“谢谢你能毫不隐讳地说出你的看法,我真的觉得这些话对我会有很大帮助。我不会辜负你和教练的期望,一定会尽力而为。你真的对我有信心吗?”

自强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乔的手,说:“是十分有信心!”。

至此以后,GEOGE每天除了去布鲁斯国际空手道馆接受琼斯教练的集训外,晚上都会来到学校的运动场,接受自强的指导。

三个月过去了,布鲁斯琼斯惊讶地发现乔治的进步速度出乎他的意料。一天当乔治训练完后,琼斯对乔治说:“看得出你这段时间下了苦功夫,你的力量、速度、柔韧性,爆发力,以及步伐身形的灵活性、身体的稳定性都较从前有了很大进步,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大,这出乎我的想象。告诉我,你是怎样做到的?”

“琼斯,不瞒你说,除您之外有个新教练在给我额外的训练。”乔治坦然地回答。

“哦,是谁,能告诉我吗?”琼斯急于得到答案。

“师傅,您见过。您还记得上次我带来的中国小伙子吗?”

“当然,难道是他?”琼斯有点疑惑:“可我记得他并不会功夫啊”

“是的,我并不确定他是否精通功夫,但他说他能教我,而事实也证明他是个好教练”乔治肯定地说。

“这点我绝对相信。”琼斯也肯定地说:“能讲讲他是如何训练你的吗?”

“跟您的方法截然不同。站桩、打坐、炼气、梅花桩、柔韧童子功等等”乔治兴奋地说:“我的中国师傅说,站桩可以增强力量和稳定性,调动全身的力量和爆发力;打坐能内敛精神,集中注意力,造就无惧无畏、不骄不躁、沉着镇定的修为;通过炼气,汲取日月精华,宇宙正能量为我所用;而勤走梅花桩,则让我越来越灵活,提高了对自我身形的控制力;童子功使我柔韧性日渐增强,不易受伤,抗打击能力越来越强。”乔兴奋地说。

“我不了解这些东方的练功法门,而我眼睛所看到的是这些方法确实有效。”琼斯信服地说。“坚持下去,这次你一定能出类拔萃的!”

GEOGE的功夫日渐精湛,可MARY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一种类似失恋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自从自强开始训练乔治,玛丽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刻苦训练是应该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可也要劳逸结合啊,难道周末带GEOGE去轻松轻松都不行?别人职业篮球运动员都有丰富多彩的私生活,你一个中国乡巴佬凭什么不让我和爱人交往!”玛丽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越想越有一肚子气想发泄。

这一日,玛丽见不到乔治,闲来无事,决定回家去看看父母。搭乘早晨8:20的班机,将近11点,就到达了纽约。刚出机场,一个五十多岁却保持着良好身材的衣着体面的中年人热情地招呼玛丽:“嗨,seetgirl,终于见到你了!我和你爸爸都是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你回来啊!”发自心底的欢欣从他黝黑的脸庞绽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