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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下)北上助战

钱尽来见了铁云,大叫道;“帮主北上抗敌,怎能少了钱某的份?我率弟子日夜兼程,方才赶了上来!”

铁云大喜道:“丐帮个个都是好男儿!”歇息稍定,又有弟子来报:“南副帮主率女子们赶上来了!”

铁云惊奇道:“她们怎么来了?”

南飞燕见到铁云,道:“帮主不让我等随行,分明是瞧不起女子,你不让我们来,我们偏要来!”

女丐们七嘴八舌,纷纷谴责铁云。铁云只得道:“也罢!来了便好!大伙儿一起北上抗敌!”

男丐们见女丐们一起北上,大觉振奋,正在欢腾,又有弟子来报:

“少林寺空空大师率众前来助战!”

“武当山龙火道长率众前来助战!”

“华山派神木道长率众前来助战!”随着那弟子声音时起时落,转眼前连来了十几个江湖门派,加入抗敌队伍。铁云大喜道:“各位江湖同道深明大义,北上抗敌,铁云代丐帮各位兄弟谢谢你们了!”

空空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江湖同门行侠仗义,惩强扶弱,义不容辞,铁帮主不必客气!”

神木道长上前道:“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而今各门各派云集,没有统一的调度指挥不行,须得推举出一位盟主来统领众人!

龙火道长道:“铁帮主年少英武,有统众的经验,可任盟主之位!”

铁云推辞道:“铁云年轻智浅,不能担当此职,请各位另选高明!”

衡山派掌门匡庐道长道:“铁帮主不必推辞了,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众人也齐声赞同,铁云见众人一致要求,便抱拳道:“既然各位江湖同道如此抬爱,铁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各位同心同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同抗击鞑靼!”

众人齐声道:“遵命!”当下又推选龙火与空空为副盟主,共同调度众人,选罢盟主,众人稍事休息,便越潼关北上,走上山头,众人极目眺望,感慨万千。

龙火叹道:“前人张可久有曲云:‘美人自刎乌江边,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忧国忧民,其心拳拳啊!”

铁云道:“道长说得是,其实这忧国忧民之心,岂只读书人有?我练武之人也是一声长叹!”

杨八颠道:“此时越潼关之际,我倒想起了张孟希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集,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不论乱世纷争,还是太平盛世,遭殃的都是百姓啊!”

神农帮帮主田青牛道:“铁帮主,每逢乱世,百姓遭殃之际,可是丐帮兴盛的大好时机,而今鞑靼南犯,生民涂炭,丐帮势力可是大增啊!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铁云苦笑道:“田帮主说得太没道理了,我等身为江湖大侠,自然是希望天下永远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如若可能,我倒希望丐帮从此消失,人间再无一个乞丐!铁云也就心满意足了!”

田青牛道:“铁帮主有此胸怀,真令人佩服!”

铁云道:“我丐帮帮规中有云:贫贱便为人欺,庸腐便为人后,我丐帮如此,国家亦如此,落后就要挨打,可谓千古真理!想我华夏数千年以来,自汉唐之后,为何屡屡挨打受欺?宋靖康之变以后,竟让元兵入主中原百年之久,继而大明又有土木堡之耻,积贫积弱,令人心痛啊!”

空空道:“铁施主说得对,大明渐弱,我等不能坐视不管,如今鞑靼来犯,各江湖同道都应齐心协力,倾人人之所能,尽力杀敌,直捣黄龙,解我大同宣府之围!”

众人一路北进,但见满目萧然,废池残坦,遍地皆是,一路饥民无数,流离失所。铁云忙令众人一路收容整顿,派了弟子接济看管,一面直奔大同和宣府,到达大同。铁云与众人扎下营寨,与众人商议杀敌方案。空空道:“眼见我方人马将近四千人,且人人身怀绝技,可抵精兵十万,问题就在于缺衣少粮,没有后援,可派遣武林豪杰前往宣府大同会见两处总兵将官,取得联络,以免朝廷发生误会,把我等当作变民乱匪处理,如若能得到官府补给,最好不过!”

铁云点头应允,当下派了杨八颠,甄子汉,曹大用和寇老春四人前往联络,山西团头林大象听闻铁云北上,忙率领弟子来投,见了铁云,道:“鞑靼势大,人人剽悍勇猛,箭法百发百中,我等不可与之正面硬冲,可分成小股,日夜扰袭,令其惶恐不安,不敢轻易进兵!”

铁云点头道:“鞑靼擅长野战,而中原人士则擅长城战,若在旷野中冲杀起来,敌人有马有箭,有盔有甲,而我等皆徒步冲锋,缺少蔽护,必然大大不利,应当引诱小股骑兵来袭,予以歼灭,亦或直闯敌阵,击斩头领,挫其锐气,以助官兵!”

林大象道:“帮主说得是,我们若是硬冲,必然在成为鞑靼的箭靶!我等虽然功夫较高,但毕竟敌强我弱,不能正面抵敌,正面还须朝廷的兵将抵挡,我们在后扰袭破坏,配合官兵!”

铁云道:“你说得对,这如同与猛汉打架,朝廷力气大些,在前面拿手架头,我等力气小些,在后面抬腿抱脚,共击鞑靼!”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不时杨八颠等人回来报道:“我等见了宣府大同两处的总兵马芳和赵岢,两位总兵皆表示,中原豪杰前来助战,忠勇可嘉,可是要遵从朝廷及官府法令,不可乱来!若杀敌有功,可上表请赏!”

铁云道:“我等随时刺探敌情,告与官兵!”当下把众人分为两部,一部交与空空与龙火,留在大同。一部则由自己率领,直奔宣府。到得宣府,有弟子来报,说长海子发现鞑靼粮草,铁云大喜,对众人道:“半夜时分,我等可去烧敌粮草,断其后路!”

杨八颠道:“粮草乃兵之根本,鞑靼必重兵把守,须得小心行事!”

铁云道:“待我等亲自前往探看!”便带上杨八颠几人,随那弟子往鞑靼屯粮之处摸去。

【作者题外话】:杨八颠道:“此时越潼关之际,我倒想起了张孟希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集,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不论乱世纷争,还是太平盛世,遭殃的都是百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