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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水精灵香水

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公孙翊的香水肥皂生意正式开张,台前的老板自然是黄和,幕后的大股东实际则是李香君、柳如是,刘永墨三人,因为他们三个人各占了三成股份,而名义上的大老板黄和则只占了一成股份。

刘永墨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却并不是那种脑残混吃等死的主,这不当黄和与他牵上线后,他立刻就看中这条商机,并且投了一千两银子,占了三成股份。

柳如是和李香君也各自掏出一千两私房钱,并且兼任大师傅,所以各占三成股份,至于公孙翊则一成股份没有,但实际上他却是大股东,因为李香君与柳如是肯定是唯他马首是瞻。

店铺开在秦淮河畔,这可是金陵城经济金融中心,加上开张前柳如是与李香君出面,约见了秦淮河畔的几大名妓推广,加上公孙翊又向全城散发了广告传单,以至于开张第一天,店铺差点没被挤爆。

刘永墨的参与,不仅仅只是靠山作用,还带来了足够使唤的人手,以及原材料供应渠道,这点黄和是拍马比不上的。这倒不是黄和能力不行,主要还是黄道周这个人太古板,为官清廉就算了,还刚正不阿,以至于黄和根本无法沾上多少官二代的光环。

刘永墨就不同了,他老子操江提督,刘孔昭可不是善茬,规则之内游戏,他那是为所欲为,而身为刘家独子的刘永墨,那自然是该利用的关系一分都不落下。

至于香水店铺的招牌自是公孙翊取得,名字就叫‘水精灵’,牌匾题字则是公孙翊向黄道周求来的,说起题字公孙翊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连哄带骗才让黄道周破例题写了这三个大字。

店铺开张当天,公孙翊并没有去店铺,而是选择在城郊仓库负责生产,柳如是与李香君也没有去站台,但公孙翊却花了六百两银子,请了秦淮河的另外几大名妓站台。

如董小宛,顾横波、卞玉京、寇白门、李十娘、郑妥娘六艳站台表演歌舞,为了聘请她们站台表演歌舞,公孙翊不但花费了六百两银子,还为六人分别写了一首新曲。而董小宛,卞玉京二女因为与柳如是和李香君相熟,更是提出拜访要求。

说起来后世鼎鼎大名的秦淮八艳,此时大部分都在金陵,八艳之一的马湘兰也算是其余七人的前辈,因为此时的马湘兰已经病逝,但因为她的事迹动人,才会被后人归纳为八艳之一。

八艳之中在后世名气最大的陈圆圆,尚在苏州栖身卖艺,并不在金陵城中。说实在公孙翊本人对于陈圆圆还是有几分好奇的,毕竟这可是个传奇女子,她的男人那是一个比一个流弊,虽然都是传说,但大汉奸吴三桂对她偏爱显然是真实的。

水精灵香水店开张,虽然不至于全城轰动,但却仍然吸引了大批的人流,一些仰慕名妓风采的士子文人,可谓是蜂拥而至,甚至一些百姓在得知可以免费欣赏歌舞表演,也都一大早就挤到了水精灵店铺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就在台前表演开始之前,有人高声喊道:“这是公孙翊大才子新写的诗,也是待会董小宛姑娘演唱的曲目之一。”

“该死,这家伙还真是个怪才。”侯朝宗今天也来到现场,他这次来主要是为好友冒辟疆捧场的,因为冒辟疆这个落第秀才,最近迷上董小宛,正对董小宛穷追勐打呢,可这家伙家中早就娶妻生子,年纪也比董小宛大一轮,可这家伙却丝毫没觉得廉耻。

“公孙翊此人确实是一个诗才,朝宗兄要想一洗耻辱,我看还是得从别的方面打击他才行。”陈慧贞上次也吃了亏,也是深感耻辱。

“这公孙翊年纪轻轻,有此才华,若此次高中,此人只怕前途不可限量,我看这些许小事忘了也罢。”同行的方以智,却有些欣赏的意味。

“密之此言差异,我承认这公孙翊确实有诗才,但却并不见得是大才,我听江西的士子说,此人在鹿鸣宴上,曾获得江西巡抚解大人的激赏,而石斋先生与那解大人可是关系不浅,我看此人中举也未必靠的的是真才实学。”侯朝宗冷冷一笑,臆测的说道,在他看来自己学富五车,数次乡试不中,而公孙翊一个乡下村夫,却一举高中,自然是存在猫腻的。

方以智向来知道侯朝宗善辩,此时自然是无言以对。冒辟疆见自己人闹得不愉快,只得开腔道:“今日只谈风月,不论人品道德。”

说起来他们几个喷子,如今在金陵也是声名鹊起,被时人称之为江南四大公子。作为复社成员,他们的目的不过是结党营私,一副名士做派,整日高谈阔论,抨击朝廷时事,个个道貌岸然,个个以经学治世能臣自居。实际上这些人都是狗屁,不务实事,与纸上谈兵的赵括并无区别。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就在四公子讨论公孙翊之际,又有一首新词在人群中传开而来。

“好一首蝶恋花,论诗词,我等只能甘拜下风了。”方以智为人坦荡,远比侯朝宗陈慧贞等人品高洁,当听到这新词不由附和道。

“无趣,无趣之极。辟疆兄我看今日只怕没什么收获了,不如去云楼拜访牧斋先生去。”侯朝宗眼见这公孙翊好诗好词信手就来,顿时遭到一万点暴击,脸上挂着一片惨笑。

“同去,同去。”陈慧贞点头道:“我听说牧斋先生可以颇为仰慕那柳如是,曾几次相邀畅谈,这次被一个乡下小子抢了先,怕是心情也好不了,咱们正好带上好几壶好酒去,想必牧斋先生必然喜悦。”

“我哪里正好有几壶上等女儿红。”冒辟疆看了眼看台方向,有些不舍笑道。

“也好,牧斋先生乃是我江左名家,能够聆听教诲,想必定有所获。”方以智心眼太直,却根本没有领悟到别人话中之意。

这牧斋先生乃是钱谦益的名号,此人历任大明高官,可最后仍然屈膝做了汉奸,甚至因为怕死,而得了一个‘水太凉’的雅号。此时的钱谦益虽然被崇祯皇帝罢官,但在江左之地,却依旧声名显赫,拜访之人络绎不绝。

水精灵别开生面的开张仪式,可谓吸足了眼球,一日之间便把名声打了出去,可以说金陵城但凡买的起香水的人,没有不知道水精灵香水店的,即便是下层的老百姓,也是津津乐道,毕竟他们免费观赏到秦淮名妓的歌舞表演,这在平时他们可是根本享受不到的待遇。

傍晚时分,表演结束的卞玉京与董小宛便联袂来到公孙翊租住的住处,而这个时候,公孙翊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做菜可是公孙翊的拿手好活,即便来到古代,他也没有丝毫觉得男人下厨有失身份,在家里他就经常会做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犒劳自己。

软兜长鱼,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平桥豆腐,烩鲢鱼头,三套鸭,香孤菜心,开洋蒲菜一共八道淮扬名菜,当真是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