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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石门上的异兽

小心翼翼走到井口,低头望向井内,下面一片漆黑。

自从刚才升级了双眼,我视力范围内就再也没看到过黑暗,怎么看古井下这么黑呢?

唯一的解释:这古井下有东西让我的“夜视眼”失效了。

这似乎更验证我的猜测,神秘空间的入口就在这口古井下。

赶紧跑到渡厂仓库里找了根足够长的绳子,把绳子的一头栓到大槐树上,另一头栓到自己腰上,然后双手使劲拉住绳子,倒退着一点点地往古井下挪动。

脚踩到古井青砖上,感觉不到丝毫打滑,由此可见井下不但没有水,还十分干燥。

下了七八米左右,我感到双臂传来隐隐的酸疼感,看来我升级的双臂也失效了,我想彼岸花系统的强大力量在这口古井内无效吧!

又下了十几米,终于左脚先碰到了地面。

我没敢贸然跳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先用脚碰了碰,确定下面十分坚硬,才用双脚着地,站稳后松开了绳子。

井下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我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感觉这种气味和白天老吴拿出的那块类似鳞片的硬物上的气味类似。

摸了一下口袋,庆幸的是在车上抽完烟,随后把打火机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赶紧掏出来。

把打燃的打火机举了举,随着一片淡黄的光晕移动,我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在我的左手侧有个门洞,洞里面透着黑暗,洞内还有斜向下的石阶。

暗骂了一声“卧槽”,知道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找对地方了。

既然选择了勇敢向前,那就别有丝毫畏惧。

我深吸一口气,举着打火机走进了洞内,沿着石阶缓缓朝着斜向下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我心里一遍算着距离地面的距离。

从古井口到井底,大约二十几米,根据石阶斜向下的倾斜程度判断,大概每走七八个石阶,便下降了一米。

大体数着石阶,大约又往下走了二十几米,石阶到了尽头。

算算的话,我此时距离地面已经超过了四十米。

环视了一周后,发现这是一处面积很大的石室,打火机长时间燃着,烫得我有点握不住,便赶紧松开手。

在我松手的一刹那,四周再次被黑暗笼罩。

大概对于黑暗的恐惧在第一批人类出现时,就已经被写进了基因里,成了人类的符号之一。此时身处地下四十几米的黑暗中,因为恐惧,我身体有些颤抖。

静静地等了一分钟左右,重新点燃打火机。

石室整体都是用青石板砌成的,包括地面铺着的石板。

尽量把打火机举高,环视四周,石室的尽头有一扇巨大的黑色石门,石门前摆着一石桌。

我赶紧走了过去,距离石桌五米左右时,看清了石桌上的物品,顿时吓得头皮都炸开了。

桌面两侧竖着两根比成年人大拇指还粗一倍的白色蜡烛,两根蜡烛之间放着个金属盘子,盘子上竟然摆放着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

骷髅头的五官正对着石门。

我瞬间想起白天在值班室,老吴的讲述。

难道这就是几十年前,为了彻底封住异度妖界入口,那阴阳先生的头颅?

当时在听老吴讲这件事时,我并不怎么相信。

他说那位高人是自己割下头颅后,还是自己双手捧着放到了石门对面的石桌上的。

怎么听这都和两个神话传说类似。

一是被上帝砍去头颅的共工,以双乳为眼,肚脐为嘴,手拿开山斧杀进了凌霄宝殿。

二是干将莫邪中的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他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帮助了干将莫邪的儿子报了仇。

此刻看到这颗头颅,我不由地相信了老吴的话。

“如果当时他是自己双手抱着头颅放到了石桌上,那他的身体应该就在附近!”为了验证老吴的说法,我干脆点燃其中一根蜡烛。

庆幸的是蜡烛这玩意怕热,却不怕冷,在寒冷的环境中保存上千年都没事。

烛光照亮了四周的一切,我随即看到了石桌和石门之间的地上躺着一具没有头的骷髅。

骷髅双手向前伸着,能看得出曾抱着什么东西。

这一下子算是证据确凿,我完全相信了老吴的话,可问题同时也来了。

石室距离地面四十几米,十分隐蔽,当时高人在砍下自己头颅时,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在场,这一切老吴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描述的还那么详细,给我的感觉就好似亲眼见过了一样。

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老吴也有问题。

事情似乎越来也复杂,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因为光线比刚才强了不少,我看清了石门的样子。

石门高约两米半多,宽也足有两米,有两扇门组成,还有两个圆形的金属拉环,奇怪的是这两个拉环看上去没有丝毫锈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金属材料。

石门上刻着各种奇怪的动物图形,咋一看,有天上飞的,也有地上爬的,所有的动物我都没见过。

例如左侧石门上方刻着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再仔细看,老虎似乎长着山羊的身体。

下面是一条大蛇,只是这条蛇长了人的脑袋。

大体扫视了一遍,所有的动物都是“异类”,像是《山海经》或者其它神话中的异兽。

这倒和老吴讲述的从异度妖界跑出来的邪祟是同一品种,似乎也间接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看来石门后面就是可怕的异度妖界,不知道这扇门应该怎么打开。

我转过身,想朝着石桌上的高人头颅鞠三个躬,谁知一弯腰,看到石桌下面有一块泛黄的布。

布上画了个消瘦的老头,这人身穿长袍,一手拿着罗盘,另一手握着拂尘,虽然在岁月的侵蚀下,画的质量有所影响,但画这张画的人明显画工高超,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个惟妙惟肖的人。

我瞅了几眼,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旁边还有两列字,是瘦金体,写的工整又洒脱。

“戊戌年秋末,陈子昂自画像。”

原来画像中的人叫陈子昂。

这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戊戌年?这不是今年嘛!这念头瞬间又被我否了,应该是上一个戊戌年,也就是一九五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