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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鸿雁传书

即使男方家给面子,慕青却不能一直霸着新房不放,嘱咐司马凝道:“你原来什么样儿以后还什么样,齐列肯定懂你,心里想什么你就直接告诉他!”

“我记住了,青姐姐,有你这话,我心里安稳多了。”司马凝道,她原本还想装两日斯文来着,如今且不用了,慕青说的话从来都有道理,她听了准没错。

慕青告诉司马凝的这经验其实是从萧凛元那里悟出来的,萧凛元与齐列虽然身份不同,但都是常年在皇帝身边混的,乃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对这样的人,坦诚反倒最好。

司马凝成亲两日后,景王大军出城。

行出京都百里,萧启远勒马回首,寒星般的眸子中戾气与欲望纠缠,再回来便是他心想事成的时候了!

南疆,黑骑卫大营

帅帐前甲一拿着暗卫新传送来的信疾步而来。

甲一掀开帐帘,坐在案前玄衣着身,眉目肃杀,正专心处理公务的,正是肃王萧凛元。

肃王殿下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离京已快一月,他的王妃一封家书都未传来,虽然暗卫隔十日便会将京都局势以及王府中事快书传来,但这同自家王妃惦念而书的区别大了去了。

“主上,京都有消息来了。”甲一将收到的信放在桌上,说话的语气神态与平日很有些不同。

甲一心道,手中的书信较前厚了许多,暗卫训练有素,消息便是繁杂也决不会传上这许多。

萧凛元未抬头,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甲一又道:“主上,京都的消息来了!”他眼睛往信封上瞟啊瞟的,最近站在主上身边便觉得压力大,若真是王妃的信,那可真是救命了。

“还有事?”萧凛元抬头,一脸没事赶快消失的冷峭样儿。

“没…没事儿…”甲一摆手,眼珠子又往案上的书信上看了看,而后依依不舍又夹杂着忙不迭的往帐外去,这段儿复杂的心里活动最终导致他在帐门前差点没跌一跤。

萧凛元继续看公文,只是少顷握着毛笔的手便停顿了下来,甲一什么时候会闲着没事将一句话说两遍了,居然还挤眉弄眼,他目光转向案上的书信,最终拿了起来。

这信封一入手,萧凛元神色便有些不同,若真要形容,大抵是原本平静无波到没甚波动的凤眸较前微睁大了些。

暗卫传递来的消息只薄薄的两页纸,另有厚厚的粗粗看十来张的纸张摞一块儿折了。

果然!

萧凛元虽未看,但却一眼便断定这是慕青写的,毕竟王府书房中纸张笔墨都与别处不同。

萧凛元左手手指在那厚厚一摞纸张上摩挲,心中却道,原来还想着自己不在京都管束,他的小丫头已然在京都玩儿疯了,原来竟是攒着这许多。

虽然尚未看信的内容,可这信的来处,这信的主人都是自己心底最深处所惦念的,若春风拂柳般,萧凛元周身原本的肃杀弱了许多。

微闭了闭眼,萧凛元先打开的却是右手边暗卫传来的消息,两页秘信只有五句话。

“北戎进犯,景王领十万兵出征,圣旨令苏源辅之。”

“苏杭秋雨连绵,恐有洪涝之灾。”

“青州徐焕文入京述职,系杨敏之暗中运作。”

“齐侯因教子无方被停职,圣擢睿王领大理寺卿职。”

“齐侯之子卫乘风与徐焕文之侄女定亲。”

萧凛元又细细将秘信看了两遍,心中不免存疑,怎么会是景王出征北戎,父皇竟这么相信涟妃么?

苏家根基靠近北戎,如今又是景王的姻亲,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

不过很快他又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对,若是长信侯出兵,自己同样领兵在外,这有个万一才遏制不住,至于景王,就算有什么想法,不是正用自己克制。”

至于齐侯与徐家的姻亲,这个却另萧凛元意外,毕竟徐家的名声与齐侯世子的名声都听挺响亮,当然一个是诗书传家,一个是混账纨绔。

不过他倒还记得杨敏之的一番旧事,徐家远在青州便罢了,如今入京了,想必这姻亲有慕青的兄长插手,还真不一定能成。

睿王领大理寺卿,这个萧凛元却并无甚担忧,父皇信佛的时候这位三弟可尽孝不少,如今似乎更像是在安排三子的退路,新皇登基后能臣可比逍遥王爷在京都里更吃香些。

将暗卫传来的信息消化了一番,萧凛元便叫了甲一进来安排嘱咐。

看着自家主子舒展开的眉头,甲一十分确信这功劳全然是案上那书信的,王妃就是王妃!

“北戎与景王的动向要密切注意,还有北地的苏家。”萧凛元道:“查一查齐侯世子近来犯了何事,是否与长信侯世子有关。”

“是!”甲一应了。

“苏杭一带的情形透漏给御史台的人知道。”

“还有……”萧凛元神情中添了一抹愁色,安排不能称帝的皇子后路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可父皇春秋鼎盛,这样做未免太早了些。

自从玉贵妃去世后,萧凛元便对天武帝不再若以往那般关心,日常也多只是君臣之份而少有父子之谊,如今甫一冒出这个念头,他心中除了犹疑,尚有说不清的思绪纷扰。

“主上……”甲一轻声唤道。

萧凛元回过神,自嘲一笑,昭皇贵妃的医术便是夏知都称赞,且父皇还是太医日日请脉,能有什么事儿,如此便道:“无事了,下去吧!”

这甲一就有些闹不懂了,自家主子原本是上火,怎地这会儿好似又有些失落,不过主子的思绪他从来都跟不上,还是正事要紧,虽稍觉奇怪但转眼便忘在了脑后。

处理完这些事儿,萧凛元又静坐了片刻,待觉事情暂无遗漏后,这才打开慕青的书信。

慕青的信写的很奇怪。

萧凛元以往出征的时候经常收到玉贵妃的书信,虽关心之言溢于字里行间,但每一封都规规整整的,而慕青的信写的就很有些七零八落。

恩,萧凛元看到信中关于灰皮老鼠最近疑似中暑的事儿,这才觉着说慕青写的信是“七零八落”显然有些不中肯,明明是鸡零狗碎才是。

可是这鸡零狗碎的事儿,却让他倍加温馨,似乎那个闹腾的小人儿就在对面向着自己絮絮叨叨,让他出征的劳顿,征战的锋锐都得到了很好的抚慰,简直就熨帖到骨子里了。

难怪这信送的这么晚,还写了这许多,原来慕青几乎每日都写信给他,只是集在一起送来了而已。

这信萧凛元看了又看,每一个字都要研摩数遍,她很好,她惦念着自己。

收到信是要回的,而且是这样一封心爱之人所写的,毫不吝啬的表达关心的想念的家书。

只是萧凛元提起笔,照着以往给玉贵妃回信的模样写了,好一会儿才下笔,很快又停了下来,信上字迹流畅又带了锋锐:

青儿吾妻:

一切安好,勿念。

夫:凛元

看着纸上孤苦伶仃的几个字,再瞧一瞧案上自家王妃那一摞儿,肃王殿下不免很是心虚,复拿了纸来可笔尖的墨汇集成珠滴氤氲成个黑团,他也没能再写出许多话来。

萧凛元视线落在空落落纸张正中的墨点上,他想告诉慕青,他率大军前来第一日便将南疆人的队伍打了个溃不成军,如今都窝在山林中不敢出来。

他还想告诉慕青,前几日手下的一个武官收到家属后嚷嚷的半个军营都知道了,他有些嫉妒,不不,是很羡慕很嫉妒,以那武官在营中喧哗为名,罚了他半个月的军饷。

还有,萧凛元凤眸微收,南疆虽然民风不整,但山水甚美,他想同她一起看。

千言万语顿在心头,帅帐中的灯火直点到三更,最终萧凛元还是将他那张最初写的,瘦骨嶙峋的一封信装在了信封中。

京都

天将将明,雨水从昨日早上到如今一直都未停,滴答滴答落的慵懒又无害的秋雨,配着透骨的寒意便让人不敢小觑。

京都徐家,虽然落在院子里的雨水瞧着迷蒙蒙很有些诗意,但从屋檐滴下来的水却是淌成溜儿的。

杨敏之已在这院子中站了一夜,即使是往日仪容俊美的贵公子,如今发丝湿漉漉的贴着脸颊,衣裳萎靡靡坠着,倒是难得的落魄。

只这落魄中因着湿漉漉的衣裳贴身,修长且不瘦削的身板儿便显露出来,有早早起来做活的丫头目光不经意扫过,便落得羞红了脸。

恩,挺狼狈,也挺男子气。

他长睫上都攒着雨滴子,因着雨水不停,即使擦了也很快便会积上,索性任由它去了,却因此不得不眯着眼。

只是那眯着的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热切,瞧那神采可半点不像站了一夜的。

长信侯府,腿脚不便利的陈叔不顾杨修的阻拦,又撑着伞往大门前看了一回,可惜还是空空如也。

“你这老东西,还不快坐这儿歇着!”杨修捧着刚沏的热茶取暖:“那腿这次下雨不疼了是吧,耗子一样尽往门洞里钻!”

“老爷,大公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了!”陈叔收了伞,皱巴着脸对杨修道:“雨这么大,您还是去徐大人府上瞧瞧吧,可别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