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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扮猪吃虎

一路走来,瑾淑细细的给瑾卿介绍了一下花语会。瑾卿瞠目结舌,这便是后世的婚介所了吧。想想觉得非常好玩儿,又问道:“那莫夫人会不会收取银两?”

瑾淑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一指点在瑾卿的脑袋上,笑嗔道:“你这小脑瓜里装着什么呢?满脑子的铜臭!就为每年就是举办这花语会,人家莫夫人便会用去许多银两不说,从未收取过任何东西呢!”

瑾卿揉着脑袋说:“那她图什么呢?人做事总有个目的吧!”

瑾淑怒其不争,啐了一口道:“俗!人家莫夫人是多么热心而且又雅致的一个人,生生被你说的俗不可耐!”

瑾卿瘪瘪嘴说:“我偏不信办这会是无利可图的!那莫夫人赚取的哪怕不是银两,也必收获了其他!”

瑾淑好笑道:“那你说说莫夫人能赚了什么?”

瑾卿嘴一撇,道:“名声!威望!那也是财富!”

瑾淑闻言噗呲一声笑,道:“这算得什么财富?可吃得?可用得?”

瑾卿扬头道:“大姐可别小看了这名声和威望。名声和威望换言之就是民声,大家都说你好的时候,你不好也好!大家都说你不好的时候,你好也不好!举个例说吧,一个将军要一呼百应,靠的是什么?银两还是权势?都不是!靠的就是威望和好的名声!有时候名声好了,威望高了,胜过千军万马、黄金白银呢!大姐竟只看到了事务的表面,忽视了最重要的本质。”

瑾淑被瑾卿的一席话震的呆呆的,仔细的看了看瑾卿,放佛第一天见到。若以前说瑾卿小有心计,那今天这番话,就显得深谋远虑了。可是这样养在闺阁中的女子,以这样的稚龄竟能想到这些?

海棠在前面引路,听了瑾卿的这番话,很是震惊,仔细想想顿时深觉有理。不由暗暗打量起瑾卿来。心道:“难道府里最深沉最厉害的竟是五小姐?”

连后面跟着伏侍的赤霞和清荷也怔怔的听着,若有所思。

瑾卿高谈阔论完毕,见瑾淑、海棠、赤霞和清荷均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自己,深悔失言,差点想拿手拍打自己的嘴巴。老是控制不住,遇到不平和不对的,总想发表自己的想法。可就是忘记了身在何处!是何种身份!!

想完,又抬起头,忽闪着眼睛,一脸惊诧的问:“难道我说错了吗?可我听父亲总说女孩儿的名声如何要紧,所以总觉着名声是顶顶重要的。再说,平日里总是听大姐说大舅舅如何厉害,能赚许多的银两,外面多少人听他的话,是极有威望的。所以,威望不是比银两更好么?”

瑾淑闻言想了想,再看着瑾卿歪着头、睁大着眼睛,一副极可爱的表情,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毕竟还是不到七岁的孩子,那里能想得这么长远?想完,噗呲一声笑,好气又好笑的说:“竟被你这个小妮子歪打正着了。”说完,甩甩头觉得自己最近是疑心太多了的原因。

海棠却还是有些不信,再三打量了瑾卿几次。但,看着瑾卿一路**扑蝶,没心少肺的样子,又觉着不像是想的那么深沉的人,疑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

赤霞和清荷听完瑾卿的解释,也暗自摇头好笑。

瑾卿见这话终于被园了过去,才放下心来,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大出了一口气,暗暗戒告自己:“小心谨慎、少言多看!”

谈谈笑笑,一行人终于到了春红院。柳姨娘早得了丫鬟的通报,候在了门前。正望眼欲穿,便见海棠扶着瑾淑的手,说笑着翩然而至;瑾卿和赤霞、清荷唧唧呱呱、又比又画的说着什么。

柳姨娘忙笑道:“大小姐可让我好等!我还道我们两个院子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呢,竟走了这许久。”

瑾淑忙拉着瑾卿轻轻福了一福,笑道:“春日里花开似锦,一边走一边看竟不觉迟了。还请姨娘原谅吧。”

柳姨娘捂嘴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那莫夫人的芙蓉园里的景致才叫好看呢!”一席话,似有所指,直把瑾淑闹了个红脸儿。

瑾卿见瑾淑微红着脸,也不答话,心思转了转,也笑道:“那芙蓉园真有那么好?姨娘怎么知道?或是去过?”

柳姨娘的脸也微红了一下,笑道:“总之,是个好去处,五小姐这次也去见识见识?”说完,忙抬手引着瑾淑等进了屋子。

瑾卿一边走一边道:“你们都说好,我必是要去见识的。若我看了不好,少不得要回来刮你们的鼻子!”

柳姨娘闻言乐道:“其中的妙处,五小姐如今自是不知的,恐怕再多几年怕就知道了!”说完只捂着嘴一个人乐着。

瑾卿却故作不知,只睁大着眼睛忽闪忽闪着表示疑问。

瑾淑却啐了一口,嗔道:“姨娘为老不尊,竟给我们说些什么!”

柳姨娘摇手止笑道:“好好好,是姨娘的不是,不该拿此打趣你们。今日请你们来是为何事,海棠已告诉你们了吧。”

见瑾淑和瑾卿点头,柳姨娘叹口气又说:“花语会,大小姐已是参加过一次,想是知道规矩的。如今,我们府上夫人病着;我一个姨娘也不好带小姐们参加;若不去,又恐人笑话。”说完拿出请帖来,叹道:“这让我左右为难呢!”说完,顺手把请帖递给瑾淑观看。

瑾淑接过看了一会,见瑾卿伸头缩脑的打量着这个请帖,又好笑的递给了她。

瑾卿接过来一看:大红色的底上印着暗花;上写着簪花小楷的字,均是描金;上喷着不知是何种花的香气,嗅着竟觉置身花海;请帖的四角上贴着纯金打造的花饰。不由心里大叹:“哇塞,就一个请帖,怕值二两银子!”

幸好,此话瑾卿并没有说出来,不然瑾淑必会无地自容,深悔好好的一个妹妹们竟是个钱串子!

瑾卿一边欣赏着请帖,一边听着柳姨娘的话。只听柳姨娘说:“我和艾菊、海棠想了半天,是无法了。正好,海棠想起大小姐以前去过;再者,以大小姐的聪慧定能想出好的办法来。这才忙忙慌慌的使了海棠去淑德院儿请你。”

听完柳姨娘的话,瑾淑和瑾卿对看一眼,瑾淑低下头默不啃声的想了起来。柳姨娘也不催,端起茶自饮。

瑾卿歪头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装做无知的问道:“母亲不是没病么?只是被父亲禁足了而已。既然这个花语会这么重要,那回了父亲,让母亲带我们去不就成了?”

柳姨娘差点没被一口茶噎死,但也狠狠的咳了几声才顺过气来。顿时,没好气的看着瑾卿,心道:“这丫头是缺心眼还是怎的?若这么简单,我还请窦瑾淑来做什么?直接回了老爷得了!不就是不想把夫人放出来么?我还不信窦瑾淑心里不明白!只是话被窦瑾卿这傻妞直说了出来,我倒还不好回答了!”想完,又狠狠的白了瑾卿一眼,道:“话是这个理儿,但老爷的吩咐也不能早令夕改不是?夫人出来,我倒是能轻松不少,正好用心伏侍老爷。只怕,有些人的日子就未必好过!”说完,弹了弹自己的衣裳。

瑾卿看她那样,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她自己不想夫人出来分她的权,如今还威胁起我们来?真当我们是小孩子,好糊弄吗?

想完,还是故作天真的说:“母亲出来谁不好过?我们么?嗨,我们有什么不好过的,不就早晨去请个安吗?习惯了也就好了!至于,二姐她们,恐怕是巴不得的事情吧!”说完,又装做想了想,又道:“难道是三姐?或者是王姨娘?!”

柳姨娘听她说一句,就翻了一个白眼,听她说完,差点没被她气死,生怕瑾淑被她的话影响。忙抬手止住,道:“我的五小姐,您还小,就在一旁听着也就是了!啊!”

瑾淑想笑,忙又止住,偷偷瞟了瑾卿一眼,见她装作笨笨的样子和柳姨娘周旋,心里不觉即好笑又温暖。这种并不是孤单一人去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真是让人很安心很踏实。五妹虽小,但她其实是最聪慧不过的。

想完,抬起头对柳姨娘道:“姨娘也不必和我们兜圈子,不妨开诚布公的说说。其实姨娘避忌什么,我是知道的。你所顾忌的虽说和我们不同,但毕竟目的是差不多的。既如此,那我们都不必再相互试探。我先说我的想法:这次的花语会是一定会去参加的,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而花语会邀请的人除了小姐少爷们,便是夫人。姨娘不想母亲被放出来,我能理解,也同意。但,父亲却一定会把母亲放出来,因为事关我们府上的脸面。姨娘纠结之处也在此,是吧!”

柳姨娘叹口气,道:“我历来都是知道大小姐是极聪慧的人。您说的不错,我的确是顾忌这个。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呢?我知道,你们也是不乐意见到夫人提早出来的。”

瑾卿仰天长啸:“票啊~~~”川妞一砖拍倒,喝道:“说重点!”瑾卿捂着头,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对大家福了一福,道:“让推荐票来的更猛烈些吧!就算没票,长评也是可以的!就算不想打字,短评我也接受了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