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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为了宝箱

乞丐嗤笑一声:“我说话算数,你把东西给我就好。”

白锦欢此时已经解开了绳索,张望着屋里能有什么她能利用上的东西。

毕竟这时候没有人会能像外公之前恰巧来到皇帝面前一样来救她,她只能靠自己。

“可我并不信任你,你看起来不像乞丐。”

白锦欢想跟乞丐周旋,乞丐也看出来了。

“你如果不想告诉我,那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如果宝箱就在这儿,你烧了这房子,宝箱也就没了。”

听完白锦欢的话,乞丐皱了皱眉头:“你别耍花招,快把宝箱拿出来。”

“你不是个乞丐吗?有钱不就行了,我给你钱,宝箱我是真不知道。”

乞丐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钱,我只要宝箱。”

白锦欢看出他应是别人派来专门来寻宝箱的。

“既然如此,那你去找找梳妆台下面第二个抽屉,我之前好像看到慕修墨在那里藏东西。”

白锦欢趁他回头翻动的时候,拿过身后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因为乞丐埋在梳妆柜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

再加上白锦欢知道穴位,拿出银针扎其穴位,立马,乞丐就晕倒了。

白锦欢连忙跑了出去,本来想着找仆人,但是又怕乞丐功夫太高,追上自己。

正跑出去,就对上了迎面而来的慕修墨。

“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慕修墨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心里有些慌乱。

定睛一看,又看到她身上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慕修墨显然气急,这是谁干的,谁敢?

白锦欢刚跑出来,还喘不上气,在慕修墨怀里缓了一会。

“有一个乞丐,把我迷晕,问我宝箱的下落,我跟他周旋了一阵,他现在已经晕倒了。”白锦欢气息还没缓过来。

慕修墨看她身上并没有伤口,问道:“这血迹是谁的?”

白锦欢看了两眼,立马道:“我被他搬来的时候,身上被他披上了一块布,还往我身上撒了一些血,也有可能是我拿花瓶砸他的时候,溅到我身上的。”

慕修墨本想拉起她的手来安慰一下,谁料到手上却有瓷片划过的伤痕。

慕修墨立马要给白锦欢处理,带她上车去医馆。

“先回去,不要让那人跑了。”慕修墨看着白锦欢的背影,只能跟她一起返回头。

结果到屋一看,只有一地的碎瓷片,还有散落的绳子,那个乞丐已经不知去处了。

再往旁边一看,窗户口被人打开。想必是跳出去了,但是乞丐不是被自己给打晕了吗?这是怎么逃的?

“看来还是让他跑了。”白锦欢有些不甘心,又害怕这乞丐日后再找上来,那自己可就没那么容易逃出去了。

慕修墨先带着她看了看伤口,还好没有大碍,不然他得多么自责,要不是今天提前回来,万一白锦欢被人追上而不是那人逃走。

那这后果他承担不了。

“没事,一点小伤,我这不还好好的吗?”白锦欢越是安慰,慕修墨便越是心慌。

“以后我一定会跟在你身边,好好的保护你,不能让你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因为乞丐一事迟迟未能解决,连累的外公也跟着一同忧心。

“此事可大可小,我觉得,你们一同回府来住是最稳妥的选择。”外公负手立在一侧,神情肃穆,但眉目之间仍透出难以忽视的焦灼与担心。

闻言,慕修墨偏头与白锦欢对视一眼后,才看向外公缓缓点头,“外公所言极是。”

乞丐一日找不到,就一日查探不出他背后之人,宝箱之事非同小可,背后之人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更何况外公嘴上不说,心中对二人却是爱护非凡,若一直居于府外,难免每天都要提心吊胆。

白锦欢也跟着轻笑一声,“外公说的是,若有外公护着,总归会让人安心些。”

住回家之后,外公日日忙着派人查探乞丐下落,慕修墨上学下学也无甚闲暇,白锦欢于府中独处,无聊至极,只能时常去店铺望上一眼。

不过,现在店铺都是派专人打理,从账本到跑堂全都安置的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她来操心,也只能于店铺中闲溜一圈后,再去茶楼喝上一碗清茶,听听四面八方之人话些奇闻异事和乡间野史。

茶楼的茶水品质参差,白锦欢对茶叶见解不深,每次来随便点上一壶便能坐上半晌。

壶中茶叶浮沉,茶蛊中茶汤清亮,白锦欢低敛眉眼盯着上上下下动荡的茶片正无聊间,忽听得身后传来窃窃声响——

“哎,听说了吗,太傅府的慕小公子近些日子带着一女子住回了府中。”

“那又如何。”另一人明显对这略显滞后的消息不屑一顾,“人家可是太傅带媒人三媒六聘定国亲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样样不缺,名正言顺呀。”

“而且,我听说慕小公子的娘亲当年也是颇受太傅宠爱,也不知为何跟夫婿双双殒命,独留慕小公子一人,着实伶仃。”

“啧啧啧,独留小公子一人算得了什么伶仃,你们不是京中人吧。”一旁同样听二人讨论的津津有味的人转过身来,一脸神秘的加入谈话。

白锦欢直起身子向后微靠,想要将几人的谈话听得更加清晰。

“当年太傅次女的事在京中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听说慕小公子的父亲还未来得及见小公子一面便撒手人寰,而慕小公子的娘亲之前也被人追杀过,在逃难过程中还被歹人下了狠辣的毒,导致慕小公子一出生便身带胎毒,毒发之时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还有小道消息传,害死慕小公子父亲的和追杀慕小公子娘亲并对其下毒的都是同一拨人呢,也不知慕小公子是否还会为这些奸人所害。”

白锦欢眉心一跳,不自觉抬手抚上茶蛊,纤长手指一遍一遍摸索着瓷白的杯沿,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那着实是惨。”其中一人忍不住跟着感慨一声,“可怜了慕小公子的聪明才智,如今竟是被胎毒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