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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突闻战事起

薛蟠又为张鹏翮举荐了一位人才,说道,“下官在崇文门税关衙门的上官,原在翰林院任职,他在翰林院有一故友,名叫嵇曾筠,乃是万靖三十一年进士,入选庶吉士,如今已经迁升为侍讲。

“此君在治河方面,颇有见地,老大人若是有意,下官回京之后,请他写一折治河方要,请大人审阅,若是可用,可以调来河道总督衙门,做大人的副手。”

嵇曾筠在历史上,也是一位着名的水利专家,之后也曾担任过河道总督之职,在黄河治理方面,颇有建树。

黄河治理不是一日之功,治河新策完成之后,也需要有得力人手,善加维护,方能保得长久平安。

张鹏翮虽然老当益壮,但是现在毕竟已经六十七岁高龄了,能不能撑过治河新策的十年工期,都未可知。

现在开始培养接班人,并不算早。

张鹏翮闻言说道,“若是此君不在乎治河辛苦,愿意来河道总督衙门任职,老夫自然倒屣相迎。”

说定此事,薛蟠便向张鹏翮告辞,沿着他划定好的黄河北向河道,一路视察,回天津去。

张鹏翮则安排好黄河兰考段堤防的修建工作,也要南下,去处理黄泛区淤田的问题。

相关奏折,在张鹏翮南下之前,就会递到内阁,以永昭帝的圣明,与内阁众大臣的睿智,不会反对张鹏翮对黄泛区淤田的处置。

现在的内阁六大臣,虽然都是太上皇当初任命的,并不算是永昭帝的人,不过在永昭帝继位之后,内阁对永昭帝政令,还算比较配合。

刘汉帝国朝堂虽然两帝并立,但是万靖帝和永昭帝之间,在权力交接方面,都表现得比较克制,并没有形成太过激烈的政争。

刘汉帝国如今内忧外患,若是朝堂再不安稳,那就是亡国之兆了。

万靖帝晚年,虽然在执政策略上,出现了不少失误错漏,才导致刘汉帝国的运势,在这几年,上升势头受到遏制,呈现出盛极而衰的迹象。

不过,继位的永昭帝,颇有明君之象,若是君臣相得,励精图治,不是没有把刘汉帝国的运势,重新扭转回来的可能。

薛蟠这次南下,往返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返回天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三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北方草原,却在这个时候,闹起了倒春寒,好不容易熬过寒冬的牛羊,在倒春寒中大批倒毙。

损失严重的蒙古各族,别无选择的情况,只能在残冬未尽的情况下,兴兵南侵,企图冲破刘汉帝国的北方防线,到长城以内劫掠一番,好应付接下来青黄不接的季节。

一时间,九边沿线,战报频传。

连处在后方的天津三卫,被得到军令,整训队伍,做好随时出站的准备。

这个时候,渤海沿岸的海冰,也开始融化,在港口困守了一整个冬天的船只,终于可以扬帆出海了。

而满清的辽东水军,以及朝鲜水师,也在这个时候,配合蒙古的入侵行动,把战船开到天津卫外海,耀武扬威。

史鼎执掌的天津左卫,治下正有一支水军营,这支水师,还是当初荣国公在此监造海船时的遗留,战船都已经有几十年的船龄了,年久失修,根本出不得海,只能在海岸戒备,借助海岸炮台,防备来敌。

薛蟠闻听外海出现满清鞑子的船队,忙来到天津左卫的驻地看稀奇,根本不担心满清的水军入侵。

刘汉帝国的水师力量薄弱,满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战船,都还是当初撤出京城,北返祖地时,劫掠去的,船龄比天津左卫的水军营还要老。

薛蟠通过望远镜仔细瞧看,只见满清的船队,船身破破烂烂、修修补补,能开出海来,都是冒着天大风险的,航速快点,都怕船身自我解体,根本谈不上交战。

实际上,满清的船队来到天津外海耀武扬威,这并不是第一次,往年每年也都会有几次,看到天津左卫的将士们严阵以待,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我退去。

不过这一次,满清的船队虽然也在预料之中,不久就主动撤退了,却没有直接撤回辽东,而是沿着渤海海岸线向北驶去,在长芦盐业公司生产基地外海又停了下来。

显然是生产基地冲天直上的烟囱和滚滚浓烟,引起了满清水军的注意,想要一探究竟。

薛蟠见状,丝毫不慌。

他既然敢把长芦盐业公司的生产基地,设在渤海沿岸,就没打算瞒着满清鞑子的探查。

薛蟠来天津上任的时候,从煤务提举司保安队抽调了八十人过来,可不是全做自己的贴身保卫的。

在长芦盐政上任,成立了长芦盐业公司之后,薛蟠便以那八十人为骨干,组建起了一个人数多达五百人的保安队,负责盐业公司的安全保卫。

因为长芦盐业公司生产基地范围颇广,又毗邻海边,防卫难度,要比西山煤矿高很多,所以薛蟠对盐业公司保安队的设置,与煤务提举司有很大不同。

除了每位保安都配备一长一短两杆自发火统之外,还专门培训了一支炮兵队,在盐业公司生产基地的沿海,建设了多做炮台。

薛蟠亲自上书朝廷,请求特批下八门铸铁大炮,作为盐业公司生产基地的保卫力量。

除了这八门大炮,薛蟠还请工部军器局的能工巧匠,彷制出大量小钢炮。

小钢炮的威力虽然没有铸铁大炮大,射程也不如铸铁大炮远,但胜在数量足够多,而且操作也简便。

若是满清鞑子的水军胆敢前来侵扰长芦盐业公司的生产基地,光是那八门铸铁大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即便是有漏网之鱼逃过大炮的射击,后面上百名小钢炮,也足以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止是盐业公司,开平煤矿那边,薛蟠也设置了一支两百人的保安队,保证煤矿生产,不受外敌侵扰的影响。

另外,盐业公司的数千名盐户,以及开平煤矿的上万名矿工,每半个月,也会组织起来,进行一次军事训练,虽然不求人人都能像全职脱产的保安队队员一样,熟练操作自发火统和小钢炮,但是每个人也都开过几枪,开过几炮,了解自发火统和小钢炮的操作规范。

万一将来战事发展到开平煤矿和盐业公司这边,这些接受过军事训练的盐户矿工,端起火统操起小钢炮,就都是正规军。

天津三卫,每卫的兵员定额,都是三千人,三卫加起来也不过九千人,就算加上军官文书,人数也不足万人。

而薛蟠治下的长芦盐业公司,和开平煤矿两处,工人数量就多达两万人。

这两万人,都是体格健壮、吃苦耐劳的壮劳力,可以说是最好的兵源。

史鼎上任天津左卫之后,就先在长芦盐业公司治下的盐户中,挑选了二百多人,补足了天津左卫之前的兵员缺额。

长芦盐业公司和开平煤矿进行的军事训练,也都是请天津左卫的正规教官,前来指导。

这两万名盐户矿工,现在已经算是合格的民兵了。

所以,要论在天津辖境内的权势,官职官阶只是从五品的薛蟠,实际上已经超过了天津三卫的正三品指挥使。

只是,对盐户矿工进行军事训练的事情,薛蟠并没有请示朝廷,而是与史鼎商议之后,征得他的同意,自行其是。

对外,自然也不会把半个月一次的训练的军事目的宣扬出去。

所以,外人对薛蟠掌握的力量,几乎一无所知。

这正是薛蟠面对满清鞑子水军的窥探,安之若素的底气所在。

盐业公司生产基地沿岸的炮台,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满清鞑子的水军不可能视而不见,也不敢驶入大炮的射程范围试探,但是也不退走,看架势似乎想要驻扎下来。

薛蟠见状,便下令让八门铸铁大炮,来了三轮齐射,一时间炮声轰轰,虽然因为射程问题,达不到满清鞑子的战船,却也吓了满清鞑子水军一大跳。

天津左卫的水军营,也把仅剩的几艘老掉牙的战船开了过来。

满清水军见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又在外海滞留了两天,最终还是退去了。

等到外海军情解除,薛蟠又找到史鼎,对他说道,“三叔,满清水军可以到天津外海巡视,我们却只能在这里被动防备,这事儿太令人郁闷了。”

史鼎说道,“我也气闷,但是水军营的战船太过老旧,贸然出海,完全是在用将士的性命冒险,如之奈何?”

薛蟠说道,“那就建造新船!”

史鼎说道,“新船好建,水军营里就有老练船工,船图也可以向朝廷或者荣国府借用,难在造船的银子从哪里来!前任指挥使已经无数次向兵部、五军都督府上国造船的奏折,申请经费,但是朝廷没钱,又对水军不重视,那些奏折都石沉大海了,我现在上奏折,命运应该也是一样。”

薛蟠说道,“朝廷没钱建造战船,那就由小侄出钱建造商船,船造好之后,闲时可以出海去朝鲜、倭国、琉球等地开展贸易,一旦起了战事,可以暂借给水军营,用于出海作战,三叔以为如何?”

史鼎说道,“战船建造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一艘就要几十万两银子,若想形成战斗力,至少也得十艘,那就是几百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