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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学开锁

“好冰!”

九郎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头仿佛粘在了地上一般连抬起来也费力气。

“我这是在哪儿?”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地面的寒冷让他的左脸整个都僵住了。

“监狱。”

回应他的是霍布斯的声音。

“监狱?”

九郎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突然慌了起来,他急促地摩挲了一遍自己全身。

没了!都没了!

除了衣物之外,九郎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柄忍痛买下的太刀,都被监狱看守给没收了。

而就在他沮丧至极的时刻,耳边却听到了某种“、”的声音,抬起头,霍布斯正兴致盎然地对着一把锁卖力,他把锁撬开了,又重新合上,以此反复,来练习撬锁的能力。

“你这么悠闲?”九郎的话中带着一种抱怨的情绪。

霍布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背靠着牢笼坐了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见九郎愁容满面的样子,他伸出手透过牢笼的缝隙拍了拍九郎的肩膀,“安心啦,我们犯的不是什么大罪,马上就能出去了。”

话刚说完,钥匙晃荡发出的声音就进入了两人的耳朵,一名监狱看守踏着重步从监狱下层走了上来,靠近了关着霍布斯的牢笼,帮他解开了锁。

“你可以走了。”

从监狱看守迈上楼梯到离开,九郎的视线一直聚集在他身上,可对方却连正眼都没看九郎一眼。

直到霍布斯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名监狱看守也完全没有半点要将九郎放出牢笼的意思。这时九郎才忍不住叫住了他,问了一句:“那我呢?”

那人却头也不回地答道:“你是主谋,他是从犯,罪名能一样嘛?再等等吧,也关不了你多久了。”然后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留九郎和霍布斯两人呆在了顶层监狱里。

此时九郎的心中有一万句抱怨的话想说,但这些话当着霍布斯的面不好说出来。两人尴尬地对视着,最终霍布斯先开了口:“我去外面等你。”

“好。”

看着霍布斯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九郎在心里暗自地想:霍布斯走了,一个人在这监狱顶层,我又该干些什么呢?

随即他的视线转到了牢笼的锁上,嘴角勾出一抹无奈又狡诈的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探出手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根随身携带的小银针,由地上坐了起来,开始倒弄牢房门上的锁。监狱顶层并没有什么监狱看守,因此他可以尽情地在这里培养自己的兴趣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撬锁是门技术活,除了需要认真细致之外,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经验了。

最开始的时候,九郎撬开一把锁可能需要二十来次左右才可以成功,可经过在各个牢笼间进进出出,慢慢的,九郎撬开一把锁可能平均只要十次了。

监狱顶层一共有十六个牢笼,三个刑用柱。

将牢笼的锁撬开,然后合上,再把自己绑上刑用柱,尝试解开锁,又钻进另一个牢笼里,这就是九郎每天的日常了。以此往复,九郎的开锁能力也突飞猛进,到出狱的那天,不夸张地说,如果九郎决定改过自新,以后当个开锁匠,那现在的技能等级是完全够用了的。

“你可以走了。”监狱守卫对九郎说出这句话时,九郎却没有那么激动了,他甚至觉得:这里包吃包住的,还能学习开锁,挺好的。

但他看监狱守卫坚挺的脸,那句到嘴边的:“我不要出去!我要在这里练习开锁!”又缩了回去。

下到一楼,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等在那里了。是霍布斯,他的背上多了一个大型背包,脸色也挺好,看起来貌似这几天他过得还不错。

“怎么?有奇遇?”九郎调侃着说,过去搭上了霍布斯的肩膀。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监狱,在牢房里面门窗紧闭看不见,这时九郎才知道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霍布斯踮起脚将嘴靠近了九郎的耳朵,警惕中又带着喜悦地说:“你别说,还真有奇遇!”

“哦?”九郎有些惊异。

霍布斯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我在这附近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铜矿脉!”

没等九郎激动地喊出声音,霍布斯马上用手将他的嘴捂上了,九郎自然懂他的意思,这等好事,千万不可叫外人知道了。

“你跟我来。”霍布斯说。

便领着九郎到了铜矿脉的所在地,那旁边已经摆好了两具挖矿用的工具。且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是在一处乱石山坡上,方圆一里没有真正意义的路,也就是说,一般不会有人从此处经过。

九郎呆住了,他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两个字“干吧!”再也没有比这两个字能够更准确地表达出九郎内心所想的词语了。

两人拎起锄头,埋头苦干了一夜,将霍布斯新买的大型背包全部填满,中间甚至没有停歇,但两人工作时却是笑着的,那些野外可能会有怪物或者劫匪之类的担忧全都抛之了脑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要变有钱。

几乎没有休息的,第二天一大早九郎和霍布斯就又出发了,目的地是斯昆,两人一晚上不间断的劳动通过交易换来了一万块钱的巨款。

九郎用这些钱给自己也买了一个大型背包,又购入了两个睡袋,好些医疗包,食物之类的东西,还买了几份地图,也为以后的发展做准备。

便又回到了铜矿脉所在的地方,这次他们干脆将睡袋铺到了铜矿脉旁。

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每天早晨收拾好昨日挖到的铜矿,背上背包去到斯昆卖钱,顺便买些食物之类维持生活的东西,下午又立刻回到矿脉开始劳作。

重复着这样单调而乏味的生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九郎终于不是那个靠着拾荒为生的穷鬼了,他有钱了。

后来周遭一带提起寅九郎的名号,无人不竖起大拇哥,尊敬地道上一句:“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