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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白衣付大人!

“再来真的还手了啊!”

在又一次差点被那涂着魅惑甲油的如葱手指划破颈部皮肤后,郭裂终于动了真怒般大喝一声道,旋舞在他身周的宫漾犹如鬼魅般的身形步伐逼得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先是不愿与这女子对阵落了后手,再是轻敌被弄了个灰头土脸,最后企图靠着段位优势想要让宫漾知难而退,哪里曾想到会被弄到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也幸好3号寝室的那群少年统统走远,要不然今日可就丢了大脸面在这了,表面怒气上涌的郭裂实际却在心中暗自庆幸。

对于自己的失言带来的现场报复,要说郭裂心中半点不悔,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前世开惯了飞车,陡然见到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哄油门,他一时半会间哪里压抑得住想要飚上一飚的渴望。

只是眼前这个动起手来犀利无比的女子,攻势狠辣凌厉,招招不离他的各处要害,其中由喜他的脐下三寸处,一副不费了那根既然见不得光,还敢擅自称枪的家伙事,就绝不罢手的狠劲让郭裂真是头疼。

正围着他四处乱转寻求机会的宫漾,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一个很漂亮不说还极其性感的女子,郭裂是真的不愿意动真格的,要是一个收不住,哪记老拳捶打到那漂亮脸蛋上,把宫漾打了个痛哭流涕不说,万一破了相,那可就更不好收场了。

可要是就这么僵持下去,郭裂真担心会被宫漾活活给耗死在这里,对于他的大喝威胁,宫漾完全不为所动,俏脸上依旧寒意十足。要知道对战武者心中的那股气机要是真的此消彼长的话,那他郭裂今天还真的会在宫漾身上的那道深深沟壑中翻船丢人。

“对手为女人,不好真打,我又是个男人,也不好掉头就跑吧!?”

这个左右为难的念头闪电般出现在郭裂的脑海中后,让束手束脚的他眼前一亮,突然暴喝一声,双掌竖起并拢于胸前,硬吃一记宫漾的正面炮拳后,突然蹬腿前冲,如一只出林猛虎般暴起发难。

一个六品的如龙武者,要是铁了心正面硬钢,单说气势上都极为摄人,只是好个宫漾,虽然不得不旋身闪躲,以避郭裂锋芒,但隐在腰间的那条如鞭手臂,已经随着旋动的身形啪一下甩向了郭裂的后颈处,那处要害,此刻全无防护,要是被这一击甩鞭砸个正着,怕是不死都要脱掉一层皮。

就在宫漾这记鞭捶击倒半途时,本是冲撞姿态的郭裂突然向后一转,两只竖立胸前的手臂刚刚好接到了宫漾凌冽甩出的那条手臂。

如鞭手臂看着骇人,可郭裂摊开的手掌在其上轻轻一抚,还是充分感触到了上面的光滑柔软,要不是想到会被这势大力沉的甩鞭砸出很远,他可是真不舍得放手。

“姐姐的手真滑真香!我们有缘下次再来切磋!”

身躯急速后退,面朝宫漾的郭裂在说出逃跑者的胜利宣言后随即错乱脚步,转过身子就钻入了密林间那些错乱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灌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后,脸色突变的宫漾就彻底失去了他的身影。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跑得到挺快!”

楞在原地好一会儿的宫漾琼鼻中哼出一道不甘怒气后,突然噗呲一笑,重开笑靥。这是因为郭裂钻入小径时的仓皇背影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抱头鼠窜这个成语,心情大好下对于郭裂口中那贱贱的“姐姐”二字反而生不出多少的怒气了。

虽然并没有真的痛殴郭裂一顿,但能将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子逼得仓皇逃跑,宫漾还是颇为满意,今日午间被这毛头小子调戏带来的那股怒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林间最后一缕阳光终于消失不见,悬挂在树上的那些小夜灯也亮了起来,昏暗灯光下,那些外人眼中火辣性感的美艳女子转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随着郭裂仓皇逃走的那条蜿蜒小道款款行去,背在身后的双手不时相互搓揉着有些肿胀的白皙手腕。

那个小子可真硬啊!

......

一座小院,一张茶座,一把躺椅。

这就是白胖子刑有财在北冲武院内的悠闲生活。

不同于宫漾的无事不会到小院,连点卯都是隔三差五想起了才来,也不同于那个其貌不扬,身在小院都总会被人遗忘的精瘦汉子。刑有财大把的时间都只窝在小院之中不会外出。

他很喜欢现在这种钱多事少不用担责的悠闲生活。而宫漾作为这个小机构外派到学院的联络员,往往会在第一时间就把大部分的征收事务处理得漂漂亮亮,极少需要他和精瘦汉子出马,他也乐享其成,除了内心中有些许不该有的阴暗奢望之外,摊上他这样的甩手领导,还真是宫漾这位独立到有些自我的下属之福。

小院的后院差不多是刑有财的私人空间,他一手挟着根香烟,一手拿着把紫砂茶壶,抽一口烟,,嘬一口茶,烟雾缭绕间,茶香满口时,就是他无事时最大的安逸享受。

外出快递元珠

到稠城的精瘦汉子老王此时还没有回到小院复命,刑有财也没有半点焦灼不安的样子,那是因为这座小院三人,除去只有在女人上身时才喜欢动上那么几下,平日里躺下后都懒得翻身的刑有财,就算宫漾这个能够被武院看上身手,刚刚聘为客座导师的七品武者,都是在那精瘦汉子手下走不上十合,无他,这精瘦汉子正是一位如龙六品。

今日午间出现的那颗元珠怕是早就在武院外的黑白两道上传了开去,老王带上元珠出饭馆外稠城而去时,也丝毫没有背人耳目,刑有财其实巴不得有胆大妄为的狂徒能做出中途追截抢夺的举动,死水不澜,怎么能看出水下是否藏有大鱼?这些年北冲武院外那所谓的江湖,让静极思动的刑有财突然觉得有些碍眼起来。

就在他眯缝着眼睛,嘴里哼唧着黄腔小调时,一道微风拂过了他泛着油光的面容。

刑有财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乍现,只是在看清眼前来人时,细咪眼眸中那一抹极少出现的凶悍厉色即刻消失不见,似乎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见他以与他肥胖身体不符的灵活从躺椅上弹身而起,,躬身拱手,恭恭敬敬地对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雍容中年女士行了一礼。

这为女士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深夜拜会神兽辊大人的稠城三人组中的那位端坐府衙的白衣中年女士。

“付大人?!”

刑有财胖脸上虽然貌似平静,话语中却带上了不可思议之情,他不明白这位在稠城府衙中殚精竭虑的付攸竹付大人为何会突然现身北冲武院,而且从跟在她身后-进入后院的老王身上,可以明显看到风尘仆仆的样子,可见这一路绝对是急行而来。

“难道那事真是......?”

刑有财赶紧底下了头,假装自己因为白衣女士这位顶头上官的突然到来而显得情绪激动,诚惶诚恐时,脑中却早已脑补出了无数个诸如,同窗生情,珠胎暗结,横插一腿,因爱生恨,豪门恩怨......长成寻母,无法相认等等各种各样的恩怨情仇,同时还在心中暗自叹道:

“没想到稠城之中最为有名的光棍大汉,居然还有这等手段,居然让素有清名的付大人都可以为他暗中生子,真的让邢某五体投地,不得不服!”

老王这番进城,除了最重要的送元珠一事,还有附带的例行情报反馈,象郭裂手持军中那位大人心爱兵刃的反常事务,肯定是会上报于府衙去做情报分析的,只是没想到付大人居然会亲身敢来处理这事,这就让刑有财有些忐忑不安了。

他非常担心出现会最坏的情况,例如这个张狂不知收敛的郭裂小子其实不是付大人血肉所出,反而是情敌暗中抚养的杀手锏,就是为了一举拿下那位香饽饽曲大人,逼那老曲狠心断了与付大人的暗中情谊。毕竟母以子贵,而且好像已经有了很大进展,君不见曲大人已经将陪他转战沙场几十载的心爱大枪都已经赠与了那诡异小子了么。

想到这里,刑有财额头之上居然冷汗直冒,他想到以付大人的睿智,再加上女人本能的善妒,这番急冲冲前来,要是一个忍耐不住,亲手扼杀了那个疑似曲大人暗中亲子的郭裂,这可让自己如何自处啊!毕竟老曲也不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主啊,要是郭裂有个三长两短,付大人与他大不了一拍两散,自己这个捅破这事的正主,怕是不得善终啊!

得到情报后急切前来的白衣女士,心中只想着解开他们三人亲手送出的那杆黑色大枪,为何会诡异出现在北冲武院之中,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死胖子刑有财已经在心里将她编排成了一位被那同窗老曲暗中辜负十几年,还即将狠心抛弃的可怜怨妇了。

她见刑有财一直低着头保持行礼的姿势不变,纳闷下不由得轻声问道:

“我说老邢,才几日没见,你怎么学起了那些溜须拍马之辈的酸人礼节了!”

“噫!付大人颇为冷静的样子啊?嗯!一定是假装镇定,下一句肯定会问道郭裂!”

刑有财一边慢慢地抬起头来,一边在脑海中继续编排着自己的上司,还不出他所料,白衣女士付大人没有去理会刑有财胖脸上的那抹古怪,而是转身在这小小后院中踱步沉思了好久才回身对刑有财说道:

“老王的快报不甚详细,你现在给我好好讲讲那个少年如何叙说得到那杆长枪的由来!”

“看,果真不出我老邢所料,付大人要是心中没鬼,怎么会思索这么长的时间才开口,结果还是直指郭裂而问!”

刑有财再一次腹诽了付大人之后,对着素手立在一旁的老王示意了一个眼神,让精瘦汉子去到院外看守,然后抬手将白衣女士请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后,方才开口讲今日之事细细讲出。

其实非常简单,要不是刑有财为了让付攸竹付大人有更多的细节可以参考,把郭裂的容貌特征都娓娓道出,怕是三言两语即可讲完。

付攸竹大人

在刑有财太过细致以至于显得啰嗦的讲述中,面无异色,一直保持着一贯的淡定从容,只是一直轻扣石桌台面的举动让刑有财看在眼里后,又是在脑中凭空生出无数联想。

“派出去摸底的探子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刑有财讲述完毕之后,付大人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她自己似乎早就认定刑有财已经着手在做的事情。

刑有财也不惊诧,他眼前的这位付大人可不是普通的汉唐官场女子,心胸手腕远在一般男子之上,要不然也不会自入主稠城府衙后,手中政务权柄一握就是数年之久,一直稳如山岚,而且更有将会由她接掌稠城武院院长一职的传言更是甚嚣尘上。

刑有财拱手回道:

“算算时间,也应该有消息回禀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将那位叫做老王的精瘦汉子来到后院,近到身前将一张横折两次的纸片交到了他的手上。

白纸交出,精瘦汉手即刻转身重新去到了院外,而刑有财则随手抖开手中叠好的纸张,眼神快速扫过后,才将那张写满字的纸张递到了付大人保养的极好的白皙手掌中,同时说道:

“探子的回报上说,郭裂首次出现就是昨晚从那群少年惯常使用的密道中潜入武院,具体根脚暂时还查不出来,而他随身带来的那只类似熊猫幼崽的小动物还真他妈就是汉唐的国宝,一只非常温顺的大熊猫幼崽,现在正在女生院落中备受那些女生宠爱!”

说道这里时,刑有财摇摇头,心中想这郭裂这小子还真他妈会玩,居然玩起了熊猫,也不怕西南神兽研究所的那群狂热研究员得到消息赶来找他麻烦!

刑有财所说的这些在情报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重新简述了一次,这可是一个合格下属该有的觉悟。而就在他说完之后,已将情报阅读完全的付大人一反平日里在下属面前波澜不惊的从容,抬起芊芊右手抚在了额头之上,拇指与中指还不停地按压着额头两侧的太阳穴位,脸上出现了诸如凝重,困惑,担忧等等负面情绪。

刑有财大惊,即刻问道:

“大人,有何不妥?”

付攸竹摆摆手,空闲的左手端起刑有财早已奉上的香茶,缓缓抿了一口后才站起身来,又是在小院里转了几下后才敛去了脸上的那些负面情绪说道:

“遵守你给那个......嗯,就是郭裂的承诺,明日就让人带他办好入院,以后就保持远距离观察即可。”

刑有财对于这道无需劳神的命令,那真是求之不得,虽然他其实还有着无法看见自己心中那些猜想不能大白于天下,或者直白点讲就看不了热闹的失望之情,而就在他暗暗松了口气后,付大人却又下了一道挠头了不短时间的命令。

“老邢,现在我跟你说的,列为机密,不用与武院沟通,郭裂身边的那辊......那只熊猫幼崽,你派老王暗中保护,不容出一点纰漏,而我说的保护,还包括那些无意中会......伤害到那只熊猫的普通人类!”

付大人下的这一道命令,可真是下得断断续续,说的磕磕绊绊,内容矛盾,真是让接受命令的老邢即刻抓耳捞腮起来。

看着白胖子胖脸上的苦样,付大人似乎也觉着自己下了个让下属为难的命令,她只好叹口气说道:

“老邢,这样说吧,那郭裂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熊猫幼崽,你让老王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即刻,也不要试图去探寻背后的深意,那会超出你的权限!”

刑有财压下心中的强烈疑惑,点头连连应是,同时问道:

“既然这样,那付大人您需要站到远处去看一下那熊猫幼崽或者是郭裂么?”

付大人楞了一下,就在心中伊始,忽然就回忆起了那日辊大人发飙耍赖的场景,赶紧皱眉说道:

“算了,不用过多惊扰于它,你让老王也要离得那熊猫远些,把精力多多放在那郭裂是如何与那熊猫相处之上,好了,我今日前来,也就是静极思动,想要顺便出城透透气而已,既然已经定好方略,我现在就即刻回城去了!”

刑有财闻言马上站起身来,本来想要出口挽留付攸竹吃了晚饭再走,结果却被后者断然摆手制止,就在他犹豫挣扎时,已经都走到门外的付攸竹却

转身笑道:

“老邢你在这北冲武院中算是修心有道了,居然可以忍到现在都没有出口询问这次会怎么嘉奖于你。”

就在刑有财不好意思之际,付大人又笑颜说道:

“你放心,可没人敢吞你老邢的功劳,我估计不几日西南那边就会遣人送来可以助你破品的丹药,你呀,以后还是不要再得过且过了!”

刑有财点头,躬身拱手相送,待白衣付大人消失于林荫处后,方才起身,胖脸上已有太多复杂情绪陡然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