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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欲醉还醒

第二十八章欲醉还醒

凡羽漪的住处

等玉良辰匆匆赶到的时候,玉锱衣他们也刚好进了大堂之内准备拜堂。

玉良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耽误时辰,总算是到了。

新人拜见高堂的时候,李默澜往玉良辰那边看了一眼,玉良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看他的举动,李默澜便明白了,也就不强求了。

“送入洞房!”

“好!”

随着一声高喊,观礼的宾客们都纷纷的拍手叫好,跟着这两个新人走了出去。

“良辰,你也该和院使大人一样,坐在那里才是。毕竟,长兄如父况且你照顾了锱衣那么久。”

沐之离没有跟出去,等人散了之后,走到玉良辰的身边。

“锱衣在出阁之前就已经拜过我了,没有必要再跪我一次,我只是她的哥哥罢了。”

绸缪束薪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他所希望的只是羽漪能够真正的照顾好自己的亲妹妹,不让她受委屈便足矣。

“小离,前面的酒宴你可要去参加?还是说先回‘雨中百味’去?”

沐之离一笑,“我今日是专程来陪着凡羽漪的,怎能先走?估摸着得等这宴会结束的时候才能离开。”

“你不便喝酒,可要我让人将那酒换成茶水?”玉良辰是知道他的体质,提醒道。

“锱衣是杏儿的亲妹妹,于情于理我也不该以茶代酒才是,这样未免失礼。”

“那你,可有提前吃那醒酒的药物?”

“没有,小酌几杯醉一场也未免不是好事。”沐之离伸出手捏了一下玉良辰的肩膀,就走出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压抑在他心中的事情太多太多,可他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忍受着不曾表露。

如今能有一个突破口让他倾吐一番,那么醉一场又如何?

婚房之内,凡羽漪挑开了玉锱衣的红盖头喝了合卺酒,喜娘又将他们的衣角系在一起,说了一堆的吉利话之后就纷纷的退下了。

房间里面很快的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烛火跳动发出了细微的爆裂声。

“这个,还给你。”

晚竹飞霜将先前她送给自己的那个荷包,从袖子里面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你若是不喜欢,毁了扔了便是了,为何又要还给我?”玉锱衣将荷包接了过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子,“这个,我亦是用不到。”

“我并非是要你把它给绞了,只是……”凡羽漪按住了她的手,别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已经旧了……你可以做个新的……那个,我可以挂在身上。”

玉锱衣只是抬眸看着他,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那个,我先出去了。”凡羽漪将两个人的衣角解开了之后,就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你们说了些什么?我怎么感觉这凡羽漪出去的时候,连路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跌跌撞撞的。”

依柳走进来的时候,还特地的回头看了一眼,才走到玉锱衣的身边。

结果就看到玉锱衣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子,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锱衣,这剪子……你该不会……”

“依柳姐姐,哪里来的这种事情。”琴瑟和鸣将那剪子放下,把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他就说,要我重新给他做个荷包而已让他戴着,我是没搞懂什么意思。”

“这……我也不懂,该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吧。”依柳伸出手,摸着发簪上垂下来的珠子。

“杏姐姐呢?难道她没有来吗?”

“杏公主在你上花轿的时候,就没有跟来,想来现在是回皇宫了吧。”

玉锱衣叹气道,“该是姐姐怕我和羽漪两个人尴尬,所以选择了回避吧。杏姐姐总是这样,宁愿一个人担着也不给他人添麻烦。”

酒意阑珊,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告辞,很快就只剩下了玉良辰,沐之离和凡羽漪三人。

沐之离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他总觉得自己该醉了,可是却又没有醉反倒是越来越清醒的感觉。

“我送你回去。”玉良辰伸出手就把沐之离扶了起来,“也不知你是怎么了,今日倒是不知道克制自律了。”

“克制有何用,自律又有何用,那些词说多了就是在为难自己罢了。而且还是那种不能说出来,只能忍在心里面的为难罢了。”白兰坠露推开了玉良辰的手,“让我自己走一段路吧,不用扶着我了。”

“罢了,那就让他自己呆一会吧。”

绸缪束薪能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这段时日他压抑的也很久了,也是委屈他了。

皇宫内

沐之离一个人走在回‘雨中百味’的小路上,影子被月光拉的斜长。

伸出手,扶在红墙之上,本该醉得不醒人事的他确始终是保持着清醒。

也不知到底是这酒的作用还没有挥发出来,还是说,没办法找一个遮蔽自己内心的理由来。

其实他是醉了,只是他潜意识里并不想醉,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痛吧。

“如何,你可做好准备了?”

潋妖娆与任挽月躲在暗处,看着沐之离的背影。

“你要做什么?”

任挽月的心中虽然欢喜,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觉得有些许的可怕。

“自然是好事了。”

只见潋妖娆眸色一变化,飞快冲了出去,双手结印一下子就打在了沐之离的身上。

白兰坠露因为喝了酒,对周围的事务都处在一种麻痹的状态,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他措手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了。

霎那间,沐之离的体内血液翻涌,体温不断的上升,跌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了什么?”

任挽月冲了出来,抱着沐之离怒视着潋妖娆,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高温。

“我这是在帮你,没想到你还这般的不领情。”婀娜多姿收回了自己的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女子,来帮他解了这咒术。今夜一过,就算他再怎么的不想娶你,也非得娶你不可。”

“这……”任挽月算是听明白了潋妖娆话中的意思,低头看着沐之离。

“自己把握住机会吧,我就不在这里,坏了你们的好事了。”

潋妖娆说完,就转身的走了。

本该,这是自己达到目的的一个好机会,可不知道为什么挽月竟开始犹豫了起来。

“先之前的时候,我确实很想嫁给你。但是现在,为什么我觉你一点都不配让我爱上你呢?”

任挽月毕竟是郡主,家世显赫,骨子里面有着属于她的骄傲和自豪。

以前,她觉得这个男人芝兰玉树不染凡尘,很想要征服他。所以那次进宫,才会故意的在饺子里面下药,想要落定这个棋子。

但是现在,连玉暮杏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要他,她任挽月为何要屈尊去捡一个别人丢掉的破鞋?

想到这里,任挽月就没有要染指的念头了,反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于是,抱着沐之离的腰站了起来,运气轻功将他丢到了双思宫主殿附近。

“这里,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就算你沐之离是世子,可要是染指了皇后身边的任何一个宫女,对你而言也不会轻易的脱罪。”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任挽月就赶紧离开了,生怕被什么人看到留下把柄。

“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呢?”躲在另一面宫墙后的潋妖娆走了出来,嘴角往上勾起,“虽然,破坏了我的计划,但是却给了我一个新的计划可以扳倒皇后呢。呵呵,呵呵。”

而澜霏从冽风瑶的寝殿出来,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时,看到了沐之离。

“沐世子,沐世子。”

澜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赶紧跑过去晃着他的肩膀,见他面上一片潮红呼吸急促。

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就浮上了脑海之中。

“他不会是……中了那个吧……”

飞快的拔下头发上的簪子,不留情的刺进了沐之离的手肘上,只希望他能稍微清醒一些撑住一会。

“沐世子,撑住。”

艰难的将他扶了起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澜霏又飞快的跑了出去到‘残荷听雨’里找来了玉暮杏。

“杏儿,你看他这副样子是不是中了春药?”

澜霏将玉暮杏拉进了屋子里面,转身关上门之后,又拽着她到了床榻前面伸出手指着沐之离。

“我看看。”

玉暮杏伸出手搭在沐之离的脉搏上,顿时就愣住了,心里面的情感变得复杂了起来。

抬眸,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沐之离,死死的咬着嘴唇。

“怎么样?”

澜霏看她一点声音都没有,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澜霏,不用担心我能解决。只是,今晚要借你的房间一用了。我若是背着他出去,只怕又要惹人注意了。”

“这没什么的,我跟其他的宫女挤一晚上便是了。”澜霏这才放下心来,“那既然没事,就交给你了。”

“好,多谢。”

等澜霏出去之后,沐之离体内的咒术就完全的起了效用,眉头深皱而额头上也起了层层的汗珠。

“沐之离。”

玉暮杏颤抖着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心里面压抑的感情这个时候也忍受不住了。

她本想放下自己对他的情愫,可是越是想要放下就越是舍不得,压在心里面以为经过岁月的洗礼就会忘记了。

但是,她也没有料掉,那根本就是融进了骨子里面根本就忘不掉,岁月反倒是让这份情沉淀的越发深厚。

“为何?”

一滴眼泪,一句为何,让玉暮杏的感情迸发了出来。

“杏儿……”

躺在床榻上的沐之离,迷蒙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女子,像极了日思夜想的她。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判断,沐之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对玉暮杏的这份情早就控制不住想娶她回来了,更何况此刻他又中了咒术,就更加管不了其他越发的大胆了起来。

而玉暮杏本以为自己会抗拒,可是她也已经深陷今日无法自拔了,伸出手搂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逆天行事也好,有违天命也好,她都顾不上了,只要有今夜便够了。

沐之离,我爱你。

任府

任挽月从宫里面回来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晚归的她本想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可谁知任父坐在客厅之内喝着茶,似是等了她许久。

“站住,你以为这么晚回来,为父什么都不知道吗?”

任父放下了茶盏,一挥手,任挽月就被隐卫扣住了双手带了进来。

“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们好看。”任挽月怒视着他们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我又没有做错事,跟个罪人一样的对待我做什么。”

“没有做错事?那我倒是要问你了,你为何今日要进宫去又为什么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进宫去自然是有我的事情要做,这个父亲难道也要多问吗?”

“呵呵,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敢这样和为父说话。”任父站了起来,甩袖负背走到任挽月的面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宫去,是为了去见那艳贵妃吗?我早与你说过,这个女子心怀不轨只会加害与你为何你就是不听?说,你又被她骗着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我任挽月自然也不是一个傻子,区区一个贵妃还妄想来使唤我?”挽月斜着眼睛,很鄙夷的哼了一声,“她是装模作样的像是在帮我考虑为我好,可我干嘛要相信她的鬼话帮她做事?是她今日要我进宫去加害沐世子,可我压根就没做。”

“算你识相,也知道这事不该沾。”任父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这艳贵妃和沐世子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借你的手去加害那沐世子?你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为何要去管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与我何干,我回房间去了。”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任挽月早就精神不佳了,自然的也就不想再回答任父什么问题走出了客厅。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很困很累。

“这丫头。”

任父骂了一句,也不管她了回房休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