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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梦境(二)

当我回过头看时,旁边的二傻好像正在讨论着什么。

“他有没有告诉你,猪八戒其实并不是一头猪啊!哈哈哈哈,牛魔王其实就是一头牛啊!哈哈哈哈……”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猪头就是你啊,那头牛被我牵走偷吃了呢,哈哈哈哈……”

不知道旁边的这二傻是在谈论古典文学,还是沉迷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娱自乐。总之跟着我们的节奏,也很嗨皮地欢呼了起来。

谁知这时,几位民兵就很不乐乎了,你们居然笑得比我们还嗨,看来是不动真格还真不行。

于是民兵拿出了他们最为厉害的器具:鞭子。

只见其中一位拿着鞭子,朝着铁门口“啪”的一声,吓得这两位二傻同志立马改变了脸上的表情,有种想笑不敢笑,想哭却又不哭不出来的感觉。

当然我们也不例外,很快就随着二傻,一块被赶到了外面。这时一阵微风轻轻吹来,我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这感觉看上去还不错……

然而在微风的助阵下,火势越来越大,很快朝着农区种植的棉花扑去。

不好,这在感觉上虽是有种难测的局势,可心里上却舒服多了,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别说是火烧了农区的棉花,就算是把整个农兵团都烧光了,烧成灰了,又有何妨呢?和我们也没有半点毛线钱的关系啊!

不过,要知道这人逼急了,那还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很快就有人拿着扫帚、锄头、拐杖、铺盖什么的,一股脑地赶了过来,大家一边呼喊着,一边朝火势熊熊的地方扑去。

然而这并不管用,火势也越来越大,人群中,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憨子”,尽管我多么努力地呼喊,可终究没能找到。

夜逐渐亮了起来,燃烧着初透的黎明。我在嘈杂的人群中,慢慢地游走了起来。

忽然“砰”的一声,生产农区那旁再次炸开了花,吓得人们一声声大吼,乱叫了起来。把我的小心脏吓得咚咚咚乱跳了起来,当然也把那两位自娱自乐的二傻,吓得直接喊起来妈妈了。

这期间有呼喊的声音,有哭救的声音,也有叫爸爸、喊妈妈的声音……

谁知这时,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呼喊我的名字,等我回头看时,憨子正站在火堆中,向我招手。这一幕,简直是折煞了众人……

俗话说天山的脚下有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出了优美的文化。

当然,也有那些短小精炼而又意味深长的民族谚语,总有一条会戳中你。比如说,无忧无虑的人,喝口凉水也是会发胖的。

可是,你想要证明这句话的话正确性,那就得付出代价。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躺着中枪的。而这,恰恰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后生,醒醒,赶快起床了!”

我这时,被一阵呼喊声给吵醒了,原来刚才只是一场噩梦。我睁开眼睛看时,憨子正趴在离我不到零点一米的距离处,色眯眯地瞅着我,这情景愣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你”出于内心深处的一丝安慰,我大吼了一声,并把憨子给推开了。

“你妈妈的,终于等到你醒了,再不醒的话,老子就要做人工呼吸了,赶紧起床干活去了”。

我抬头看看了窗外,此时的天际还朦朦胧胧,露出微弱的蛋白。云彩像赶集似得聚集在天边,染成了血迹,显出淡淡的红色,透漏着一丝的明亮。

这在感觉上,完全不符合昨天的节奏啊,更何况也没听到鸡鸣带来的安慰感。难不成从此真的要过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了?还是憨子是在梦游,故意把我叫醒的,可是从憨子那无辜的表情看上去,又不像是在梦游。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一切。

“赶快起来啦,赶快起来子啦……”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民兵的呼叫声。

“为什么今个搞得这么特殊”我心里虽是有些激动,可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果然,第二天我们的生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吃过早饭,老早就被带到了审讯室。按照惯例,先是点名挨个检查,之后再去生产区队那旁进行改造。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一部分是女同志,而他们的活,相对来说还好点,最起码可以不用在太阳底下进行暴晒。他们的活有两种,一种是手工活和另一种则是机器活。

手工活大部分是打毛衣、钉扣子、绣花、做纸袋、折信封、洗衣服之类的,机器活那就是踩缝纫机什么的。

这些活听起来还都不错,可是做起来呢,那就麻烦了许多。就拿绣花来说吧,(当然这里的绣花,她不是漂亮姑娘的名子)。你要是想多绣一些花来,那不仅手要灵巧,眼力也要好使。

因为这穿针带线的活,也不是谁都能够干的了得。

你想,让一个八十多岁、高度近视的老太太,坐在你身旁,来干这活,别说是绣花了,能不能穿进去线,那都是个问题。对于这样的情况,那不仅是在折磨人家,更是在折磨你自己。

也许你会问这生产区里,有那么大岁数的老太太吗,我这个时候可以很兴奋地告诉你,那当然有了,而且还不少呢。犯的罪大部分是思想作风问题,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受到牵连,被带进来的。

那他们干什么活呢?洗衣服。洗谁的衣服呢?大家的衣服呗。谁的衣服脏了,就洗谁的衣服。谁的衣服破了,那些绣花的、打毛的、钉扣的,就来缝补。完了之后,你会挨一顿暴打,来弥补这工伤带来的代价。

于是,一条庞大的经济链,就这么诞生了。

而我们,则是负责给生产区的棉花,打药、除草、采摘,当然还有令很人愉悦的打炮事宜。

要说这打炮的事宜,那就是等到在快下雨的时候,往天空中打上几炮,赶走那些乌云。不过我们只是凑人数的,站在远处眼巴巴变地望着,今个看这个的,明个瞧那个的。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似乎与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这时,从我们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位民兵。等我细眼看时,才发现这民兵并不是别人,正是昨个跟憨子聊得很嗨的那位。

据憨子介绍这位民兵名叫切克费,门巴族人。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家族从西藏迁移到了新疆,随后切克费在我们这参了军。

对于切克费的一切,憨子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可是当我听到“门巴族”三个字时,就很不嗨了,更是愣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很会施毒的门族?这也难怪我总是觉得这位民兵笑起来嘴里藏刀,总能给人一种杀气。

不过关于切克费的故事,我们在后文还会讲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