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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当年的惊天阴谋

禄明涛回到地宫后,只是去见了一面禄杰,便开始了新一轮的闭关。对此,禄杰只能摇头苦笑:“有其父必有其子!”禄杰知道,禄明涛这次是见自己的父亲已经实现了用“死气”消除诅咒的想法后,更是急于实现自己的想法。

“这孩子,还想着这次出来让他和玥儿多相处一下,没想到……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不还有几百年寿命嘛!”禄杰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望向东边,“灏弟,希望你的想法是对的。”

……

洛沧昊调兵遣将,在代、朔两国和幽云密林接壤的地方,筑起了数座卫城,卫城之间用长墙相连。每一座卫城都有五十名丹阳卫士守护,然后由各自归属国派遣上万名士兵驻扎。

这一次对于位于丹洛半岛丹阳长老会的命令,斐原和朔国并没有抵触,而是全力配合。

“死气”在吞噬整个幽云密林后,再没有朝外延伸,好像和之前的暗影沼泽一样,和外界保持着一种平衡。一边是高耸密布的城墙,一边是笼罩在灰雾当中的幽云密林,一切显得那么平静,静的让人感到诡异。

……

安国虢州,左边与代国闵州接壤,右边与朔国金州接壤,边境线绵延数百里,但是在近些年内,却鲜有烽烟升起,除了三国之间很少有利益冲突外,最重要原因就是源于驻扎在虢州的虢州军。

这支军队虽然没有宁国前驱虎军名气大,但也是一支善战之师,而且建军时间久远,比安国国祚还要长,数百年间大大小小的边境冲突中,更是鲜有败绩。据说当年代、安两国分割卫国,安国开国皇帝就是靠着虢州军的震慑,才分得了如今安国的疆域。

现任虢州军大将军马德忠,已经是位六十岁的老将了,想着再过几年,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这一日在虢州城内的大将军府邸中,府中管家给马德忠送去了一封请帖。

“这是?”

“我也不知,门房说送贴之人拿着这块玉佩,说将军一看便知,我观摩着眼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老爷您亲自看看吧!”管家回禀完,便递上了一块玉佩。

“……”马德忠拿着玉佩,玉佩材质上佳,管家正面花纹中间,有一个很小的“贺”,马德忠看清后,双手突然颤抖起来,玉佩都没拿稳掉在了茶桌上。

“老爷,这……”

“不妨事!”马德忠重新拿起玉佩,然后再次放下,打开了请帖,喃喃道:“兰馨楼!”

……

虢州城内酒楼林立,若说最为出名的,当属月湖湖畔的兰馨楼,据说此楼原本不叫“兰馨”,一日一名书生醉酒,小二上前讨要酒钱时,此书生要来笔墨,在一面墙上奋笔疾书“兰馨岂亦竞春狂,不为无人废不芳。”书生丢掉笔墨,对小二说道:“此佳句当抵乎?”小二无奈请示掌柜,掌柜上前赔笑:“当抵!当抵!”书生闻言大笑离去,后来没多久,书生入仕,一路晋升入京。店家也因此把酒楼名称改为“兰馨”。

此事真假虽无法考证,墙壁上也没有那句诗词,但是多年来宾客络绎不绝。这一晚“兰馨楼”酒楼掌柜老早就吩咐小二在门口放上了客满字牌,马德忠在管家的陪同下,递上请帖进入了“兰馨楼”。整个一楼大堂除了正中有一乐妓琵琶弹唱外,再无他人。

“弦弦掩仰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马德忠望了一眼琵琶乐妓,便同管家一起被掌柜引上二楼一豪华包厢。

马德忠终于见到了今日的正主,“玳王?”

“哈哈,马老将军,别来无恙?”玳王安文才起身施礼。

“玳王不是出使朔国了吗?何时回的安国?”马德忠惊疑地问道:“您这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马老将军先别急着询问,不妨坐下吃杯酒。”安文才率先坐了下来,给马德忠添满了酒。

“玳王要没要事,恕老臣有军务在身,不能在此想陪。”

马德忠正准备拱手告辞,安文才笑道:“马老将军难道是怕了?”

“玳王休要胡言乱语,老臣有何怕的?”

“马将军就不怕这玉佩的主人吗?”安文才说完,又拿出一枚和之前那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马德忠瞬间阴沉着脸问道:“玳王此话又是何意?”

“哈哈,实不相瞒,今天我也只是借花献佛,并不是正主。”安文才端起马德忠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久经沙场的老将,岂容对方如此戏弄,马德忠厉声问道:“正主到底是谁?”

“我!”马德忠身后有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安文才拱手施礼,然后转身对着马德忠施礼道:“时行拜见姑丈!”

“你,你叫我什么?”马德忠看着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孔,颤声问道:“你叫时行?”

“姑丈,我父亲贺之远,我姑母贺之岚。我姑母既然是您的正室妻子,那您不就是我的姑丈?”中年人澹然道:“我叫贺时行,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和三位姐姐。”

“怎么可能?”马德忠如遭雷击,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可能?”安文才自斟自饮道:“马老将军以为前宰相贺大人只有两子、三女五个孩子,却不知贺大人与一位官妓还有一位私生子,我们的贺大人一生风流多情,没想到这老年的一次无心插柳,却为贺家留下了唯一血脉。”

马德忠又看了看面前这位贺时行,实在是太像了,让他不得不信,便对着贺时行说道:“既然当年活了命,你就不该再来安国。”

“我若不来安国,贺家上下一百四十八口的血仇又怎能得报?”贺时行依旧澹然地说道。

马德忠厉声呵斥:“放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出?”

“说了又如何?难道姑丈又想像当年一样,逼着我自杀谢罪吗?”

字字诛心,马德忠又后退一步,颤声道:“休要胡说,夫人是为了保全马家不得已才自裁的。”

“好一个不得已!哈哈。”贺时行大笑一声后,不再言语。

“你要如何报仇?”马德忠声音突然间苍老了许多。

“马老将军不应该问‘你’,而应该问‘你们’。”安文才站了起来,仍然是一手端杯,一手执壶。

安文才的话让马德忠不解,“玳王这又是何意?”

“你当真以为当年那场针对太子的谋杀是贺宰辅所为?”

“当年此桉不是证据确凿吗?”安文才的话越来越让马德忠听不懂。

“若真是证据确凿,当时名捕祁泓就不会被陷害入狱,他虽然逃狱成功,却还是落得个全家老少被诛杀的下场。”

“他不是办桉期间收受钱财吗?”

“不是,他是第一个对证据提出疑义之人,他却也厉害,那场天衣无缝的惊天阴谋,竟然被他一个捕头发现了破绽,只可惜,最终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安文才神态不再像之前那么轻狂,他闷声又喝下一杯酒:“也许老将军又会问,我是如何得知?那我告诉你,我是这场惊天阴谋的唯一幸存者。”

安文才靠在墙边,便讲起了十八年前的那场阴谋。

“当年卫国势大,竟然想着要收回‘曦矿’的开采矿,结果呢,一个国家被分成了现如今的代、安两国,而整个王室卫家人被灭族,对外说是‘逆天乱党’复仇所为。”

“而我大哥,当年安国的监国太子,年轻有为,见我安国港口贸易日渐繁盛,想着收回这些港口的赋税权,结果便有了那场刺杀,他们殊不知我就躲在太子的出行鸾车之中。”

“大哥一直疼我,我经常吵着让他带我出宫玩,他无奈之下,只能命人在他的座驾下方做了一个暗格,每次我便躲在暗格里面偷偷跟着他出宫。那次也是,车队刚出了安阳城,便遭袭,大哥让我躲进暗格,并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等我从暗格里爬出来,看到一帮黑衣蒙面人正在处理满地的尸体。”

“我随后偷偷熘进了一旁的树林,一路辗转回到了宫中,我本就顽皮,经常偷偷熘出宫,宫里也没人会怀疑。可没想到的是,大哥明明已遇袭身亡,可偏偏宫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太子’,没多久又出现了贺宰辅密谋行刺太子的事,哼,这些奸人果然心狠,要知道当年贺宰辅就是极力赞成大哥收回港口赋税之人……”

……

半个时辰后,安文才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挂满了泪水,“我们人族再强大又如何,只要触及到丹洛半岛的利益,还不是被一个个铲除,而且手段残忍,还不会丝毫影响他们在我们人族中的声望。”

马德忠没想到当今安国皇帝竟然是奸人假扮,这如何能让他相信?但玳王安文才又不像是在说谎。

“如若玳王所言属实,那以后殿下当如何?”

安文才眼睛中满是血丝,狠戾地说道:“当然要复仇!”

“殿下是要杀了假皇帝?还是要找他们的幕后的丹洛半岛?”马德忠一点都不相信安文才有复仇的能力。

“我已和禄灏取得联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突破卫城防御,直下我们安国,到时候我便能借他之力,杀光那些当年那场阴谋的参与者,至于丹洛半岛,哼,就留给禄灏吧!”

马德忠听到后,倒吸一口冷气,怒喝道:“玳王,你当真是疯了不成?竟然与禄灏逆贼相勾结,为了报仇,宁愿安国生灵涂炭吗?”

“别无他法,所以我这次来找马老将军,就是想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哼,就算禄灏真能越过卫城防线,我也当率虢州军奋力阻止他们进入我安国境内,保我安国安宁,岂能与你们狼狈为奸?”

“马老将军,你不愿与我们‘狼狈为奸’,难道就愿助纣为虐,认贼作父吗?”安文才针锋相对,厉声叱问。

“老夫心中有大义。”

贺时行讥讽道:“姑丈心中好一个‘义’,不就是弃小顾大吗?当年逼我姑母自戕,这次是否又想手刃我们?”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马德忠横眉怒目,就要拔刀,他知此行必有诈,之前已让管家安排亲兵埋伏在酒楼周围。

突然一柄尖刀从后背刺穿他的心脏,马德忠转身看到了那张服侍自己半辈子,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的脸。

“为什么……”

“夫人当年待我恩重如山,此恩我不能不报……”

马德忠知道他的伏兵不会再出现了,闭眼时,楼下琵琶声依旧在响,他听到了当年在贺府经常听到的那首《鹊桥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