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碧香惶恐，懊恼自己的多嘴多舌，怎么就忘了，这也是个性情古怪的主子，
“莫渊，你别怪她了，是我要问的！”尾巴瞪大了眼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是莫渊却意外地抽回她的手，背对着她。
“怎么，你没有听她说吗？我从出生之时便是一个怪胎，如今你是该是要嫌弃我了吧！”怪胎二字从莫渊的口中说出，却有着抹不掉的苦涩意味，有些记忆如此沉痛。之所以努力修炼，变成幽冥子，也只是为了摆脱这一切。
“怎么会，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尾巴又去牵他的手。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我真正的模样！”他不信尾巴的话。从未告诉过尾巴他的从前，那早已变成一段无法触碰的记忆，即便在别人面前如何地云淡风轻，他也无法面对尾巴嫌弃的眼神。
“好！若是你不信我，你就变出了来瞧瞧，看我可会嫌弃你半分！”尾巴也是坚定起来。
莫渊眼中有些惊讶，看尾巴的模样，却是非看不可了，他望着她，久久地不说话，从未如此犹豫。
“好！碧香你先出去！”莫渊吩咐道。终是下定决心，反正那个伤疤早已鲜血淋漓，再揭开一次又何妨。
碧香听了吩咐便不敢再停留，忙应了声出去。
随即便见得莫渊的头上冒出了两个黑色的角，像极了牛，本来节骨分明的五指长出了黑色的壳，并慢慢变得尖锐，身上有着若隐若见的鳞片。
“怎么，吓到了吧！”莫渊说道，声音也变得粗犷了许多，已不似原来的声音。
尾巴却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看不出来她此刻的心情，便一直等着，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短短的时间却像是过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尾巴才去牵他的手，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暖。
“莫渊，你能蹲下来一点儿吗？”尾巴却是问，语气温柔。
虽然不知尾巴要做什么，却还是听了她的话，微微地蹲下了他的身子。
却没想尾巴踮起脚来，在他的角上落下了一个吻，莫渊却是一顿，这种淡淡地软软的触感进入了他的骨髓。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往后，再想起你的模样，不要难过，我喜欢你的模样！”在尾巴的眼里，他永远是那个变着法子欺负她，却又总是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的那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他的温暖却是不会变的。
莫渊终是忍不住将尾巴搂在怀中，在那椅子上坐下，让尾巴坐在他的腿上，他就这样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尾巴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那里划过，她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最脆弱的模样，即便莫渊，也是如此，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一定时机不好受的，况且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尾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感受着他的悲伤从她的颈间划过，从此以后，希望那个伤疤能够愈合，再也不会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