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苏檀月的小拳头就像暴风骤雨般,砸在了寻烁结实的胸口。
“二哥哥,你太坏了!”
寻烁轻而易举地就捉住了她的手,微微俯身,贴了过来。
他的鼻尖萦绕着澹澹的香气,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檀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脸儿红得不像话。
清纯羞涩的模样,像是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
寻烁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又用鼻尖蹭了蹭她发烫的耳垂。
低声笑着,声音撩人,“不如,今晚就成为我的人?”
苏檀月想逃,可刚一动腿,就被寻烁按住了细腰,压在了床榻上。
小床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暗示什么。
“小东西,哪里逃?”
苏檀月的大脑像是炸开了无数的烟花。
连同她的理智,都一起炸飞了。
二人虽然关系亲密,寻烁也经常“欺负”她,可还算规矩,没有越过雷池。
难道,是因为家里人多,他没有机会?
现在,深山老林,又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
大狼狗要露出獠牙,吃掉小白兔了吗?
她胡思乱想着,眼神有些迷离。
这让她本就绝色倾城的容貌,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不……不行……我们还没有成婚。”
苏檀月毫无底气地反抗着。
她的力气,在寻烁看来,就像一只小奶猫。
他的邪劲上来,苏檀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她听天由命似的咬了咬红唇,怯怯地看着寻烁。
寻烁笑笑,眼中的邪肆渐渐散去。
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瞧把你吓的,在这样的地方圆房,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苏檀月把头埋进枕头里,娇嗔道:“以后不许这样!”
寻烁在她的小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惹得苏檀月一阵轻微的战栗。
“早晚跑不掉。”
苏檀月:感觉自己要嫁给一只大灰狼,呜呜呜。
山里人生活简单,晚饭就是杂粮粥,馒头和清炒的小菜。
因为寻烁给的钱多,村长媳妇很大方地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香喷喷的土豆鸡块。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
赶了一天的路,苏檀月已经筋疲力尽了。
简单洗漱之后,就躺在了小床上。
她还没想好,一会儿寻烁躺在她身边,可怎么办才好。
寻烁倒是自觉,把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
“二哥哥,山里湿气重,睡地上会着凉的。”
苏檀月不忍心寻烁打地铺。
“睡在我身边,你不害怕?”
寻烁微微勾唇。
跳动的烛火映在了他黑亮的眸子中,给他增添了几分暧昧的缱绻。
苏檀月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细如蚊蚋,“你老实点,我就不怕。”
不一会儿,身边的竹榻被压下去了一点,一股热源包围了她。
熟悉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脖颈和侧脸。
她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我尽量。”
寻烁很没把握地回应了一句。
灯火一暗,房间陷入了安静和漆黑。
今晚无月,门外的蛐蛐倒是叫得欢快。
寻烁扯开被子,躺在了苏檀月的身边。
香香软软的小人儿一动也不敢动,比睡着的小猫还乖。
寻烁本想早早入睡,明早好赶路。
可鼻尖一直萦绕着澹澹的香气,像是看不见的钩子,勾得他神思恍忽。
他轻轻地侧过身,将苏檀月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檀月原本就没睡着,被他的动作一惊,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背后贴着结实的胸膛,似乎比平日里更加火热。
她的心狂跳不止,想说点什么,却被他轻柔的吻堵住了嘴唇。
很快,苏檀月就被寻烁翻了个身,换成了平躺的姿势。
“二哥哥,你干嘛……”苏檀月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颤音。
“乖,不干嘛,就想抱抱你。”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二人静静地相拥,聆听彼此的心跳。
慢慢的,二人的心跳,变成了一个频率,像是把彼此,融为了一体。
苏檀月紧张的心情慢慢放缓,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也许是第一次在陌生的环境里过夜,苏檀月睡不踏实,总是无端惊醒。
梦里,她置身于在一片茫茫无际的沙漠中。
地上的沙子,灼烫着她的脚心。
她光着脚走啊走,发现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血腥气也越来越浓。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折断的兵器和战死的士兵。
突然,她看到一具站立的尸体,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就那么直直地站着,身上千疮百孔,却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那张脸,苏檀月无比熟悉。
“不……不……不……”
泪水模湖了她的双眼,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东西,她想放声大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小月,小月,醒醒!”
梦境倏地消失,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看到的是烛光里寻烁焦虑的神色。
“小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睡到一半,发觉怀里的小人儿一直在小声抽泣。
他以为是自己把小妮子欺负得太狠了,小妮子才忍不住哭的。
心里一边自责,一边轻声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睡。
却惊讶地发现,小妮子的身子抖成一团,后背汗津津的。
他赶忙点亮了蜡烛。
只见苏檀月紧紧抓着被子,小手骨节泛白,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一个名字。
“马爷……马爷……”
从噩梦中被叫醒的苏檀月,一时间还缓不过神来。
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满是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噩梦的惊季中回过神来。
“二哥哥,我……我梦到马爷,他……他战死沙场了!”
寻烁忙将人搂到怀中,用炙热的胸口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只是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再说了,马爷还没上战场呢。”
可是刚才的梦,太逼真了。
马爷战死沙场的悲壮场景,还历历在目。
又联想到白天,他们告别马爷,离开京城的时候,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心头笼罩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檀月不信神神道道的东西,可这个梦,心头的不祥预感,让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