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就很靠得住。”慕书白把头伸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呀我呀，就是我。”
白茶看看他，目光淡淡的：“慕书白，你什么时候死啊？”
慕书白一愣，都被她问懵了，白茶问完自己也懵了，拍了拍脸低下头：“我糊涂说错话了，对不起。”
慕书白一点也不介意，笑眯眯的摸摸她的头：“我会好好的，放心吧，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白头偕老？
白茶叹了一声：“希望吧。”
她很丧，等饭菜端上来随便吃了两口，依旧沮丧的自己待着，慕书白没有找万芊芊了，倒是安静的坐在她对面写写画画。
不一会儿太监进来，恭敬的给了他一张纸：“殿下，青青姑娘写好了。”
慕书白拿过来看了看：“嗯，下去吧。”
太监赶紧退下，白茶瞧了一眼他手里的纸，也没心思问写的什么，继续窝着沮丧。
晃悠着到了年前，吴王让贵妃给各宫分发年例赏赐，慕书白什么都不要，单独要了一百张狐狸皮，大大方方的给了月灵灵和万芊芊各二十张，给了人脸十张，剩下的全给白茶。
他提着一张狐狸皮道：“这些可都是都城外面能找到的所有幼年狐狸，皮毛最干净了，拿了做衣裳最好，那些年长的狐狸皮留在了宫里，不过我要了两张，给茶茶做垫子，你喜欢在小榻上窝着，躺在这个上面暖和。”
白茶看了眼有些嫌弃：“闻着有股骚味，不喜欢。”
“那就缝了做地毯，不然你总嫌地上凉走着不舒服。”
白茶愣了一下看了看万芊芊：“会不会太奢侈了？”
慕书白满不在乎：“区区狐狸皮而已，有什么值钱的？”
他这么说，月灵灵有点小嫉妒，赶紧欢喜的出声找存在感：“谢太子赏赐。”
万芊芊脸色苍白的跟着谢恩，白茶瞧着她的模样心情也挺复杂的。
想必万芊芊现在的心情，和她看见凌虚渡那些龟壳的时候心情是一样的了，不过她应该更惨，要把自己种族的皮穿在身上。
白茶悄悄问人脸：“你和慕书白说了万芊芊就是狐狸？”
“没有，是慕书白来问我你最讨厌哪些东西，我就把妖胎里面有的就都写了。”人脸摸摸自己手里的狐狸皮：“我可不知道小太子会让人去把都城周围的狐狸都给弄死了，不过这事干得漂亮，深得我心，我觉得他会跟着那张名单把妖胎赶尽杀绝。”
“那你会给他惹麻烦的。”白茶把狐狸皮丢在一边：“别给他找事了。”
人脸歪歪嘴：“我偏不，那只大海龟不是说龙族有人保护慕书白吗？我们还怕啥？作，使劲作，我倒要看看龙宫有多大能耐，不帮就不帮，还说那些风凉话，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白茶瞅了他一眼没吭声，慕书白过来坐在她身边：“东宫人少，除夕夜里才进宫，白天就都在东宫吃东西，到时候我再给你们每人一份大礼。”
还有大礼？白茶冷淡，月灵灵期待，万芊芊则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