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烟想张口问问,他是生了什么病才进的医院,在她印象里,他们这种霸总除非山崩地裂了,要不然轻易不会生病。
但是她刚要张口,耳边又回响着那个前台的话。
赶她走是他的意思,是他不准员工让她进去的。
这个事要问清楚,如果他对自己的态度真是那样冷漠,干嘛还要救她呢?
“喂!”辰烟绷着一张小脸吼他。
厉泽川手不停的继续办公,眼睛盯紧了电脑屏幕,余光瞟都不瞟她。
辰烟气闷,又吼一声,“喂!我在跟你说话!”
厉泽川接了个电话,打了三十分钟,挂上电话才淡淡道,“我有名字。”
这……她当然知道他有名字,就是不敢叫啊。
“咳咳,”辰烟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给自己壮气势,“那个……厉泽川,我下午去找你,你为什么让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她是个向来有话就说的人,不喜欢兜兜转转,也不喜欢把疑惑埋在肚子里不问出来。
“以前的指令。”
厉泽川抬起咖啡喝了一口,喝咖啡的时候,他微微阖着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以前?
辰烟眨了眨眼,试探道,“那,是我们在一起之前?”
她被雨淋了太久有些感冒,说话都带着淡淡的鼻音,本来就软糯的声音显得越发稚气。
厉泽川本来想要反驳,他们这根本就不叫在一起,但是余光瞥见她那双闪着希冀的眼睛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呼……原来是这样啊。”
辰烟看着厉泽川,突然脸上就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唇角简直都要咧到耳根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笑,可能就是因为厉泽川还没有玩腻她,她可以继续傍大佬吧。
厉泽川修长的手搭在电脑屏幕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傻笑什么?”
“没有啊,嘻嘻嘻……”
厉泽川没再理她,继续低头办公。
辰烟撑着手臂坐起来,打量了一下病房里的环境。
这……简直就跟酒店套房没什么差别。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啥东西都是豪华到不行。
生个病住个院,都这么隆重。
辰烟正无聊的掰手指头玩,突然安静的就响起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
这是她的手机铃声!
辰烟还在诧异,她的手机不应该在司机那里么,难道是厉泽川把它从司机那拿了回来?
就看到厉泽川修长的手指从另一侧枕边拿出一部她极为眼熟的手机,无比自然的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
厉泽川没有开免提,她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他们又讲了些什么。
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眼巴巴的瞅着他。
厉泽川转头看了她一眼,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手,直接拍大腿叫她坐过来了。
电话拢共没聊几句就挂了,她不敢问是谁,看到厉泽川那张突然黑下来的脸,她就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时候要赶紧讨好老男人。
辰烟一骨碌爬起来,脚丫子刚沾地,就听到老男人冷冷的不悦声音,“回床上,躺下。”
辰烟朝他眨眨眼,笑得贼兮兮,“好嘞,四爷!”
说完推着自己的输液瓶放到了厉泽川的床头,屁股刚沾到床铺就直接钻进去了。
厉泽川拿着鼠标的手一抖,差点点开突然弹出来的视频通话邀请。
皱眉盯着被子里突然鼓出来的一团,厉泽川毫不遮掩脸上的嫌恶,“下去。”
“不下。”
辰烟钻进被窝,翻了个身,牢牢抱住厉泽川劲瘦的腰,脸还在他的病号服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咪。
辰烟双手搂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厉泽川的脸色,结果被恶狠狠的瞪了回来。
糟糕,怎么好像心情更糟了呢……
以前他对于这种撒娇可是毫无招架能力的,她穿得稍微清凉点,他就能直接按住她那啥啥。
怎么现在这么冷静,是不是那个过度……不行了?
厉泽川一脸阴霾的继续瞪着屏幕,可恶!根本就什么都看不下去了!
都怪这个女人突然缠上来,还搂着他磨来蹭去的,这就是在勾引他!
厉泽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辰烟决定发动关切攻势。
她支着胳膊撑起来,整个上半身没骨头一样瘫在他肩膀。
辰烟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声音放到最甜软,一脸关切道,“四爷,你怎么生病了呢,是不是没注意好好休息,把自己累坏垮了呀。”
辰烟软软的沙哑声音,让厉泽川几乎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都这样了,还工作个屁。
厉泽川开始着手关掉电脑屏幕上的一个个界面。
“你的液快输完了。”
“诶?”
辰烟看了一眼,“嗯,还差一点点就输完了。”
话刚说完就瞅见了厉泽川如狼似虎的眼神。
这……在病房里这样真的好么?
辰烟故作娇羞的扭捏了下,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四爷~这样不好吧,你还在生病呢,得养好体力啊。”
厉泽川抬手扯开她的病号服,语气清冷慵懒,“嫌我现在体力不好了?”
震惊,她哪敢!她恨不得他天天都体力不支才好呢,省得把她折腾得够呛。
“四爷,这是在病房诶,真的要这样么?”
厉泽川微微挑眉,覆上来,“不在病房,你想在走廊?”
呵呵……这老男人都会说冷笑话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其实,他们住的的贵宾套间床铺极大,两张都是kingsize,本来是只有一张床铺的,但是辰烟一直昏睡不醒,他害怕自己做出点什么来。
所以,必须要两张大床,分开睡才行。
厉泽川这个举动,几乎整个医院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在热议北城头号仙男宠起女人来,简直无度无边。
厉泽川啃着她的嘴唇,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口感变差了,不像以往那么水润柔嫩了,有点被雨水冲胀的感觉。
辰烟同样觉得口感不怎么样,老男人的嘴唇干燥爆皮,磨在她的嘴唇上,皮肤上,简直像小刀片一样十分剌肉。
辰烟闭着眼感受着厉泽川,突然想到她小时候发烧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症状。
难道,老男人也是发烧了?
那他们两个一个发烧,一个感冒……
真那啥,不是互相传染么。
辰烟最讨厌感冒发烧的感觉,赶紧伸手抵住了厉泽川又一次压下来的嘴唇。
讪笑道,“四爷,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