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展眉一笑，摇了摇头：“害，就觉着有点眼熟。”
他收回了目光，回到舞台边视野极好的卡座，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黄山毛尖。
“程总，今天这吧里的妞但凡您看的上的，尽管带回去，我给您搞定。就是这合同……”
“合同其实没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想签的。就是我不太喜欢酒吧，吵。”
此时，苏染风风火火找了三个包间，都不见苏墨和沉薇薇的影子，不免有些心急，就在此时，五号包间内传来了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酒吧内的人纷纷朝那个房间瞥了眼，随后又见怪不怪的扭了起来。
苏墨按照沉薇薇给他发的求救短信赶到的时候，昏暗的包厢内，正坐着三男一女。
一个镶着金门牙，戴着块劳力士金表，大腹便便的男人显然是另外两个的上司。
而沉薇薇像一只落水鸟一样被他按在身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在他们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一沓红色的毛爷爷，很是扎眼。
“小妹，今天你陪我一晚，桌上这些就都是你的……”
“薇薇！”苏墨闯了进去，不由分说一把将女孩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愤愤说道，“你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兼职！”
沉薇薇听了这话，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跑了，我爸背了好多外债，我也贷不到款。现在就剩最后一学期了，学费和住宿费我都没着落……要是毕不了业，我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那这一生我就废了。夜魅给的工资高，我没别的办法了！”
怎么说沉薇薇曾经都是苏墨心中无法替代的一抹白月光，如今她这一哭，苏墨的心就软了。
“我帮你付学费，你跟我走。”
可他没拉着沉薇薇走出两步，就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给挡住了。
“当着爷的面，抢爷的女人。你小子未免也太狂了。”沙发上的金牙哥冷哼了一声，一双小眼睛不善地盯着苏墨。
“那你想怎么样。如今这可是法治社会。”苏墨皱了皱眉，将沉薇薇推到了身后，警惕地看着金牙。
“哈哈哈，哎幼幼我好怕啊。”金牙大笑了起来，腆着肚子慢吞吞走到苏墨的面前，“看你这瘦巴巴的身板，打两下就死了吧。”
他说着这话，就好像在说一件极为自然的事，好像把人打死和打死一条野狗没什么区别。
苏墨没理他，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给穿着暴露制服的沉薇薇盖上。
“爷不想杀人，没意思。这样吧，你把这两瓶白的给我干了，我就放着小妞一码。”
金牙冲两个壮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开，那只肥胖厚实的手指向了桌上的几瓶酒。
那是两瓶未开封的白酒，度数很高，就算是酒量好的人一口气喝两瓶也要死要活了，别说苏墨这种经常健身很少喝酒的三好青年。
沉薇薇在他身后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抓着他的衣摆小声道：“苏墨，不要……”
苏墨转头冲她温和一笑，随后回头冷冷看着金牙：
“只要喝完，你就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