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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畅所欲言

“恕美铃不识高人在此。得罪之处……”开场白十分地道,也合乎逻辑!幽灵女先来了一段客套的台词,早就在天生的意料之内。天生来了一个不知者不罪的大义凌然。大家都混熟了,别提了……前面的事情,就当是鼻涕一把甩了,甩了……天生的示意让幽灵女十分欣然,她开始进入主题。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深刻阐述……而在座的每一位都想听听幽灵女,有那些看法,有什么建设性提议!

\t“今日既然有天残圣者坐镇,奴家也心得安然。如此今日之聚议,必有果!此乃诸族期待已久之会。诸位首领认为然否?”这个女人很会见火扇风。她立刻将天生存在的价值,抬高到了一个顶端。借着天生的闪亮登场,来了一个激情附和。仿佛是天生的乍现,是给她的面子一般……轻松的一句话,就把天生的出席给圈进去了。然后让大家来评论一下,看看谁不给天生的面子!反正好人她做,结仇是天生的事情!同时她还用那墨镜眼,扔了一个让天生注意谁不给面子的深意眼神?天生虽然与白骨精早就料到她会玩这一手,但对于她的花样百出,还是给予了‘高度评价’!

\t“尊使客气了,本尊前来此地,是为应白骨夫人相邀,不过为恰逢其会罢了。却不想今日与诸位首领相会。实乃幸甚之事啊。但本尊初来,对于族内之事,还有诸多不明之处。望诸位首领莫怪啊。今日之事,诸位可畅所欲言,无需顾及本座。”天生接过话茬,将自己的身份确立。表明十二分的中立。让大家放心,他可不会登上幽灵那条破船。搞得自己四面楚歌!这是与白骨精卧榻议会得出的最理想的选择……

\t幽灵女与天生的话,让大家纷纷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显然大家都看出了很多的猫腻。这些在座的,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省油灯!大家心里都有一笔账……不过大家对于白骨精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再也没有人认为白骨精是软柿子,好捏了!而阴爻不禁对于白骨精与天生多瞄了两眼……估计他内心恍然大悟了,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露。他的眼色可瞒不过天生的敏锐。想必他背后可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情,或者没少对于白骨精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他有点觉悟了!

\t“既然如此,天残圣者的身份已经无需置疑了。至于炎魔的一番担忧则可不必,魍魉大王有言再三,我圣族,大浪淘沙,历经千难万阻,本当是能者为上。今日之际,魍魉大王自顾不暇,理当让贤。此乃追循圣族惯例之举。”幽灵女轻描淡写地将炎魔提出的一些尖锐问题轻松带过。随后将会议推向高潮……实际上这也是借着天生的闪亮登场,将炎魔的提问从容化解了。事实上,炎魔所提出的问题,也正是大家想了解的。在这种局势下,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强烈地震。天生百世也见得多了。也正是自己的拿出身份后,无疑帮了幽灵女一把……

\t再看过来看,这位幽灵女也是大将之才,她的应对丝丝入扣,没有半点瑕疵可挑。显然也是玩政治的好手。沉稳有加,八面玲珑。不过她的话,还不足以让大家安心,阴爻就是第二个有所困惑的族长。“嗯,那既然如此,不知新圣主,有何等威仪?我等如何与之?诸位也众所周知。魔龙大王遗留宝藏乃是圣族共有之宝。魍魉大王即位之后,尚无交割。但此番是圣族头等大事。也为诸位最最瞩目之事。今日族内分歧也由此而来。依本尊来看,不如诸位评说此事。先破范例,再言新主。诸位亦可谨慎,不至忙中出错。”

\t阴爻的话,让气氛又陷入了一个诡异……大家都不发言了。全场的目光由起先的锁定发言者,转为了相互面面相觑,不断用眼神交流。阴爻的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很有震撼力。天生内心十分明了。无论是谁当头头,首先要控制的,就是资源分配权。也只有这个权利可以制约与平衡各个种族。无论是生产还是只吃不干的打手种族,都逃不出这个圈圈。然而即便是推举出了新的大王,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个难关。否则盟主只是一个虚头,没有任何的实质权利。更别提领导大众等等虚名了。阴爻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直指关键,也是其他种族继续了解的信息。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高度关注……不过能解答的,也只有白骨精与美铃。关键还是白骨精,看她这个财政部长靠向谁了……因此大家面面相觑的同时,眼光扫过最多的,还是这两个人。

\t然而气氛就是这么微妙,对于阴爻的提问,白骨精是绝对不会公然表态的。而倡议人幽灵女也没有说话。她那个白纱全包头微微点动,似乎在考虑什么……天生与白骨精就此问题也相互交流过,也猜测了种种的可能。就目前为止,这个幽灵女没有对白骨精暗示任何的信息。因此可以说白骨精也就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当然事情到了目前这个局面,究竟会怎么样,这就很难说了……

\t在凡间,官家都很会打太极拳……你来我去,可以将事情拖个几年,甚至几十年!口角上,一如政客惯行的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等等。但是……当直面实质性的基础问题后,假如没有一个权衡的余地,或者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那将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这个推举盟主事件不攻自破了!这很考验幽灵女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可以称出幽灵女究竟有多少斤两,或者说她究竟有多少权利来执行魍魉这个内乱大计!

\t天生还发现一个细节……当幽灵女没有酝酿好如何应对的时候,她身边不远的鬼王,来了一个闭目养神?这其中很有奥妙!天生内心诧异!按照道理来说,鬼王是魍魉的亲信,在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力挺幽灵女的姿态。但他在与会之际,始终保持一种高深莫测!这难道是监督?又或者是有自己的想法?更或者他也在看行情?对于这些事情天生感到十分神秘!

\t“嗯。阴爻圣主言之有理啊。那么不知大家有何看法?”幽灵女终于开口了!而她的姿态也没有超出天生的预料之外。她始终占据主导,不会让任何人称出她的斤两。现在看似将问题放开讨论,再从中定计,极为民主。实际上这不过是玩一种手段而已。届时黑白都是她说了算。又或者她先看看行情,然后顺势发力,总之她玩花了!

\t在座的都是人精,大家都有眼色,眼下幽灵女使大人既然将问题展开讨论,大家借着这个机会,畅所欲言了!这里真的不需要顾及了。有啥说啥!当然说话也要看分寸,看质量。不要过头,挑该说的说。这也是一个难得发言的时机。由此天生看出了生产与看护打手之间的矛盾。实力派与实力派之间的隔阂……

\t要说为什么大家在这个时候,会畅所欲言?这类似于凡间的研讨会了!在座的都是大碗,也都有依仗,唇齿相依。推举盟主本身意义就不大。主要也是资源分配的争夺之战。这是关键。一开始大家还都有点人模人样,三缄其口,静观其变。当问题深入核心之后,再装逼,装傻那才是蠢货了。大家发言之际,围绕的核心问题展开了辩论。首先说的都是自己的不足与弱势之处。

\t有些种族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是屁话。譬如生产种族的材料不足问题,生产力低下无法满足张口吃饭人士的需求等等,强烈要求减少只吃不干人士的野蛮敲诈,让议会增加对于他们的补贴等等……问题归纳起来,林林种种不一而足。反正针对性都很强。每当出现一个讨论的高潮,幽灵女都会很委婉地表示一下。譬如同志们辛苦了!打手们尽力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就是不入主题。完全是在打擦边球!扯皮,扯淡,尽说废话!

\t天生起先还是听听,后来他发现白骨精要睡着了?这很离谱!估计她遇到这种情况太多了!随后他又发现阴爻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因为绝大多数的种族都是针对他。接着连炎魔都沉默了,那是没想法,无语中……至于善母婆娑,提到的很少,似乎这个实力派有些低调,淡出了与会人士的眼线?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鬼王却煞有精神,双眼贼亮!他被一致好评?会议到了这个时候,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突然转变……显然大家对于这个盟主已经有了一个谱!似乎隐约中可以看出对于那个实力派人物的倾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