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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柳生兄弟 亲自去问

到了中午,一直穿梭在隧道里,走了好几个时辰的四人,终于出了隧道,回到地面上来。

刺眼的阳光照的几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一阵缓冲后才睁开来,环顾四周。

这里一望无际,竟是到了草原上。

相当于,他们四人穿过了王城,直接来到了草原上,往身后一看,那硕大的城池居然如此遥远,缩小了不止一倍。

上官楚修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在阳光的衬托下,她更漂亮了,生的柳叶弯眉,杏唇玉齿,很是美丽,皮肤极好,许是常年潜伏暗中,或是戴着面巾的缘故,那肤色极其白嫩,比绯青染的白多了。

他看着,突然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

“你们两是去挖煤了吗?怎么黑成这样?”

别说比绯青染白了,就连他都比这两个人白好多!

就跟从煤矿里出来一般的二人,黑的简直要认不出来。

早前在黑暗中,光是看得清楚五官,没发现这个问题,现在阳光底下一看,这二人黑的跟两块炭似的。

被楚修哥哥这么一问,绯青染想起自己去绯云王宫里因着肤色没被认出来的事情,脸上一阵尴尬。

“呃...楚修哥哥,你就别问了,我过几天就白回来了。”

少女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拍大白牙来,简直对比强烈,让人有些想笑。

果然,上官青岚笑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而上官楚修看着这个八十步笑一百步的二人,简直是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黑的不成样子,乌漆嘛黑的,吓的我还以为你们被烧成炭了。”他转过身,嘀嘀咕咕的,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一幕,恰好被他看见了,马上就看的痴了去,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

“我怎么?”她轻声开口,带着几分浅薄的笑意。

可这落到上官楚修的眼中,却是美的不可方物。

“你你你...你..你好好、好美...”他一副痴汉模样,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阵发呆。

还以为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朔月白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冷淡的转过身去,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草原。

“我们要去最近的部落里,找....”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上官楚修赶紧拉住她,四人又躲进了隧道里,透过一个小孔看着外面。

等到马蹄声近了,方才看清楚。

是一队军队,看人数并不少,为首的......

上官青岚猛地掀开那板子,走了出来。

“柳生兄!”

这次带兵的是西夜家的长子,西夜柳生,只有二十五六,年少有为,跟上官青岚小时候是玩伴,二人算是总角之交了。

重明派他前来,也是因着这一层,他会尽力的帮助大漠。

柳生身着铠甲,看着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人,愣住了几秒,随后哈哈一笑。

“青岚!你怎的晒得这般黑?”他翻身下马,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心下一阵欢喜。

上官楚修见状,招呼其他人都上来。

四个大活人,就这么从地底下钻了出来,一字排开,站在柳生的面前。

他呃了一声,看了看绯青染,又看看上官楚修,再看看那个面生的女子。

绯青染他认识,早前在西域的时候,见过几次面,他跟她哥哥七夜还是好友。

想起好友的离世和渠乐府的作为,他也是一片感慨。

“青染小姐,楚修大哥,还有这位是?”他指了指旁边的朔月白。

上官楚修笑吟吟的,赶紧介绍。

“这位是....是我的朋友,叫月白,你喊月白就行。”他想了想,还是没把朔月白的身份说出来。

不管几人关系多好,这毕竟是大漠的秘辛呕心,不是随口能说的事。

上官青岚跟绯青染都深知这一点,也笑着替他圆场。

“这是我哥的好友,一个江湖人士,柳生兄当成自己人就行。”

西夜柳生是个爽快人,马上就喊了声月白小姐,随后说了自己奉命而来的事情。

听完了他的话,兄弟二人都是一阵感慨。

“也是难为外公了,眼下西域王城可还安好?外公可还好?”他眉眼间戴着担忧,看了看身边的大哥。

柳生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过多担心,王城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得了援军,又确定了重明的安危,兄弟二人都放松了许多。

十万大军都驻扎在了原处,并没有再朝着王城前进,上官楚修有着别的安排,现在全都听他的。

几人累了一天,又都还未入睡,待到了帐篷里,全都是一倒下就睡着了,西夜柳生吩咐了几个侍卫严加守卫,务必保护好帐中人的安全,自己则是去了另一个帐篷里,给重明回信。

出发前,大王交代过,若是确认了外孙的安全,务必给他回信,也好放心一些。

柳生提笔写着,还简单扼要了大漠的情况,外加将遇到绯青染和上官青岚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三个国家,全都在历经着自己的劫难,而那九阳国力的白衣公子,却是满心担忧,一脸愁容。

今日早朝时,许久未曾上朝的黑龙也去了,兄弟二人一同出现,刚到朝中,就听见龙月纱发脾气。

她质问兄弟二人南月郡王的下落,又下令搜查黑龙的府邸,将与之有关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好在师父镜玉星早有所察觉,带着焕云飞躲了起来,连带着收拾了院子中的痕迹,可那些侍卫跟丫鬟全都被抓了,一个个正面临着严刑逼供。

虽然黑龙府上的丫鬟侍卫全都忠心耿耿,万死不辞,绝不可能说出半点消息,但龙月纱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她命银千秋十日后出发中原,前往大漠带领那队已经抵达了的大军,一句将大漠击溃,协助拓跋家登基,成为新的大漠之主,而下一个目标,则是绯云。

再说到绯云时,她故意看了一眼白式景。

一身白衣,神色冷漠的公子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打消了她的疑心,算是信了他愿意留在九阳的话。

黑龙替弟弟担心,也替中原大漠担心。

那大漠,似乎是上次来的那个红衣公子的家乡,若是没记错的话,他是大漠的小王子。

一想到鹤城的悲剧,他的整颗心突然沉了下去。

二人下朝后,直奔家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府上人丁稀少,龙月纱一定会找借口塞些人进来,其中不乏眼线。

想要避免这件事,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搬去白式景的新府邸,那里已经有了侍卫跟丫鬟,全都是之前从黑龙府上调遣过去的。

只要龙月纱想塞人,到时候便可以找借口推辞,说府上人丁众多,不再需要伺候的,至于黑龙府,只能静观其变,暂时不能待在这里了。

想着,他让人打包东西,送到白龙王府去。

至于借口,那很简单,只需要说黑龙的府邸上没有伺候的人,加之白龙王府都已经安排妥当,兄弟二人前去小住几日便好。

既已安排妥当,二人坐着马车前往白龙府,并暗中给镜玉星传信,让他带着焕云飞去那儿汇合。

老头的易容术冠绝天下,想混在侍卫中很容易。

果不其然,刚到府中,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就走进屋中,把门一关,撕下人皮面具来。

“徒弟,怎么样,为师厉害吧?”老头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脸,一阵自豪。

焕云飞没撕下自己的面具,反而笑吟吟的看着黑龙,问他猜猜自己是谁。

这明知故问的行为,却是让单纯的哥哥红了耳根,说别闹了。

他笑了一阵,也撕下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俊秀的脸来,坐到黑龙旁边,指着自己的脸问他。

“黑龙哥哥,你觉得,是我这张脸好看,还是刚才那张好看?”

在易容的时候他特地嘱咐了镜玉星,将他易容的好看些,也算得上是一个清秀俊逸的小公子了。

黑龙手里的折扇一展,挡住了自己的脸,将他与自己隔开,藏住了自己那张有些发红的脸。

“好看,都好看,是你就好看。”

这话说的极其敷衍,焕云飞切了一声,不再粘着他。

一身白衣,看着恍如仙人,不染烟火气的白式景看了二人一眼,说

“师父,银千秋不日便要离开九阳,我们该如何下手?”

他现在除了担心大漠跟绯青染,还有些担心无法打动银千秋为自己所用。

银千秋的真实身份极其复杂不说,尚且没有能让他信任的证据,且此人性格寡淡,不太好靠近,是个不好相与的,指不定能不能谈拢。

这个问题老头也很头疼。

他易容接触过几次,那银千秋油盐不进,最是忠心,很难在言语上打动他,说的稍微急了些,他还会讽刺别人,简直就是龙月纱的小迷弟。

心里一阵无语的老师傅想了想,摇摇头。

“这是个难事儿,银千秋油盐不进,很难说通,黑龙,你有什么好法子?”他把话题抛给了旁边坐着摇扇子的哥哥。

单纯哥哥想了一会,直说不知道,听的焕云飞一阵发笑。

随后,他说

“我觉得吧,你们说的这个银千秋,倒也不是那般说不通。既然是极其固执之人,那肯定是宁愿欺骗自己,也不肯轻易相信事实,可只要证据足够冲击他的现状,便是一定能为己所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不易反骨之人。”

焕云飞说着,对着黑龙抛了个媚眼。

这些日子,黑龙总是很容易害羞,但他也乐在其中,总是有事没事就撩拨他,对着他抛媚眼。

而往往单纯的有钱哥哥都会红了耳根,亦或是直接红了脸,害羞的不得了。

这下,他又害羞了,忙用扇子挡住。

看够了二人眉目传情的老师傅翻了个白眼,对着白式景说

“卿云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的证据是什么?”

白式景想了想,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的证据.....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件事被埋藏的极深,证据几乎没有了,若是真的要谈到有力的证据,大概只有龙月纱了自己了。”

他说完,黑龙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让母后亲口告诉他?”

“嗯,这是最有力的证据,比什么都好。”

他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确实,这是最好的证据,也是最有力的,最能动摇银千秋的,可龙月纱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就说出当年的事实?并让银千秋跟她反目成仇?

接近龙月纱已经很难了,想要让她说出这些,更难,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黑龙正想着,焕云飞却是突然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

“龙月纱生性高傲,并没有故意隐瞒,只是选择了闭口不言,按着她高傲的性子,只要有人开口问,便是一定会说出来。不妨,你们大胆的问一次,问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的极其轻松,可兄弟二人却是一惊。

这话倒是没错,也许真是个法子。

老头也表示赞同。

“按老夫的了解,你们的母亲龙月纱,是个极其高傲的人,最是厌恶说假话,若是你们当面问,也许真的行得通也说不定。”

对自己的实力极其自信,又是个高傲的性子,龙月纱从来就没打算藏什么秘密,唯一算得上用了手段藏起来的,不过是自己儿子白龙跟黑龙的那段巫师预言。

说她不爱自己的孩子,那是假的,也许只是方法不对,可她到底还是在乎的。

最开始巫师预言时,她大动肝火,却是算计了好些年,用尽法子改观了整个国家的看法,这是何等的心计?

好在她性子高傲,对自己极其自信,从而不屑于玩弄心计,若是她真的想,想必这天下早就是她的了。

至于为何近几年开始变了想法,突然要对中原下手,可能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对于这个母亲,兄弟二人都是极其尊重的,只是也带着恨意和复杂的感情。

黑龙善良,不管龙月纱对他好不好,打也好骂也罢,他都坚信她是爱自己的。

可惜,他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为了天下人,而选择跟自己的母亲作对,却又不想真的伤了她。

而对比身为哥哥的他,白式景则要果断的多,他在意这个母亲,可他也恨这个母亲。

她杀了抚养自己长大的人,又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现在又想毁了那生活许久的地方。

他恨的,恨她是自己的母亲,又恨她为何要这般作为,为何要突然沉寂多年后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只要她不出现,他就还是那个白式景,也没有九阳跟大陆的战争,没有这谋权划策,也没有杀了她的理由。

几人一片沉默,都看着窗外的天色,心思各异。

同时,绯云都城。

被发现了的韩九云收拾好东西,已经找了一处新的藏身之所。

这里四周隐蔽,且院子极小,不容易被发现,周围又都没什么人,住户很少,不会有人看见他,能短暂的躲避一段时间。

等待终于安顿下来后,他给自己熬了些药,用那粘稠的药浆来敷伤口。

肩膀处的伤口很深,今日四处奔波劳累,已然是大忌,伤口现在渗血严重,已经有些发炎了。

他咬着牙,撕下了被周围干涸的血液粘在一起的纱布,心下一横,拿起旁边的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把发炎发白的烂肉刮下来。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可他硬是咬着嘴里的布条,把它给处理了,疼的浑身冒汗,手也有些发抖,简直是非人折磨。

处理好烂肉,他将冷了的药浆轻轻地敷在四周,又拿过新的纱布,往伤口中间撒了些白色的药粉,自己替自己包扎好。

一顿操作下来,他早已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却不得不这样做。

一来是好的快些,二来,是为了不让这只胳膊废掉。

伤在肩膀的经脉处,没断已经是万幸了,只要再熬上半个月,应该能好。

把带血的布条跟衣服处理干净,他往屋子里走去,打算先睡上一会。

已经去信绯青染,希望他们早日回来,否则绯云一定会出事。

他能感觉到,苏画的目的远不止于此,甚至极有可能是整个绯云,她想将整个国家收入囊中。

若是真的如此,按着蓝书宁现在想情况,定是守不住的,她的面色灰白,且对苏画言听计从,几乎沦为傀儡。

一想起今日在总兵府偷听到的对话,他就浑身一颤,那女子让他感到心底生寒,很是恐怖。

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将他葬在府中,死前还割下了他的脸皮,一把火烧了府里,生怕别人察觉她的恶行。

那样的一个人,到底是如何变成这般的?

天底下竟还有这般让人脚底生寒之人。

韩九云的脸色很差,一想到那生的柔美不已的女子,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简直令人发指!

想着想着,就没了睡衣,干脆念起药名来。

以前他跟师妹总睡不着,师父就命他们念药名,念到睡着为止,效果极好。

“当归、黄芪、车前草、马蹄......”他轻声念着,很快就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