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失望地看他一眼,抡起长枪,快马冲来,被白式景躲过。
二人交战,李雷被击落下马,与白式景长枪短剑厮杀。
“白将军,你为何如此固执!”
他被白式景击退,往后退了三步,看着面色冷漠的白式景,大声问道。
他浅浅一笑,如鬼斧神工般刀削斧刻的面庞满是笑意。
“为一人,足矣!”
说着,身形飘逸,几个眨眼间,出现在李雷身侧,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李雷想躲,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剑,却被打退数十米,长枪撑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见无力匹敌,却又不能真的放了他,只好手一挥,身后的官兵尽数冲向白式景,将他团团围住。
路边的树叶已黄了头,雨水冲的路面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式景剑气冲天,一袭白衣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斩杀将士。
李雷见拦不住他,又下令所有人一起上。
数百人涌向白式景,单薄的白衣在人群中显得极其孤冷。
“给我杀!”
他站起身,长枪直指,对着白式景刺去,却被他飘然一剑,挑落长枪,伤了胳膊。
众人一见,也纷纷围攻上去。
“朔极,破风!”
他轻念口诀,飘忽的身影将众人一个个斩杀,血流一地,惨叫声直冲天际。
李雷沉着脸,世人皆知白府白式景年少封将,聪慧绝伦,却不知他一身诡异步法和足以匹敌千人的剑术冠绝天下。
他冷笑一声,说
“白将军,纵然你武功再高,剑术卓然,只要绯郡主在我手中,你也只能乖乖投降。”
白式景杀掉上来的士兵,转眼看去,青鬼被几个骑着马的士兵带了回来,嘴角溢血,绯青染被人提着左臂,拖了回来。
他大吼。
“放开她!”
李雷冷哼一声,走过去将绯青染抓住,昏迷的少女脸色苍白,一身白衣此时脏乱不堪,看着极其狼狈。
“将军!他们派人埋伏,我带着郡主一路跑去,被人暗中击中,本想奋力一搏,可他们拿郡主要挟,打断了我的一条腿骨,是属下无能...”
青鬼低下头去。
看着被擒住的二人。
白式景手中的剑越来越快,杀出一条血路,想要救下绯青染,可士兵又将他围住,半点靠近不了。
李雷提着绯青染,将她拖到前面,丢在一地的血水泥浆中,踩着她的脸,大声说
“白式景,你若想救她,就乖乖束手就擒,负责...”
他将长枪指着绯青染,眼看就要刺进去,白式景大喊一声。
“不要伤她!”
李雷冷笑,说
“那就丢掉你手中的萧雪剑,乖乖投降!”
白式景看着周围的士兵,全都剑指着他,可到底比不上李雷脚底下的绯青染。
他丢下剑,直直的站在雨中,一步一步走来,单薄的白衣被雨水打湿,头顶的雨水顺着发丝滴落。
李雷使了个眼神,身后的士兵跑过去,将他绑起来,按跪在自己面前。
青鬼看着骄傲的公子被人如此羞辱,心中悔恨,却无能为力。
李雷见制住白式景,冷笑着说
“你很想救她?”
“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他突然大笑,手中的长枪猛地用力,刺入绯青染的后背,昏迷的少女闷哼出声。
白式景挣扎着要站起来,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大喊着不要,却被士兵死死按住,只能跪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绯青染被伤害。
李雷见他如此激动,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用力的把长枪刺的深了些。
白式景疯了似的想要站起身往前冲去,可被人死死的按住,只能大声嘶吼。
“你放开她!不!不!”
看着昔日自己崇拜的人如此狼狈,他抬起头大笑,说
“白式景,枉我将你当成我毕生追求,可你呢?违抗军令,蔑视皇家,甚至为了这么个女人,甘愿做我的手下败将,何必呢?”
被死死按住的他眼里充满杀意,双眼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跟随雨水一起滴落在地上的泥泞中,他嘶吼着,大喊着绯青染的名字。
“绯青染!绯青染!你醒来!绯青染!你醒来啊!!”
“绯青染..你起来,绯青染!”
地上的人脸色苍白,半张脸都没入了泥泞中,浑身狼狈,被李雷踩在脚底下,没了生机。
李雷大笑着。
“白式景啊白式景,一个前朝余孽,你也如此上心?若是你听我的,早早交出绯青染,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皇家真正要除的,只是她一个人,跟你白式景没有半点关系,你何苦将自己扯入这场纷争?”
他放开长枪,走上前,捏着白式景的下巴。
曾经高高在上的将军此时红着双眼,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却动弹不得,讽刺的不得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贵公子呢?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将军呢?你看看你看看,现在你多么狼狈?啊?”
他一言不发,就这么狠狠的看着李雷。
青鬼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李雷羞辱白式景,用脚踩在他的脸上,身后的人将他按住,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作为。
突然!
远处火光大盛,一群人马追来,李雷放开白式景,往身后看去,鹤城跟柳秀九骑着马,身侧跟着鹤炎,三人赶来,身后带着大批侍卫。
“白式景!青染!”
他暗道不好,想带着人赶紧撤离,前方却又突然来了一批人马,穿着黑衣,像是死士。
三队人马厮杀在一起,分不清是敌是友。
鹤城长枪扫落李雷带去的数十个骑兵,秀九跟鹤炎也是手握长剑,越战越勇,生生将御林军击退,侍卫跟那批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鹤城下马,跑上前扶起被捆住双手双脚的白式景,替他解开绳子。
他踉踉跄跄的冲到绯青染身前,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可少女的气息极其微弱,长枪刺穿了前胸,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地上的血。
他紧紧抱着呼吸微弱的少女,无声地哭着,坐在地上。
天下起了大雨,三队人马雨中互相厮杀,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白衣的公子抱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坐在地上。
“绯青染!”
【作者题外话】:对不住,我自己写的脑里戏太多,我也两行清泪眼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