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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越狱(下)

他穿过人群走向那位正对着一朵野花自言自语的雀斑狱警,他躲在她身后电线杆后面偷听了一会儿得知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她很不开心,因为她很丑又很平凡根本没有人会祝福她。启装作深情款款地走过去坐在雀斑狱警的身边,看着地上的野花说道:“祝你生日快乐。”雀斑狱警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着他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蓝色的眼睛不分昼夜,,里起了一层雾水。

她现在的表情太棒了,启暗自高兴表面上又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说道:“好巧,原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那么也祝你生日快乐。”雀斑狱警圆圆的小鹿眼显现出一丝好奇,启读懂了她的眼神,是啊,他们都是不幸的人,每天只能对着小野花寒暄几句。启指着面前的野花解释道:“今天是它的生日,这里整日下雨,乌云密布,天空常年昏暗,我依然也无法得知自己在这过了多少天。我只是记得我来的第一天看到它奇迹般的开了,之后过了8760个小时,也就是今天它又开了,我就把今天当作它的生日。”

雀斑狱警莞尔一笑隔着隔离服用指尖触碰着这多黑色的小野花说道:“是啊,真巧,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值得此日庆祝一下。”启继续诱导着她说道:“就算乌云遮住了星星也要许愿,星星或许看不到,但星星能听到,总有办法让星星知道的。”

“星星?”雀斑狱警看着天空问道:“它会属于我吗?”启回答道:“我家乡的人在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像星星许愿,很灵验的。”

雀斑狱警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启借此时机在耳边说道:“放风时间结束了,下次见,朋友。”雀斑狱警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人已经走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启躲在她视线的盲区看得真真切切,确定了行动有效他才会离开。

此后的每一天启都会定时、定点、定量的和雀斑狱警,就像是写了一部言情小说他用他那充满治愈系的声线和过人的口才巧妙地辩解着男人对美丽的误解,在他自编自导的戏本子她就是那个正在经历逆袭蜕变的女主,他那清奇的思路越动人就越有诱惑性,雀斑狱警越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终于有一天启成功的成为了她在茶余饭后都能提起的人,他成功引起了雀斑狱警的好姐妹美女狱警的注意,又是一次放风时的促膝长谈,美女狱警故意找借口专程来找雀斑狱警讨论工作问题,实则是想一睹雀斑狱警口中的特别的人的真容,启见到美女狱警不卑不亢,站在那里眼神暗送秋波使得美女狱警不得不开口赞美道:“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那个有趣的朋友。”

女人对优秀的男人的判断有时其实也很简单,在原始社会风餐露宿,到处都是飞禽走兽,时而还会遇到天灾人祸,女人需要强壮的男人保护自己,为了最佳的伴侣托付终身女人往往会让追求者通过决斗的方式来决定,而社会的逐渐发达女人对伴侣的要求也逐渐提高,比如除了强壮还有智力、情商等方面也要考虑进去才能确保日后的幸福生活,所以对现在的女人来说,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真的优秀是一个的过程,这也就解释了这位美女狱警整天混在男人堆里却犹豫不决的原因,这时候其他女孩对男人看法就犹为重要了,在女人的眼里好男人的标准都是大同小异的,这男人有女人喜欢那他必定有些过人之处。好姐妹之间爱好相同,口味相同或许看男人的眼光也是相同的呢,启就是利用了女人这种心理才会在这对姐妹花之间游刃有余。

“你判断不出那我就找个女人来帮你判断,作为女人的你总不能不相信女人的直觉吧。”启是这么想的,他也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着,人都喜欢养成系列,说不自己喜欢的人越来越接近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型,阳春白雪会产生距离感,下里巴人丢失了自尊,只有雅俗共赏才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人是凡人就算是炫技也要圆滑徘回在她们可控范围之内。

启就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他出现她们面前是总是大胆的不穿囚服,让她们忘记自己本来的身份,其他的狱警看不惯但是和女人吵架往往是一种很伤脑的事情,尤其是在她们喜欢的“明星”面前,在她们的疯狂安利(洗脑)下,启很强在被那些男狱警欺负只能忍让时又很惨,又强又惨值得女人的母性泛滥。

监狱里的女人们为启疯狂,遇到男狱警的不屑他们总是分分钟都要摆出一副为了他可以与全世界为敌的样子,女人之间的目标达成了一致她们也不会在乎肤色之间的不同产生的隔阂,启借此机会说出心中的愿望——想看看监狱外的世界,他其实本就无罪,他的粉丝听了这话开始拉低心中的底线,觉得把囚犯一直关在监狱里太残忍了,启除了黑也没有不良的行为,为什么要一直关着,更有甚者开始仔细分析启平时的一言一行,监狱盛行起了启的“无罪说”。

最终女人们郑重地把钥匙递到了启的手里,启一拿到钥匙就把监狱里的黑色人全放了出来,这下可好了囚犯纷纷出逃,当初和启一起商量逃跑计划的几个囚犯对着启深深鞠了一躬,本以为启中途攀上他们是为了讨巧,没想到这次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启坐在一个热气球上缓缓上升,他的身旁就是雀斑狱警也是他的“粉丝头”,对启的美化和追捧她每次都是首当其冲,在监狱里打造声势。

他们的热气球上有一个很大的电扇,把乌云都扇像了那纯白的世界,黑雨浸湿了雀斑狱警的皮肤,这次她没有穿防护服她的皮肤变成了灰色,她脸上的雀斑被灰色遮住了,她虽然不白了但是她脸变干净了,灰色着不住她五官美丽的外形,和她一起改变的还有这白色世界里的一些无辜的居民。

灰色的人变多了,他们害怕自己会和黑色的人有同样的下场,于是他们宣扬起了一视同仁,希望黑白灰在以后的日子里井水不犯河水,在黑与白中他们保持着中立,雀斑狱警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灰人们万众瞩目的女神。

“不管怎样都要拯救自己,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改变了世界。”这就是雀斑狱警那日对着星星所许的愿望。

热气球缓缓上升,这次的热气球上只有启一个人,雀斑狱警站在地上目送着空中的启说道:“一直以来你唯一没有说谎的就是对着星星许愿可以实现愿望,谢谢你我的愿望实现了。”启看着灰色的天空像无信号电视屏幕闪着雪花,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血管里并没有流动的血液而是一串数字,它们在他的体内进行加减乘除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简为一串编码进入程序。他看到、听到和触到的只有一片虚无,也分不清自己是在依靠嗅觉还是在用听觉前进似乎五感都汇聚到了一点,在忐忑不安中踊跃前行才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形态,他摘下头盔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游戏里,之后启就想起了一切。

“我不是‘启’,我的真名叫‘黄歧’,来这里玩游戏是为了寻妻。”黄歧自顾自地回忆着:“那么我赢了吗?”黄歧看着手中不知是谁塞给他的名片,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关于黑子的信息,手机的电子钱包里还多了几百块的封口费。

“这些关于黑子的信息大概是我的脑电波被传送回来时接受到的,这黑子的发明竟达到了如此先进的地步,看来和她阴阳相见是有希望了。”黄歧把明信片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甚至怀疑黑子有没有放监听器或者监视器在上面,不然他怎么就这么笃定黄歧收了封口费就一定不会到处乱说:“黑子先生,封口费就几百块你也太抠了,我把你的消息卖了都不值这个价,但是不行啊,黄某有求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