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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毒沼篇 第二百零四章:枪声

好么!这下我的心几乎被吓飞起来,魂魄也着急想要离开,可这副躯壳却始终无法动弹。

那已经碰触到弹弓的手僵在原地,手指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这是什么玩意儿?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如此鬼魅的东西,一切邪祟之物不该留在这样的自然之地才是啊!

想着,我暗一咬牙,直勾勾地盯着那惨白的人脸似乎卯上了,完全不顾心里的恐惧和不断发抖的小腿肚子。

慢慢,我与那怪脸在逐渐接近,细看之下才察觉这张女人脸似曾相识,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强忍心中的异样,看着那这张脸,我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竟然吻了上去。

我滴妈呀!当时我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是不是单身太久心态崩了,要是有这本事,那晚上小齐酒醉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起码她是个香艳的活人啊!

现在我竟然和一个……怪物来了个亲密接触,难道自己被吓傻了?我真怀疑自己的脑袋里现在是不是只剩下稀汤,再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就在我脑中正经历大风暴时,忽然听到一声怪叫,那惨白的女人脸竟然跑开了,似乎满眼都是惧怕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随着她的消失,我整个人往下坠,身体终于能动了。

待我稍一清醒,马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随手摸出弹弓包好钢弹瞄向四周,却发现大家都在用惊奇到极致的眼神看我,地堡、瘦竹竿和大头三人笑得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怎么回事儿?大头怎么回来了?他们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疑惑间,忽然见到一旁的小齐正用惊恐且愤怒的眼神看我,两只手紧紧护在胸前,似乎刚刚经历过某种打击一样。

见到小齐安全,我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慌忙过去想要询问她的情况。谁知小齐见我过来如见瘟神,甩手将我打得原地转圈后竟然哭着跑了。

我揉着又肿起老高的脸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直到地堡过来这才问:“这……怎么了?她是不是吓傻了?”

地堡伸手将我拽起,眉毛一高一低,单侧嘴角上挑,表情古怪地说:“人家姑娘是被吓傻了!毕竟谁也想不到你小子看着老实,竟敢在观天化日下,众目睽睽之中做这种勾当。小子,看姑娘的反应这么激烈,怕不是初吻被夺了。嘿嘿,如何善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理我,自顾自地离开了。

啥……啥玩意儿?初吻?谁跟谁啊?

我疑惑地看向地堡,却又被瘦竹竿和大头围住起哄:“小子,你终于开窍了!恭喜,恭喜啊!”

大头更是火上浇油:“你小子,当时在旅店我们真是煞费苦心来创造机会,你竟然不知好歹,我甚至一度认为你的性取向有问题。嗯,现在看你是个纯爷们儿,还是那种胆大包天的。厉害!”说着就伸大拇哥。

听他们说的口滑,我又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吧!刚才我是被鬼迷心窍,实则不是与那怪脸女人来个一吻定情,竟然是对小齐……我滴妈妈呀,如果这是幻术造成的,那岂不是缺德带冒烟儿啊!

于是我马上抓住大头,晃着他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你不是与海龙一起,陪着小齐去看那怪树了么?最后你们消失了,我们又被怪花给……”

似乎见我神情不对又语无伦次,大头马上打断了我的话,反问:“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跟那姑娘去看什么怪树了?你怕不是歇傻了,哪儿来的树?海龙不是说这里不会有大树么?”说着还不忘摸摸我的额头,以为小爷是病糊涂了。

没树?我吃惊地去看前方,那橄榄形的空地还在,却只有杂草而已,别说大树了,连野花都没有一朵。

天哪!大白天我就中了梦魇么?都说白日做梦、白日做梦,怎么让我来了个现实版的案例呢?

这时瘦竹竿小声提醒:“小子,未来你要小心喽。”

话音刚落,我却一个激灵,马上分人群冲了出去,朝着小齐狂奔。

就在背后众人齐声吹口哨助威的同时,在小齐惊恐地回头的瞬间,我已经将她扑倒在地。

人在半空,就感觉背后数股阴风不善。我双手护住小齐的脑袋,两人做一堆滚了出去,而背后却听到了几声惨叫。

摔地上,我还不忘紧紧抱着小齐,尽管两人停下后她不停挣扎,甚至一下下打在我身上都没松手。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你这无耻的坏蛋!臭流氓!”边说边推着我,小齐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可我根本顾不上这些,马上提醒小齐:“快……快跑!”说着将她拽起,向后招呼一声矮身朝前疾行。

一开始小齐还是在不停抵抗,可马上就察觉不对,耳畔更是响起了枪声,子弹竟然如雨点儿一样横飞过来,要不是我死命按着她伏低,这会儿可能已经中枪身亡了。

再看身后,茂爷的伙计中已经有人中枪倒地,现在正被其他人伸手搀扶呢。瘦竹竿带领几人也掏出了武器,纷纷上膛准备还击。

这些武器不知道是从哪儿搞到的,全被拆成一包包零件,这一路过来都被巧妙地藏在车底,直到昨晚才被组装完成,出发前分给大家作为傍身的利器。

虽不知道前方是谁偷袭我们,但现在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瘦竹竿见有兄弟中枪,两只眼通红了,发声喊领人猫腰向前,似乎是要找到放冷枪的家伙来个筛孔烫肉。

我现在护着小齐已经躲在一冲地势稍高的小丘背后。说是小丘,实则就是半人高的凸起。

脚下的地况很被动,不说一马平川也都差不多了,完全无遮无拦像活靶子一样。

看看远处,竟又见一棵大树如刚才梦魇中出现过一样,而偷袭我们的子弹似乎就是从那树后发出的,想必藏着几名枪手。

虽搞不清他们为什么偷袭,但现在也没时间多想了。

瘦竹竿已经到了我们身旁,就听他恨声问道:“初一,怎么样?”

“看前面那大树,人该在后面。”我说。

他探头看了看,又是几发子弹袭来,打得泥土纷飞我们赶紧缩起身子不敢妄动。

“他娘的,该不会是司马家的人吧?”

摇摇头,我却提醒瘦竹竿:“小心!刚才我似乎中了某种梦魇,其中就见过前面的大树。想必那树有什么古怪,你,”还要再说,就被他摆手制止了。

现在瘦竹竿满脸怒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随即他招呼一声手下,几乎以半蹲和匍匐的姿势朝前靠近,我想劝阻都没办法。

还好我们所在的小丘与那大树相距不远,我焦急地看着,就见瘦竹竿已经接近过去,可能片刻就要发生遭遇战了。

谁知这时候衣领被小齐揪住,她眼含泪光盯着我,恨恨地说:“你……你这无耻之徒,难道一切事都要归责什么梦魇么?你……你……”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揪住我的手没放,可脑袋一低已经顶在了我的胸口。

顿时我感觉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解释。如果肯定那是梦魇,岂不是更伤她的心;可如果否定,自己岂不是真的变成了登徒子?这才真是进退两难,左右不是呢。

“咦?听!枪声怎么停了?”我忽然发现不对,马上提醒小齐并站起身。

只见瘦竹竿等人已经绕向树后,难道把人抓住了?完全没听到瘦竹竿几人开枪啊。

想到这我放心不下,随便安慰小齐两句也猫腰过去。等到了那怪树前,才发现这家伙胸径起码超过了五六十公分,气生根如门帘一样挂着,末端竟然还长着红绿色如人指一样的东西。数一数密密麻麻,几乎每条气生根末端都有。

匆匆看了几眼,我就呼唤瘦竹竿,人也转向树后。

谁知到了树后竟看到他们一个个傻呆呆地站着并低着头,似乎在做最后的送别一样。

心里这个气啊,我大跨步过去,一把拽住瘦竹竿吼道:“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怎么不回话?”正说着,我便随他们视线去看,可马上自己也愣在了当场。

就见大树后的主根竟然离地约有三四十公分高,似乎主根系很硬,直接把树身顶出来的一样。而那些根系一条条垂直扎进泥土中,宛如巨大的牢笼一般。

我们之所以会呆住,就因为那如牢笼一样的大树根茎下竟然躲着一人。

不过这人很怪,竟然一手端枪一手紧抓根系,面朝我们来的方向,似乎刚才那一连串子弹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以为是他没子弹了或被瘦竹竿等人制服了枪声才停的,没想到这人正面对泥土根本没有一丝缝隙能看到外面,同时他的后背还钻进了无数的须根,已经深深扎进肉里连衣服被撑破。

细看那人的后背苍白一片,伤口不仅没有流血,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光了一样,剩下的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