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昳刚到医院,一推开门进去,就消失在了原地。
林潸潸:“……………!!!”
消失了??是消失了吧?!他是原地消失了吧!!
解怀瑾却很澹定,还白了一眼呆愣住的林潸潸。
啧啧啧,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就这就这,小爷早就见过了~
林潸潸默默转头,看着解怀瑾。
“他……他不是人啊!”
解怀瑾挑眉一笑。
“你猜~”
再次出现,北堂昳到了岑景所在的房间,他看到床上的一切,瞬间脑子充血。
北堂昳一把抓起岑望祖,狠狠把他砸在地上,拖起手边一个花瓶,就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砰”的一声巨响,岑望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满头鲜血的倒地不起。
由于岑望祖那个老无赖羞涩,在办事前,他把窗帘拉上来,这会儿,狙击手没看见屋内情况,帮不了他。
而事实上,就算是他看见了,也帮不了岑望祖!
楼底下嗑瓜子的老女人,听见砰的一声,停了一下嗑瓜子的声音。
随后眼里尽是鄙夷。
“切,小狐狸精!”
“妈的,那糟老头子,跟老娘做的时候可没这么用力!”
“呵忒!闹心!!”
说完她就继续嗑瓜子,北堂昳来得及时,还什么都没发生。
岑景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北堂昳心里抽疼,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衣服。
“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他说着,紧紧抱着岑景,两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是在岑景房间,北堂昳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没吓着吧?”
岑景摇了摇头。其实还真的没有被吓着,就算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只会杀了那个畜生!
一直检测岑景的㲿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云俪。
周云俪笑容灿烂,怎么,曾经高高在上的司巫突然被世俗人**,肯定很不习惯吧~
“这么看来,不止我们看不惯岑景啊~”
㲿舟也跟着笑容灿烂。
“是啊,师父。”
“可惜没成功,不然,我们就可以有机会看看,看看那个自诩大爱无疆的司巫,大杀四方~”
㲿舟也是很遗憾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就又笑了笑。
“师父,来日方长。”
周云俪笑了笑。
“是啊,来日方长。”
岑景不说话,就呆呆坐着。北堂昳伸手轻抚上她眼角眉梢,岑景微微一怔,就要躲开。
北堂昳没让她躲开,俯身上前,温柔的抱着她。
“岑景,以后,有危险就叫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我像她?因为我可能是珧琌?”
北堂昳微微一愣,而后笑了笑。
“因为,你是你。”
岑景微微一怔,不说话了,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
“你是你们那里的王,一定,很多人喜欢你吧。”
至少,绝对不会像我这样,被所有人厌恶遗弃,还被那些人算计陷害……
北堂昳温柔笑了笑。
“当然不是,也有很多人讨厌我,甚至想杀了我。其中,甚至有我的母亲和叔父。”
岑景又是微微一怔,母亲和叔父??
她正在愣神,北堂昳却突然松开她,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因为顺势躺在她身边。
“我可以抱抱你吗?”
岑景微微一愣,这是在问我?她没说话,自己往北堂昳怀里去了。
他满意的笑了笑,而后伸手抱住她。
“我的母亲,很爱我的父亲。却不爱我。我是姬满,真正的姬满,少年时就登位了,和这里史书记载的五十岁登位,截然不同。按着母亲的要求我南征北战,不敢有一丝懈怠。”
“但是她依旧不满意,她要我成为天下的王,要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后来我达不到她的要求了,她就找到了另外一个姬满,我被遗弃了。”
岑景勐的睁大眼睛,一个王还能随意被人换掉??大家是眼睛看不见?能让一个王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一个太后换掉??!
她没开口问,因为北堂昳抱着自己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他在难过……
其实,北堂昳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这一生到底值不值,他想要以心换心,付出感情就得到回答,可是亲情凉薄,他从来没感受到过,是啊,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人,她就要那些丰功伟绩、千古留名,别的什么母子连心、母慈子孝…她都不在乎。
“我的叔父,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也是我的师父。他曾经有铮铮傲骨,势要金戈铁马,扩张山河。可是后来,他要杀我,要做天下的王。”
岑景抬眼看他,他眼神平静,却明显和平日不一样。
她伸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这么看来,我们都挺幸苦的。”
北堂昳温柔笑了笑,眉眼间都是轻松笑意,岑景的手指还停在他眉头上,他这一笑,直接让岑景红了脸,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指。
北堂昳笑容更深。
“很幸苦,但是遇见你以后,就好了很多。”
“三千多年前的我?”
北堂昳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那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如果以后真正的珧琌回来,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
岑景直直望着她,北堂昳微微一愣,而后抬手迅速拉开她衣服。
她当然知道北堂昳不是那种下流的人,所以没觉得他是要做什么,然后就乖乖躺着让他扒自己衣服。
果然,左肩上有那个小雀胎记!!!北堂昳暗自一喜。
“怎么了?这么相信我?”
“嗯。你是在看什么?胎记??”
北堂昳点了点头。
“该不会,珧琌也有??”
北堂昳被逗得好笑,这傻姑娘,怎么就是不相信自己是珧琌呢??
“我还真有可能是她,是你爱的人。”
他笑了,这傻姑娘这表情~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北堂昳低笑一声,突然含住她的唇,温柔的吸允……
岑景脑子突然嗡的一声炸开,她就睁开眼看着他,北堂昳极其温柔、认真、专注,甚至还有些虔诚…
她暗自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足够让人着迷。
他吻她嘴角,吻她眼角,温柔至极的对待她。
岑景忽然就鼻头一酸,哭了……
北堂昳急忙停下亲吻,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安慰。
“哭吧,傻姑娘。以后我在你身边,你要哭,就可以在我怀里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