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思索着开口。
“我记得,苏城有一个叫许业的人,是当年那件事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其实他叫周业!”
都姓周?!那会不会?
北堂昳回头看了一眼岑景,然后笑了笑。
“对,你猜得不错。”
岑景不由得好笑,那现在,林钦就是妥妥的没事了啊。
毕竟,有个视林钦如珍如宝的姑娘在苏城。
两个人终于登上了山顶,岑景还以为会是一个茅草屋!
没想到,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一看就很高级的那种!
“我…我可能真的格局小了,这才是真正的隐居啊?”
“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北堂昳宠溺的揉了揉了她的头发。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建一个。我们家也不差这点钱。”
岑景看了他一眼,温柔笑了笑。
突然有人来了,岑景和北堂昳急忙转身。
岑景还以为像元桢这种自己种田的隐居者,一定是晒的黝黑黝黑的,然后四肢粗大,穿着马褂,留着寸头,脖子上搭着一条汗巾。
结果,元桢还是一个身形修长、皮肤白皙的温润如玉的公子。而且,不是寸头!
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书香气息很重的人!他一身深色中山装,还真有民国才子那味儿。
失敬失敬啊!
“你们怎么来了?”
元桢的语气里满是惊喜,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
“稀客啊!”
北堂昳笑了笑。
“哪里的话。”
“我早就想来拜访你了,只是一直有些小事耽搁了。这是岑景,现在我夫人。”
岑景被北堂昳那一声“夫人”,弄的心跳加速。
北堂昳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突然这么叫自己,岑景还有点受宠若惊。
岑景看着元桢,得体的笑了笑。
元桢看了一眼岑景然后又看了一眼北堂昳,最后会心的笑了笑。
“不错,很般配。我也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岑景一愣,然后笑容灿烂。
“快,屋里坐。”
“知秋,来客人了。”
元桢冲着花园的位置叫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应声出来了一个女子,不算一眼惊艳,但给了人很舒服的感觉。
“秋姨。”
女人温柔笑了笑。
“小景。”
其实第一次见知秋的时候,她给了岑景,很自然的感觉,就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这山上的某个花草幻化成的。
“好,我知道了,我去准备茶和糕点。”
“好,注意不要伤着自己了。”
元桢轻声的提醒着,知秋无奈的笑了笑。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岑景看了看两个人,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煮三餐粥饭,守一人终老。”
三个个一边走上木制的楼梯,一边说着话
“我们相识于民国十三年,如今也算是古尽甘来。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救下知秋。”
北堂昳笑了笑。
“不必客气。”
岑景看向北堂昳,你又怎么救了知秋?你到底瞒着我些什么??
北堂昳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没打算解释。
“好,大恩不言谢。”
他不说,岑景也不会问,他们走在前面,她一个人慢悠悠走着,她看着繁花似锦的地界微微笑了笑露出了很好看的梨窝,北堂昳看的入迷了,其实,岑景一直在他身边,但是,每一天的岑景,他都好爱,甚至更爱。
三个人走到了二楼,一楼是厨房,二楼是餐厅和茶室,以及书房。
三楼是卧室,二楼和三楼的走廊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岑景刚刚就发现了。
这么多,侍弄的这么好的花一看就是元桢的手笔。
虽然刚刚知秋是从花园里跑出来的,但是岑景却没有在她身上闻到泥土的味道。而是在元桢的身上闻到了泥土的味道。
那也就意味着,侍弄花草的人是元桢。
是实话,岑景很羡慕这样的生活,但是,她的生活也不差啊!她也有北堂昳给她种她最喜欢的满天星!
“你这次来,还是要继续之前的事情?”
北堂昳点了点头。
“是。”
“谋划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放弃。”
元桢点了点头。
“我理解。”
这一切必须要结束了,一个漏洞就要用无数的死亡去纠正,这个代价太大了。
“知秋最近,情况稳定了很多。应该是可以问问她了。”
北堂昳点了点头。
“好。”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们不会逼着她去回想那些事情,我们就只是单纯问问。”
元桢点了点头。
“多谢。”
岑景一直在旁边,也没有插话。才他们的对话中岑景扑捉到了一根重要信息。
那些事情,要问知秋,那就是说知秋其实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难怪,难怪北堂昳现在才带着自己来见元桢,原来是因为之前知秋的情况不稳定。
可是,情况不稳定?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不稳定?
岑景想不明白这一切。
这时候,岑景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潸潸。
“不好意思。”
元桢温柔笑了笑,示意没关系。
岑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看向北堂昳。
“林潸潸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北堂昳温柔笑了笑。
“好,注意安全。”
岑景笑了笑,就起身离开了。在去走廊的路上,刚好迎面碰上了来送茶和糕点的知秋,知秋一脸的温柔笑了笑,岑景急忙笑了笑,然后让开路。
“秋姨。”
这一声“秋姨”让知秋的笑更加灿烂了!
“你去哪里?”
“我去接个电话。”
“好,不要走远了,这里挺大的,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岑景点头示意感谢,然后离开了。
“喂,潸潸,怎么了?”
林潸潸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何佳死了。”
岑景勐的一震,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不知道,还在做尸检。结果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出来。”
“司琳呢?”
“她没事,你是怀疑是她干的?!”
“不是她,虽然封喻死了她很难过,但是她还不至于做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佳也死了?谁干的?
按道理来说,何佳和司琳在苏城那么久,要是林天动手做的,那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岑景看着远处的花海,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