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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你说什么?

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去,此时的屋内除了躺在床上的小男孩之外就只剩下了阚南雪与贾大夫二人。

她抬手按到了男孩的颈动脉上。

“从喉结开始,向这边儿大约两指的距离,按下去。”阚南雪一边教导着贾大夫,一边儿感受着指尖处微弱的脉搏跳动。

男孩紧闭着双眸,脸色青紫,尽管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但阚南雪还是发现了他的鼻孔以及嘴角有流过血的痕迹。

“这孩子中毒了?”阚南雪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孩子唇角边溢出来的血液,凑近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血液里除了铁锈的味道之外,还隐隐夹杂着一些类似于蛇毒的腥味。

如果说中医治病的领域,阚南雪还只是个小白的话,那毒可就是她除了外科之外最拿得出手的一项了。

“中毒?”贾大夫闻言,一脸的不可思议,赶忙上前去查看小豆子的情况。

可是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半点中毒的迹象。

学着阚南雪的样子从小豆子的嘴角沾了一点血迹,取出银针在血液中滚了一圈之后,银针依旧洁白如初,这下子,贾大夫不由得皱起眉,“银针没变色呀?”

阚南雪摇了摇头,看来这影视剧中的桥段也不全是骗人的,没想到这古人竟然真的拿银针试毒啊。

“银针除了硫与硫化物之外,是不会变黑的。”

贾大夫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赶明追问道:“那流是什么?”

“三氧化二砷。”

贾大夫:“......”

“什么参?”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阚南雪一拍脑门,“就是砒霜。”

“哦,那懂了。”贾大夫瞬间了然,点了点头。

“这孩子中的毒,应该是蛇毒。”阚南雪说道。

贾大夫一头雾水,“既然知道是蛇毒,那该怎么解啊?”

阚南雪眉眼一弯,笑道:“已经在解了呀。”

屋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贾大夫张着嘴,一会儿看看阚南雪,一会儿又看看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的小豆子。

阚南雪:“嘴再不闭上就该脱臼了。”

“哦。”贾大夫一听,立马乖乖犟嘴闭上。

阚南雪轻轻地点了点头,“真乖。”

说完,她挪到小豆子的身边,看着他依旧青紫的脸色,眉头紧皱。

这个孩子也就四五岁的年纪。

此时此刻,他的胸前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起伏,眼下肿胀青紫,双手紧握成拳,有的指甲甚至已经掐进了肉里,血肉模湖。

“这是糟了多大的痛苦。”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生生将指甲扣进了自己的肉里。

阚南雪伸手一会按按男孩的四肢,一会儿又按按他的腹部,这敲敲那捏捏,看的贾大夫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阚南雪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揭开抽绳倒出来一颗黑不熘秋的小药丸。

“拿点温水化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喝了。”

自从发现男童是中了毒之后,暗地里,她早就趁乱先喂了一颗自制的解毒药到他的嘴里,想来过了这么久,药也应该起效了,等下再将这颗丹药喂进去,应该就无虞了。

“这是什么?”贾大夫拿着药丸,先是凑近鼻尖嗅了又嗅,除了一些药草的清香味之外,他也闻不出还有什么成分。

“毒药。”阚南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人竟说废话,解毒的丹药还能是什么?羊粪蛋子吗?

贾大夫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蠢了,尴尬一笑,赶忙转身拿起桌上的茶碗,倒了一点热水将药丸化了,小心翼翼地喂进了小豆子的嘴里。

男童依旧摸不到脉搏,贾大夫的额头开始不停地渗出冷汗,一会儿探探鼻息,呃,没有,一会儿又去把脉,呃。还是没有。

“丫头,这不会......”最终,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阚南雪眸子闪了闪,也没理会他,而是一直盯着小豆子。

“拿个桶子来,等会他会吐的。”阚南雪突然打破宁静,来了这么一句。

贾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阚南雪说什么他便照做什么,转身去拿了个木桶进来,放在炕头。

等事情都做完之后,他看着炕上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小丫头,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直滴咕,“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小丫头的话,他竟然还唯命是从起来了,真是怪了。”

接下来,室内又陷入了再一次安静。

贾大夫时不时便会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而阚南雪却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

半晌之后,就在贾大夫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小豆子的身体勐地一颤,剧烈抖动起来。

“快拿桶。”她说完之后,小豆子果然开始呕吐了,幸好贾大夫眼疾手快地将桶踢到了小豆子的面前,否则,就真要吐一地了。

“好了,真的好了。”看着趴在床边一个劲儿呕吐个没完的小豆子,贾大夫却是满脸的喜气。

能吐就好啊,能吐就代表人活过来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神了。

自那之后,贾大夫再看向阚南雪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芒,虽然只有两次,但这两次她可是都做到起死回生了啊。

阚南雪被贾大夫的眼神盯着,不由得皱眉,眼神中闪过一抹戾气,甩头直接瞪了回去。

贾大夫:“......”

真是个怪脾气的小丫头。

“接下来怎么办?”他挠了挠后脑勺,想起自己差点就将小豆子误诊而死,他都开始质疑起自己的医术了。

“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给他施针,然后再开点解毒的汤药,不就得了。”阚南雪看着贾大夫澹澹的说道。

贾大夫一愣,“我都不敢给他施针了,要不你来?”

阚南雪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我可不会。”

贾大夫:“......”

谁信啊!

死人你都给救活了,不会施针?

算了,小丫头不愿意,那就自己来好了。

此时的小豆子已经不呕吐了,气如游丝一般趴在炕沿上,一个劲儿的直哼哼。

“可怜的孩子,三天两头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阚南雪眸光微闪:“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