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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俗里遗鹤

梁府在山外城的中心,建筑奢华至极,占地极广,但其中就只有一个主人,也就是昨天得到了狄凡那首《赠别》的梁姓公子。

其实他可以算是城中的名人了,几乎所有的才子都愿与他交好,可惜背地里会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这样一个很有名的人,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却几乎没有,只知道他腰缠万贯,有着数不尽的财富,从他出手的大方就可以看出来,毕竟从来不花铜子只用银石的壮举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来的。

可最让人觉得他惹不起的却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只是偶尔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人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只需要偶尔露个面,城中所有人都瞧不起的青年就没有人敢不尊敬。

因为他每一次在人前露面,就无一例外都会死人,死的都是跟青年有仇怨的人,死的都是不能惹的人。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强,心中自然就将他想象成最强的人。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众人只知道他表字英台,却没人知道他名是什么,就好像别人不配叫他名讳一样,比较敏感的那类人都会觉得很不爽。

青年此时在他的书房,与梁府的风格不同,他的书房竟然很小,没有过多的摆设,甚至连书房最基本的装饰物书架都没有,只是桌子上的叠着区区几本书,都是古旧的书,但看起来也并没有收藏价值。

一般文人的书房,不管是真假文人,都至少会有个书架,然后书架上会摆满书,哪怕不看,但这是文人的事情,文人都会去做。

他正在写字,手法与流行的三甚至四指不同,他竟只用两根手指写,看来很随意,跟这个人一样。

他写的是“鹤”字,很多人都喜欢写自己的名字,他也同样如此。

梁遗鹤,这就是他的名字,他已经写了快二十年却还没被人叫过的名字,从出生时开始到现在他就没听过别人叫过他名字。

这时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青年将笔放下,看着他问道:“那边已经定下来了吗?”

“根据玉简上记录的,确确实实已经定在了那边。”中年人眼睛看地,态度严肃而平静,“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这次恐怕是唯一的机会。”

青年突然叹气,眉头轻微皱了起来,想起了一些并不好的回忆。

“我只能一个人去吗?一点特殊待遇都没有?”或许这种事在别人眼中是公平的,但对他来说却很不公平,至少在他眼里很不公平。

“那边不会肯定给你太多好处,虽然以你的身份理应给一些照护,可毕竟是几千年以来的规矩,况且求仙会更看重的是仙缘,如果你实在没有仙缘的话,哪怕是带上几百仆人一起,同样无法通过试炼。”

青年就静静听着,中年人每说完一句,他都会在心里跟上“个屁”两个字。

“但那边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除了早就交给你的至宝之外,还允许你带一个随从童子进去,帮你带些行李。”

青年争取道:“只能是童子吗?童子应该只是个名号吧?其实带谁进去都一样。”他已经打算好去请江湖上最有名的大侠名宿,虽然价格会高一些,但是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梦想的那件事,就算把自己钱都花光也值得。

中年人还是不看他,平静道:“随行者不能超过二十岁,已经是最低线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自行后退,为了告诉对方已经没有让步的机会。

青年犯起愁容,二十岁以下的武人,哪有实力强的?到时候可就是与天下群雄角逐,大家哪个愿意把名额让出来?到那时候就算是有那件宝贝也不保险啊,说不定连性命都要丢掉。

二十岁以下的高手……咦?

青年眼里突然有精芒闪过,就将刚拿起来的笔往纸上一摔,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他记起来昨晚自己想挣脱狄凡控制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手完全动不了,自己虽然并不是多厉害的好手,但一般人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对方就能看起来很轻易的完全制住自己,肯定并不简单。

至于狄凡有没有超过二十岁这个问题,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脑海里已经自行将他判断为十五岁之下的少年。

到了门口的时候,原先表现得有些着急的青年却突然停顿,自语道:“不能这么着急,距离求仙大会还有很长时间,应该先准备一些。”他将手搭在墙壁,道,“至少也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份实力。”

————

狄凡走出了很久,有人的地方他像是走不够一样。

现在他竟然走到了一片废土,这种废土城的每一个方向都有,一直走都会走到。

这里有房屋的残骸,看上去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他却闻到了人的味道,可怜人的味道。

他的嗅觉已经极好,刚开始的时候自然很不适应,感觉和一直都呆在厕所一样难受,倒不是进入鼻子里的都是臭气,只是任何的气味都可以给他刺激,可是习惯了之后,也就不是不能忍受了。

他本来是打算走的,可是一股还算是熟悉的气味却钻进了鼻子里,他的眼睛里出现诧异,原本想走的念头也消失了。

因为他绝想不出气味的主人会到这种地方来,或者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来,只是她不可能。因为她是木彩衣,山外城里最风光的女人,应该会比真正的大家闺秀还要注重自己的形象,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里的人值得可怜,可是狄凡却无能为力,只是拿自己仅剩的一枚银石出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已经知道这里至少有几十个人,所以他准备走。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他并不是一个心地多好的善人,可是他却察觉木彩衣竟然在这种地方,这时不知道该走不走了。

他这时记起木彩衣说的一句话:“什么彩衣姑娘……是木乞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