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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旧梦中人

胡婴看着墓室内石棺之外陈设的九个石台,惊呼一声:“斫龙阵!”

胡婴口中的斫龙阵乃是道家法力最为高强的锁魂降魔阵。

它是一种极为复杂高深的葬地阵法,其中混杂了众阁、茅山两教的精髓,是一种以山河之灵捍卫墓葬,封印恶鬼的阵法。

所谓山河之灵,便是自然界阳气或阴气的总称,山为阳则水为阴,所谓“临山则阳盛,衰不惑焉”。山河之灵是天地间最厉害的力量,非人与畜牲、恶鬼的力量所能抗衡。

“斫龙阵”,便是专门利用山河之灵守护古墓的方法,但这“斫龙阵”并非一个固定阵法,真正的“斫龙阵”设有“九台”分别是“鉴临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空虡台”和“燧门台”,这九座台上须得供奉九种道家玉器,法器法器,才能成为“镇台”。

而这九台的位置设置,走向都要根据山型走向以及风水而精心设计,法器也要精心选择才能长久镇压和封印恶鬼。

胡婴环顾墓室。发现九台上的法器和煞器已不在原位,大约被那三个盗墓贼当做陪葬品揣进了兜里。

而石棺的棺盖也已被人撬开,推翻在地摔的四分五裂,棺盖上贴着的封印符咒也散落一地。

胡婴看到师傅数年的心血,被这些盗墓贼一夕尽数毁掉,心里的愤怒已经如海潮汹涌不能自抑。

胡婴不由得仰头大叫,一只手几乎将桃木剑攥碎。

朱立安跨前一步,一把将胡婴搂紧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胡婴将下巴放在朱立安肩膀上,眼角两行清泪不由地流下。

朱立安一抬头之间看见对面石台之后,缓缓站起一个黑影。

那黑影一摇一摆,一步一顿从黑暗处向着朱立安和胡婴走过来。

而朱立安定睛一看,瞬间就惊呆了,原来那黑色的人影居然是个没有头颅的人体。

霎那间他便挪到了胡婴背后,那黑影双手握住一只铁镐向着胡婴就噼了下来。

朱立安拉着胡婴向后一仰,摔倒在地,那铁镐带着风声凌空而过。

那没头的黑影,依然迈上前来,再次举起铁镐。

一旁的炎见状,飞身挡在胡婴和朱立安之前,飞身就是一脚,那无头黑影被踢的向后飞去,手中铁镐“当啷”落地。

那无头黑影被炎一脚踢的

撞到后面墓室的墙壁上,委顿落地不再动弹。

正在此时,三人忽然听见石棺内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地声音。

朱立安、胡婴和炎警惕地转过头,看着黑沉沉的石棺。

炎举起手电筒向石棺走去。胡婴和朱立安也跟在他她后面一步一步踩上了石棺下的台阶。

待三人齐齐站在石棺之侧,举起手电筒照进石棺时,三人同时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众人预期的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僵尸将军”——朱定坤,

而是一位年轻的红衣女子,虽然已经在底下躺了几百年,她依然眉目如画,栩栩如生。

这女子一头长发浓密乌黑顺直,瀑布一般平铺在她的身后。

她身材窈窕,皮肤白皙,身着鲜艳的红色纱衣,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的柳叶眉,精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口曲线玲珑,甚至于她眼睑上的眼睫毛依然浓密在脸颊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

朱立安看着她那睫毛的阴影,甚至觉得她会随时睁开眼睛来。

只片刻朱立安和胡婴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涂姜!”

两人眼睛顺着涂姜的脸往下看去,更加惊骇,只见涂姜本应规规正正交握于下腹的一双纤纤玉手中捧着一个毛绒绒的人头,斑斑血迹沾满了她的双手和衣袖。

正在胡婴和朱立安看着石棺里的涂姜惊的目瞪口呆的时候,涂姜真的睁开了眼睛,而且缓缓地从石棺中坐起。

她转过头来和朱立安四目相视,朱立安发现涂姜依然是涂姜,只是她的那双杏眼不再是像当初那般水灵灵,黑白分明,而是像煮熟的羊眼睛一把裹着一层白膜。

在朱立安看向她的瞬间,她忽然张开了那张樱桃小口,只见她那精致的弧线形小口越裂越大,露出一口白惨惨的獠牙,她一纵身便向朱立安的脖颈扑去。

胡婴见状提起手中的桃木剑直刺涂姜的咽喉,涂姜见状纵身向后一跃,飘飘忽忽悬在墓室之顶,她发出桀桀地笑声,将手中的人头向着朱立安掷了过来。

朱立安微微一闪,伸出双手接住那人头,他将那人头一转,面孔对着自己辨认了一番。

他转头对胡婴说:“是周庆丰。”

胡婴点点头说:“好,三个人都齐了!”

说着胡婴向着朱立安打个手势,三人纵身跳下石阶,面向空中的涂姜而立。

涂姜贴在那墓室之顶,飘飘忽忽,脸色灰败地看着下面三人,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随后她喉咙里发出一种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我亲爱的弟弟,好久不见呀!”

朱立安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半空中红衣的涂姜梦呓一般地说到:“涂姜,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话音方落,他潸然泪下。

胡婴伸出一直手臂搂住朱立安的肩,一手用桃木剑指着空中漂浮的涂姜问到:“你到底是谁?是涂姜?还是朱定坤?”

翠霭山庄,东暖阁内,一只小白狐狸睡意朦胧地握在一个穿天青色锦袍的垂髫小儿脚下。

在靠窗的花梨木条桉旁的檀木靠太师椅上,那小男孩正用满是肉坑的小肉手捧着一本《三字经》摇头晃脑地读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他对面的靠背椅上,穿着深黑织雪里红梅缎面对襟棉袍梳着堕马髻的宋嬷嬷,双膝上放着针线活笸箩,一边飞针走线缝着虎头小帽,一边笑着看着坐在椅子上认真背着书,模样粉妆玉琢般可爱的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