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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顺应天道

凌尘子听了樵夫的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心中不再似前几日那般郁闷、沉重,便举起酒葫芦痛饮一大口。

“不瞒这位兄弟而言,贫道此次来北疆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寻求最为稳妥的封印朊的方法”凌尘子决定开诚布公的对这位樵夫说清自己心中所求。

他心里暗觉对面所坐的这位樵夫定非凡人,一定会有所帮助。

凌尘子便将适才在洞内地上捡拾的那块银腰牌递给樵夫看。

樵夫将银腰牌放在篝火的亮光之中仔细端详里片刻,然后他一笑到:“这不是宁王——朱定坤吗?"

凌尘子便将朱圆如何在出征北疆之后,行为怪异,无端啃咬为他诊病的郎中,郎中如何被咬之后死亡,死后又如何诈尸行动如僵尸,通通对樵夫讲了一遍。

“哦!"那樵夫看着银牌自言自语到:“原来,那朱圆竟是朊的新宿主。难怪那萨满尸身化做了白骨,原来是有了新的宿主。"

“这朱圆生性残忍好杀,只怕他和朊合体,危害会更大。"凌尘子叹气道。

“这朊有灵无识,只有欲念,并无判断力,他的行为的确会受宿主的影响。”樵夫答到。

“那如何封印朊才是最长期有效的?"凌尘子问到。

“万物相生相克,这朊虽然不死,但是却能被克制,束缚。朊在极阴的人体里会沉睡。"那樵夫忽然抬头看着凌尘子,一字一顿的说到:“封印朊最好的容器,便是八字皆是水的人。选一个阳气极重的隐密之处,将朊封印在此人体内,设九龙台封印,可保千年平安。”

凌尘子闻说封印之法,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阳气旺盛的隐密之地不难找,九龙台阵法自己也善长,只是这八字皆是水的人何处去找?而且即使找到了这是个大活人,如何让人家做朊的宿主去赴死?

凌尘子依然是眉头深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樵夫看出了凌尘子的担忧,微微一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到:“顺应天道,一切自有机缘。你回去自去安排封印之地,设好阵法,时机到了自会有答桉。”

凌尘子无奈,只得拱拱手,心内开始默默寻索适合封印之地。

“因这封印极容易被人打破,所以道长还需注意千万不能泄露于他人,知道封印秘密的人越少越好。"那樵夫一边说,一边用手掸掸身上落着的面饼渣子,站起身来。

他向着凌尘子一弯腰一拱手道:“鄙人,要下山了!这就和道长别过!还望道长善自珍重。"

凌尘子见状连忙站起弯腰回礼道:“贫道还要感谢先生的点拨。”

那樵夫直起身来,向着洞外走去。

凌尘子也连忙尾随其后,相送到洞口。

那樵夫走至洞口,伸伸地呼吸了一口带着寒意新鲜空气,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他一脸惊喜地指着洞口的一棵树道:“咦,红梅开了。”

凌尘子抬头一看,或者洞口的路边一棵红梅树光秃虬结地枝干上吐出了鲜红的红梅花朵,十分的活泼醒目,娇嫩细腻嫣红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芯让集着些微的白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凌尘子不由地也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那樵夫冲着他挥挥手,便大踏步向着山下走去。

凌尘子抬头一看那樵夫背上空空,忘了负他打的木柴便冲着他的背影喊到:"先生,你忘了你的柴捆。”

那樵夫转过脸来冲着凌尘子一笑道:“不必了,那柴送给道长取暖用吧。"

凌尘子摇头一笑,拱手喊到:“先生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那樵夫头也不回地喊到:“鄙人姓黄名裳,字冕仲。”

凌尘子在洞中和松鼠一陀守着篝火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准备启程回宁国府。

他从怀中取出小松鼠一陀,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发现它的伤势已无大碍,便将它捧着放到一棵松鼠的树梢对着它道:“一陀,我也要回宁国府了,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现在就回家吧,一路小心躲着点儿喜鹊乌鸦。”

说罢,他便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小松鼠一陀独自怔怔地蹲在树梢,瞪着两只圆眼睛看着凌尘子,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尘子迈开大步踩着厚厚地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在山间道上,虽然封印朊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完美的解决,他内心却觉得轻松了不少,也更加坚信“大道”的意义。

走了大约有五里地,凌尘子觉得有点口渴,走到道边伸手在一颗青松枝头鞠了一捧雪,正要往嘴里宋,忽然一个小小的黑影,落在了枝头。

凌尘子抬头一看,只见小松鼠一陀站在枝头,从嘴里掏出一颗肥大的栗子用两只前爪捧着递给他。

凌尘子不禁笑了,伸手接过那个栗子问到:“这是什么?你是舍不得离开我吗?”

小松鼠一陀彷佛听懂了凌尘子的话,看着他点了点它那圆圆的小脑袋。

凌尘子笑问:“你这可是要拜我为师?同我回宁国府?"

一坨又点点头。

凌尘子向着一陀伸出手,一陀一跳便落在他掌心,又熟练地顺着他的手臂爬至他肩头,又从他肩头爬进了他怀里,躲进了衣领里。

凌尘子叹口气,将那颗栗子拨开壳塞进嘴里嚼了说到:“我便受了你这拜师礼吧,今后你也是我徒弟了。”

凌尘子一路不停,十日便赶回了云梦乡,回到云梦乡却见云梦乡内一片静悄悄,也不见胡婴和朱真的踪影,心下甚是纳闷。

松鼠一陀对云梦乡却是十分感兴趣,只觉得这地方不冷不热,繁花盛开,绿树成荫,十分美丽,便十分欢喜的到处游逛。

它一会在草地上打个滚,踮起脚尖嗅嗅花香;一会儿又爬上杨树梢头向下俯视,一只鼠玩的不亦乐乎。

而凌尘子早已洗漱一新,换掉厚重的棉袍皮袄。坐在自己房间之内的竹榻上打起坐来。

渐渐地,凌尘子的天眼通打开了,在他的眼前出现了胡婴和朱真的身影,两人正在宁国府外的官道上骑着马互相追逐,后面还跟着两个青衣小厮。

凌尘子摇了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