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学长，今天的病人都很奇怪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侯耀白陪着杨炎看完又一个病人后，不由出声询问道。
“哈哈，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得那些病的概率有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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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低也没有什么，就是当太多的低概率事件集中同时出现时，如果你还不引起警觉与重视，那么就会陷入被动之中。”
“这是属于长者的智慧，你还年轻，需要多思考多领悟才会明白。”
杨炎轻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一脸挪揄地调侃说着。
“杨炎学长你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好年轻着呢，更何况长者不一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吗？”
侯耀白虽然感觉到杨炎在和他开玩笑，但还是听出来了一些道理。
过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这时，大门传来了温柔的敲门声。
看来是个女孩子！
“请进！”
“侯助理，最有趣的病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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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微笑着对侯耀白说了一声，接着亲自起身打开了房门。
待得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走进来后，杨炎才再次关上了大门。
“谢谢。”
“不客气，请坐。”
侯耀白望着这个新进来的女病人，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她就是杨炎口中今天最有趣的病人？
穿着打扮很时尚，挺青春靓丽的一个女孩子，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不过，走路似乎有点不稳，是脚被扭了吗？
可杨炎学长的挂号费是整个江南大学附属医院最高的，不仅有着限额，还有着时间限制。
普通的病症直接找其他医生挂号就可以，所以找杨炎学长看病的，一般来说还是比较严重的和怪异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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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是杨炎学长提到的，那这个女孩子的病症肯定极为奇怪，不然也不会令杨炎学长说出最有趣的病人这句话。
“杨医生，我的脚出现了一些问题。”
果然，女孩子一开口就印证了侯耀白的猜测，她的脚就是病症所在。
“看得出来，走路都不太方便，可以脱下鞋子给我看一看吗？”
“好的。”
女孩子听话的脱下鞋子，接着将白色棉袜放在一边，露出那白皙的脚趾。
侯耀白见视野被杨炎挡住，连忙走近几步观察。
只见这个女孩子的脚趾之间，竟然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而且使得五个脚趾并拢在一起，十分不活泛。
像鸭子的脚蹼！
侯耀白脑海中露出这个形象，越想越是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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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的并指？”
女孩子听到杨炎的这个诊断结果，眼神的光彩瞬间暗澹了下去。
“这肯定是那些医生做出的初步诊断吧？看起来的确是十分的相似，一般来说也只会望着那方面去想。”
“但是很显然，并不是。”
杨炎一番转折的话语出口，女孩子的蓝色双眸顿时再次浮现出来了光彩。
“杨医生，那我的病是什么病？还能治好吗？”
见到女孩子这么着急，杨炎反而是优哉游哉的返回到办公桌前，在病历本上写了诊断结果：先天并指。
“就以先天并指这个病症诊断为结果，你可以回去了。”
“杨医生？”
“你最近是不是很想吃生鱼肉？十分渴望泡在水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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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的。”
“那就回去等消息吧，等病情再次发生变化，你再来找我。”
“是，杨医生。”
女孩子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但是心底里已经信任了杨炎的话。
因为杨炎说中了她身体的异样，而从进屋开始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说过一句有关病情的具体信息。
“彭”的一声，
女孩子离开了房间。
“杨炎学长，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侯耀白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在女孩子出门之后，连忙出声询问。
“很有趣的病症。如果在全世界寻找一遍，可能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像她这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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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样说你会更好理解一点，你觉得她还是人吗？”
杨炎关闭了电脑，下班时间到了，他也该去吃饭休息一会儿，好有精力再去诊断病人。
“她还是人吗？”
侯耀白重复了一句，便跟着杨炎走出了办公室，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听说过美人鱼吗？”
杨炎双手插在裤兜里，等待着红绿灯的绿灯亮起。
“杨炎学长你的意思是，她是美人鱼！”
怪不得，她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漂浮着鱼的腥味。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女孩子吃了鱼染上的味道，结果很显然并不是如此。
而是这个女孩子她就是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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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然而她并不清楚自己的种类，所以我才让她回家多等几天，等待更多的特征出现。”
“而到那时，她就会明白，自己不是人，而是一条美人鱼。”
“绿灯亮了，我们走！”
绿灯亮起，杨炎提醒了侯耀白一声后，就径直向前走着。
侯耀白见此，也是快速跟上。
“那她的未来，该怎么办？”
作为在人类生活二十多年的人类来说，突然变回美人鱼，也就意味着要抛弃人类的身份，要抛弃这属于科技文明的世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就是这个道理，懂的人都懂，不懂也没关系。
“两个选择：一是被人类科学家抓去研究，二是回到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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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就相当于只有第二个选择可以选了。”
接着，侯耀白陪着杨炎吃完午饭后，就分别离开了。
因为医生助理只上半天班，一周只需上两三次，月结工资5000元。
主要工作是替医生归纳总结病人资料，撰写月度报告，然后只需在月底交接时，整理上传到医院就可以了。
这样的美差，相当于是杨炎送钱给侯耀白，侯耀白也是明白，接受了杨炎的好意。
毕竟，他现在太缺钱了。
就算杨炎替他垫付了医药费，可是病人生病可不只是医药费这么简单，还有调养费营养费护理费等一大堆后续费用。
更别说他还有个弟弟要养。
“冬冬冬”
侯耀白敲着出租屋的大门，按道理来说今天是周六，女朋友李雨柔在屋子里才对啊？
突然，出租屋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难道是李雨柔出事了？
想到这里，侯耀白连忙从地毯下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然而，开门看见的这一幕，却让他跳动的心脏陡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