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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没有死

所以万万不能再连累夫人!

昭禾将剩下的话省略,只双眼中含着感激看了洛夫人一眼,再拜了拜。

洛夫人缘何不知昭禾的心思,她只是担心。

“你一个弱女子,离了相府,可有想过如何安生傍命?”

昭禾还未曾想好,丞相府不能连累,定北侯府一样不能连累……

离太学开学还有几日,只要她能捱到开学的那日,太学自古代表着文人权威之地,四个再安全不过的地方。

她入了太学,那些魑魅魍魉便伤不了她。

“夫人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昭禾又拜了拜,郑重的恳求道。

“请夫人允许我……离府吧。”

洛夫人还没说话,翠青竹帘后率先飘出一个清朗的声音。

“不行。”

这声音有些耳熟,来的也是熟人,昨晚才和昭禾把酒言欢过。

昭禾有些不解,不知道洛子荀又要拿什么来刁难自己。

跟在洛子荀身边的阿月勤快的为洛子荀掀开了竹帘,洛子荀便抬脚迈进了内室。

不光昭禾疑惑,洛夫人也摸不准这个儿子到底想干什么。

“荀儿,方才为何说不行?”

洛子荀清冷的眉目瞟过昭禾,也仅仅是一瞬,一扫而过,随机他恭谨的先向洛夫人请了个安。

常年侵润在书香气息中的公子哥,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从容,优秀的叫人移不开眼。

“母亲,昭禾已经签署了卖身契,儿不放行,她就不能离开。”

昭禾和洛夫人皆是一脸懵逼。

当初昭禾自己主动要留下来报恩,洛夫人心中怜她身世,虽然默许了,可丝毫没真的将她当丫鬟过。

更别说卖身契了,不可能让昭禾签的。

“什么卖身契,什么时候签的?”

洛夫人皱了皱眉头,知子莫若母,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出洛子荀的意思。

卖身契不过是个幌子,只怕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昭禾吧。

她这个傻儿子,真真是对昭禾用情至深了。

昭禾也是一脸震惊,看起来丝毫不记得自己还有卖身契这东西。

洛子荀从袖中掏出那一小薄片纸,先是恭谨的呈给了洛夫人,而后又从洛夫人手中接回,放到昭禾面前。

卖身契上一角,娟狂的昭禾二字,的的确确是出自她的手笔。

昭禾脑子里猛然想通了,昨晚的喝酒,压根就是场阴谋!

还不等她伸手对卖身契做什么,洛子荀已经一脸坦然的将卖身契装回自己身上,今天他难得脾气好,还不忘提醒昭禾。

“你现在虽是奴身,但一样有入太学的资格,但若是你未经允许离开我半步,就是逃奴,待罪之身可是没有办法进太学的。”

昭禾狠狠的瞪了洛子荀一眼,这个人!哪里是什么君子,简直就是腹黑的小人!

“我说到做到。”洛子荀直起身子不再看昭禾,不知为何,心情颇愉。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

……

公主府中,长长的纱幔垂放下来,房间显得特别阴暗。

有风吹来时掀起床帘的一角,隐隐约约可见其中的春色。

瑶枝披着薄纱侧卧在床的一侧,任由身后散着一头青丝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她,大手游离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且愈发有乡下的趋势。

“她还活着。”

身后的男人动作微顿,接着依稀透进房中的光线不难看出,男人凌乱的长发下阴柔而精致的容颜,竟是那个一直跟在瑶枝身边的太监。

“谁。”

瑶枝转过身子,扑进男人怀里,两具将近赤裸的身子缠绵的纠缠着,小小的床帷之间,温度不断升高。

“昭禾……就是谢长莘那个贱人。”

男人轻轻啃噬着瑶枝裸露的皮肤,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唇齿间微微用力,引得瑶枝娇嗔一声。

“你答应过我的,发动罗刹门……斩草除根!”

罗刹门一旦接了单字,除非被追杀者确定死亡,否则会一直追杀下去,不惜任何代价。

而这次下单的人,无疑是瑶枝,而与瑶枝缠绵的那个阉人,除了大内总管外还有一个身份。

罗刹门门主。

瑶枝一直以为自上次的事件后昭禾已经彻底死透了,毕竟以罗刹门庞大的势力,几番查找都毫无音讯,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人已经死了。

可在宴会上……

瑶枝微微眯起细长的眉眼,狡猾的样子像只狐狸,看的身边男人下腹一紧。

她有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无论她置她于死地,她都能死里逃生的女人。

昭禾。

天知道她是废了多大力气才装作视若无睹。

更重要的是,她看九哥哥对昭禾也并不热切……难道是,变心了?

瑶枝倒真希望如此,但昭禾始终是她心中的隐患。

还在思绪万千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忽然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我不喜欢你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想着其它人。”

男人勾着她的下巴,眉眼媚惑。

而相比公主府这边暧昧的春色,谢府则更是凄凉多了。

尽管长公主回府后,以雷霆手段处理了谢长仪的事,但仍有大量传言传出,最可怕的是,这些传言不仅在高官贵族中流传,连市井中都被传的有模有样。

谢家大小姐先是试图抢占别人功名,再爆出与下人私通的丑闻。

谢长月这下可算是心满意足了,谢家统共三个女儿,死了一个谢长莘,毁了一个谢长仪,唯有她一个,身家清白,届时不愁找不到好夫婿。

此刻她正陪着谢长仪散心,一张精心装扮的小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姐姐不知道,甚至有人开了**。”

谢长仪正在消沉,对什么都不敢兴趣,闻言也只是敷衍的多问了一句。

“开了什么**,赌什么的。”

“这……”似乎是才想起来这话不能说一般,谢长月及时住了嘴。

这倒越发勾引起谢长仪的兴趣了,虽然母亲严令禁止过,关于她的留言府中一句都不准说,但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

“没什么……也不过是市井无赖寻常玩闹的赌局,他们堵姐姐,会不会被退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