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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猪拱白菜

“嗯,好的。”这是我微信信息提示音。

睦男抓起手机一看,都是下午2点多了,原来她在床上这浑浑噩噩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手机里有好多未接电话和好多微信信息,而且都是阮先超打或发过来的。点开他的微信信息看了起来。

“到家了吗?”

“打电话没接,是睡觉了吧。”

“我帮你请假了,安心休息吧。”

……

“又有一个新情况:我们在马阳的宿舍里找到了20万元现金,通过现金捆纸上的名章,我们找了名章的主人,她是建设银行的一名柜员,经该柜员对照片辩认,并查看当天录像,这20万就是简正人银行取出来的。同时在马阳的宿舍里还发现了一双皮手套,通过化验,那皮双手套里面涂满了百草枯。”

“据当天强扌斥现场的其他人人反映,安全员马阳进入现场检查时,简正主动要求陪他进去一起安检摄像。而且从大院里出来后,简正特别绕到自己的车上,拿了一双皮手套给马阳。”

“简正对这些也都认了……”

看到这里,睦男再也忍不住了,马上拨打他的电话。

刚嘟一声,他就接了电话:“喂,睦大美女,还好吧!”声音里明显透着惊喜。

“这些是真的吗?”她焦急地想知道结果。

阮先超就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简正承认了那钱是他给的,先是想收买马阳,后来又想到灭口,就送了一双沾有百草枯的手套给他,使马阳中毒而亡。同时他还承认了奸杀凌纯雪的罪行。而且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改过口,关键是他一直都主动要求偿命,要求法院判他死刑。

……

“不可能!”挂了电话后睦男对自己说。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他不会杀人,更不会去强奸。等那份体液检测报告出来就清楚了。

她太了解他了。

他是个正人君子,绝对是的。这个睦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和简政委一起准备和参加法律知识比赛的日子是睦男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她每天心里都装满了期待、兴奋和甜蜜。但那段日子又是最彷徨的日子,总患得患失,总会突然感觉到无穷的失落。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直觉告诉她,无时不刻他都在用视线暖暖地包裹着她。但她又永远捕捉不到他的目光,只要她一看他,他就会很巧妙地把视线移开。

我感觉我的直觉不会错,于是就找了个机会验证一下。

那次,他们一起到师里参加比赛。

按通知要求,他们要提前一天到师部报到。

他们报完到之后,就被安排住在师部的招待所里。

从师部到招待所刚好要过一条公路,而那条公路交通状况非常糟糕,既没有红绿灯,还人车混行。

他们在往招待所走去的时候,她故意走在他的后面,她见他时不是左顾右盼,其实她知道,他是在用余光看她。虽然他走在她前面,但她走快点,他就走快点,她走慢点,他跟着就走慢点,两个人始终保持在几步远的地方。

刚好这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席梦思床垫过来,快步从他们中间穿过。

睦男就紧走几步,躲在床垫后面,往招待所走去,刚好招待所大门旁边有两排绿化灌木,她就迅速藏在灌木丛后面,并通过缝隙观察他。

他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也就停了下来,然后左右扭了扭脖子,她看到他在扭脖子的时候,眼珠子也在转,可也没有看到她,他突然转过身,东张西望,还是没有看到她,这一下他就急了,丢下行李就往回跑,跑到公路边拼命叫:“小睦——小睦!”“睦男——睦男!”然后他又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混进那股人车混行的洪流,向对面的师部跑去。

一个在团是象神一样存在的政委,此刻象个卷入洪流中的孩子,拼命地、无助地挣扎。

那一刻,她已是泪流满面,突然觉得无比心痛,一下子就跑到了公路边,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政委——”

他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停在了公路中间,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她,惊喜的表情从他脸上一掠而过。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过来,他居然无视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从她身边经过地时候,很平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她气得想踢他几脚,什么态度?

人家那么伤心,不安慰一下!

气死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不过瞬间又高兴起来了,哈哈,终于证明了她的直觉。

于是,睦男又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向招待所走去。

师里的比赛非常顺利,睦男和简正的代表队拿了第一名,而且总分拉第二名好远,他们是350分,第二名才195分。所以,他们又获得去军里参加比赛的资格了。

军里很快就组织了比赛,他们也拿了第一名,军政治部代表队拿了第二名,这两个队一起代表集团军去战区参加比赛。

军里是很重视这次比赛的,提前一个多月就把他们集中到一起进行训练。地点是一个会议中心,他们两个队被安排住在一栋小别墅里。一楼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小会议室,二楼和三楼各有两个住房。政治部那个队的两个人都住在二楼,睦男和简正就住三楼,他俩的房间门口挨在一起,中间就只隔一堵墙。

反正,同住在一栋房子里,而且他还在隔壁,睦男就很高兴,感觉呼吸到空气都是甜的。

而且那墙的隔音还一般,他打电话她这边都能听的到。

那段时间,睦男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和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大声背诵一段法律条文,究其原因,大概就是想让他听到她的声音。她也知道他在听,因为他有时会看电视或者打电话,但这个时间点他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集团军每天会请了教授来上课做辅导,辅导地点就在一楼的会议室。

两个队四个人,每天气氛都很好,下了课,会一起在客厅里聊天喝茶,或者出去散步。

但简正和其他两个人之间那话都很多,唯独和睦男不怎么说话,偶尔交流也是工作学习上的,而且都是她主动,他从来都不会主动找她说过话。睦男本来心情很好,就因为这一点越来越让她感觉不爽。

睦男寻思着,得让他找她说话。

周末,军政治部的因离家近,就都回家住了。她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闹腾他一下。

这周六晚上,按平时的习惯,她就该背诵一段法律条文,然后睡觉了。而今天她却拿起了电话,订了外卖。

“你们有什么下酒菜?”

“那就来一份炒田螺。再加一瓶酒。”

“高度的就行。”

“马上送过来。”

虽然是打电话,但她声音特别大,就是想叫隔壁的他也能听到。

过了半个小时,外卖送来了,她接电话时又故意大声说道:“我的酒送到了吗,我马上就下来!”

她从他门口经过的时候故意跺地前行,弄出很大的声音来。

这栋别墅客厅位置是中空的,也就是说坐在客厅里,可以看到每层楼每个房间的门。她拿了外卖之后就在客厅里选了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他房间的门。

部队是禁酒的。因为睦男喝酒,她会受到纪律处分,简正是领导,也会受到相应处罚的。所以,她想如果他知道她在喝酒肯定会出来制止。

但是她想错了,她这么高调地买酒,他居然当不知道,也没有出来制止。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幺蛾子的,只要你认真地整,就整出幺蛾子了。看来,睦男还得继续整,一直整到他出现为止。

本来睦男开始没想到要喝酒,纯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而现在他没有出现,那只能继续往下整了。

打开酒瓶,对着瓶吹。

60多度的高粮酒,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可没喝下去,全都喷了出来,还把她呛得要死,还一个劲得猛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这酒还真不好喝。

这咳嗽声他应该听到了吧?

她抬头看着他的门,可是始终没有动静。

真的不管她了么?那她就真喝,而且喝醉给他看看。

哼!嗦个田螺继续。

第二口下去居然没有那么呛,只是辣喉,那酒往下咽的感觉,就像一团火沿着食道在往下滚,一直滚到胃里,那团火烧得食道和胃生疼,估计烧酒就这是样得名的吧。

那团火烧完之后,就能明显感觉到火已化成一股暖流,透过胃壁在向全身扩散,瞬间头顶都有股暖洋洋的感觉。

这感觉还不错,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再嗦一个田螺,经过酒精洗礼的味蕾居然能从田螺里品甜味,感觉那种味道美极了。

有了感觉,那就再来一口酒。

睦男突然想起一句话,女人喝醉,男人就有机会,那自己一定不要喝醉了,要是那样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端着酒瓶的手停在了空中……

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他不会吧?他可能会?他肯定会?

管它呢,停在空中的手继续往嘴边送……

自酌自饮——哦,不对,对瓶自饮,感觉还蛮惬意。

不知不觉中,睦男居然把一瓶全喝完了。

应该要醉了吧,可她把一瓶都喝完了怎么还不醉呢,只是感觉脸上有点烫,其他啥感觉都没有。

不醉,那装醉吧。

于是,她就站起来拿酒瓶当麦克风,唱起歌来,从情歌到军歌,从温柔到狂吼,他怎么还不出来制止她呀,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呀,突然间,她有点气馁了。

再唱最后一首《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军歌,如果还来出来,她想,她就去敲他的门。

就在她即将唱完这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她看见他的门动了一下。

哈哈,终于憋不住了吧!我她赶紧把视线移到别处。

得加戏,于是她放开喉咙唱最后一句:“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杀!”在唱完最后一个字,把酒瓶砸向对面的椅子,呯的一声,砸了个粉碎,然后身子一歪,倒在沙发边上,一动不动。

“小睦,小睦——”他很大声,也很着急地喊了起来。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呼声。

然后她就听到从三楼传来一阵急促地跑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来到她的身边。

她心里那个高兴,无法言表。

他轻轻地呼唤:“小睦,小睦。”

睦男还是不出声。

他又推了推她的肩膀,在她耳朵旁边叫道:“睦男,睦男!”

她仍然不理他,并在他再次推她的时候顺势一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只听他低低地哦了声,然后一双大手稳稳地把她从地上托了起来。

一阵暖流从那双大手直接导入到她的身体,然后瞬间发散至全身,并汇聚到心底升华成一种甜甜地幸福。

然后他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臂托着背部,另一只手臂勾住两条腿的腘窝,就这样托着她朝楼上走去。

他应该是想把她弄到房间里去。

一路上,她心里充满了激动的,幸福的,还有羞涩的,腾云驾雾的却又是踏实的感觉。不过这与想象中还是不一样,不是应该抱着吗,公主抱的那种……

三楼不是应该很高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他把她的腿放了下来,抽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得逐一在她衣服每个口袋的位置碰了碰,应该是找她的房卡。

她故意装成烂醉如泥的感觉,全身一软朝一边倒去,他赶紧停止找房卡,两手一?,把她抱在了怀里。

嗯,就是这种感觉,紧紧拥抱的感觉……

******

火是怒火吧?就应该是。

这个家伙整天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其实都是伪装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好像又不是怒火。

因为睦男一发怒,肯定是要发飙的,但现在虽然心里烧得象被猫抓了一样,却浑身懒洋洋地,根本无力去发飙,也不想发飙……

反正,她的心里怕得很,也乱得很,自然她也不敢乱动了。

他待她不乱动了之后,又抽出一只手从她的上衣口袋里轻轻得拿出房卡,把门打开,又象刚才那样把她托进房间,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完了之后,她感觉到他应该是站在床边在看着她。

房间里很安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的声音,很粗重。不是刚才把她弄上来累了吧,但又不像。因为刚才进房间的时候没有,而现在才有,而且那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重,越来越靠近,她能明显感觉到有股热气喷到了脸上。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他要……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响起了脚步声,从声音由近及远,她能感觉到他正在从床边向门边走去。

紧接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就这样就走了吗?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看到人家醉成这样也不管吗?

加戏,加戏,她得给自己再加戏……

睦男一个翻身,扒在床边干呕起来。

那脚步声,马上停止了。

她继续干呕。

那脚步声,快速由远及近,他来到了她身边,并且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还一边说:“喝那么多干吗?现在难受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就甜了起来。但是她不能接话,也不敢睁开眼睛,要不然他就会识破了她的小阴谋。

他拍了一阵,见她不再干呕了,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翻正,然后再盖上被子。

他在床边待了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他又要走了。

看来得来点真格的了。

睦男再一次翻过身来,扒在床边,开始干呕,同时用两个手捂住嘴巴,左手压住右手,右手的中指塞进喉咙,一阵恶心,晚上喝下去的酒,直往上涌,一张嘴,真的吐了出来。嘴里那个酒味,田螺的腥味,还有一股酸味,真的恶心极了,胃部一阵痉挛,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外涌。这下她是真难受了,那是真吐了,而且吐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由于翻身的时候也没有掌握好重心,身体都快掉到床下去了。

他急忙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快滑下床的身体。

她偷偷地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他的腿正在她的前面,刚好还没有吐完,她就故意吐在了他的腿上。

终于吐完了,她又故意用她的衣袖去擦嘴,同时让衣袖也碰到了他腿上那片刚吐出来的东西,反正她就是想把自己的衣服弄脏。

她是想要看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因她吐在他身上而骂她或者不理她?还有他会不会帮她换衣服,或者帮她洗澡……

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开关门的声音,以及他的叹息声,睦男从那声音传来的方位判断他应该是去卫生间。

果然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拿了一条暖暖的湿毛巾帮她擦脸和手。

然后,又响起了那粗重的呼吸声。片刻,那呼吸声音越来越近,连那股呼出的热气似乎又喷到了她的脸上,他就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刚才那小心脏都被猫抓烂了,现在胸膛里面又多了一只小鹿,到处乱撞,把心脏撞得支离破碎,把胸腔撞得翻江倒海。

这个伪君子要干什么?难道她爸妈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就要被猪拱了吗?她还能装醉吗?她应该起来反抗吗?

她一紧张,又想到装吐,一个翻身,又是一阵干呕。

他见她一动,估计是吓了一大跳,手马上缩了回去。

她在乘着翻身的时候,偷偷睁眼看了一下眼,刚好好看见他两腿中间,王艳所说那个强盗把他裤子顶得高高的。没错,这个强盗就是想干坏事。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她的心里乱极了。

他待她干呕完,又把她翻过来睡好,然后迅速得进了卫生间,不知道是干什么,反正是挺久的才出来。

她在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唉,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顺其自然吧,反抗有什么用呢。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又来到床边,又来解她的扣子。

但这时她已经听不到他那粗重的呼吸了,同时他的手也不再发抖了。

******

平静。平静得象小时候父亲发现她和衣而睡后,在半睡半醒中帮她脱掉外套的感觉一样。

他把她的脏衣服脱掉之后,又帮她把头挪到枕头上,然后又帮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出去了,走的时候那脚步声是那么的坚定。

待他走了以后,睦男一下子坐了起来,奋力的拍打着被子,低沉着嗓子,啊啊地叫着。

这都什么事呀,白菜都装到碗里了,可那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