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凤刚走，曹雨柔站起了身子，“我......我去帮母亲。”
母女俩不知在捣鼓什么，半晌都没回来，曹学海急了，“我去看看这婆娘，到底在磨蹭什么！”
不料一起身，一不小心带洒了手边的酒杯，那醇香的玉酿竟悉数都落在了他身边的程景彦身上。
“哎呀，程大人，您看我这毛手毛脚的。”说着就要直接上手帮忙去擦，程景彦拦了他，“不妨事的，曹同知。我去收拾收拾就好。”
要不是曹学海的眼神太过淳朴，陆轻宁几乎都要以为，这里都有他的手笔了。
曹学海陪着程景彦一走，陆轻宁起了身。
“你又怎么了？”陆轻盈以为她是要去跟程景彦，一把拉住了她，“浓浓，姐姐的事，姐姐自己会处理，你不要出头好吗？”
陆轻宁勾了唇，绽了一个超级人畜无害的笑，“姐姐想哪儿去了，我就去上个厕所，这都不行啊？”
陆轻盈不信，“我陪你一起。”
陆轻宁无奈，“一会儿曹家人回来了，你让沉二怎么解释？”
沉亦苹本准备说她也想去的，一听这话，就知道陆轻宁是不让她动的意思了，“是啊，姐姐，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
完全被无视的陆砚池翻了个白眼儿，却是什么也没说。
“行，那你快去快回。”
陆轻宁当然应好，为了让姐姐安心，还当着她的面喊了曹家的仆人带路。陆轻盈这才放心了下来。
而另一边，厨房。
“娘交代你的，你可都听仔细了？”
曹雨柔的确是去找王柳凤了，不过不是帮忙，而是重新申诉自己的坚持。
“娘，我不会那么做的。我心里只有程大人，别人就是再好，跟我也没关系。”
王柳凤这次是真动手了，“你是要气死我呀？那个陆轻宁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人家就只是送了个帕子，她就能把人大冬天丢到护城河里去，你是上赶着给人姐姐添堵啊！你就不怕她发疯，把你小命都给弄没了？！”
曹雨柔不信，“她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怎么可能真的把我怎么样？再说了，她不过就是一个丞相之女，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我就不信她不怕王法？”
王柳凤：“......”她一定是被这死闺女给气死的！
还王法？
不知道权利就是王法吗？
“你不应我的，也行。但程景彦那里，你什么都不许做！”
曹雨柔没说话，低头接了其中一盘放了两碗补汤的托盘，率先走了出去。
及至饭厅，正好碰到了程景彦。
“程大人。”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动的，但想到或许过了今夜，她就再没有这样近的机会靠近心上人，一切的顾虑和羞涩便都抛诸到了脑后。
“曹小姐？”
程景彦有些后悔让曹学海去厨房了，“有什么事儿吗？”
天际的月正璀璨的，银白的月华悉数洒落在大地上。可曹雨柔却觉得，那光华似乎全都被这男人夺了去。
眼神里满是痴迷，她紧握着托盘往前迈了一步，“程大人可知，雨柔已心仪大人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