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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次日上午,因为奶奶的病并没有大好,卡里准备上午寻些活路,下午再去练车。但华子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热情邀请,言辞恳切,“大师兄,你不来像什么!我请客有啥意思?再说了,你不来桌上也缺少气氛!还有,我跟校长说,她先问你来不来;我跟余多多说,她第一句话也是先问大师兄来不来……”

他难以回绝,只好安顿好家里的事,骑上摩托车上了路。

也并不是完全为了华子的那顿饭,栗佳佳才是他最大的牵挂。昨夜,他给栗佳佳发了无数条信息,栗佳佳虽然才回复了他两条,但他并不介意;人家是有家庭的人,身子当然没有他自由自在。

他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迷乱了心智,一心想着栗佳佳的好,总是回想和她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与快快乐乐,自然就忽略了栗佳佳对他的不公平,从而增添了理解和宽容。

当然,栗佳佳也确实好,自己没往她身上花一分钱,她却给奶奶买了许多的东西,这令卡里感动又感激。

只是,当他想到她是结了婚的女人时,心里也是一阵揪心的痛苦,不由长吁短叹;不是因为她是结了婚的女人,而是爱的越深也越自私,卡里想一个人拥有她。

前几天,虽然知道她结了婚,因为刚认识,倒也没往深处想,毕竟嘛,年代不同了,婚不婚已不是爱情的绊脚石,他觉得无所一谓。

当时还想,栗佳佳固然是有夫之妇,但事在人为,卡里觉得有信心把她夺过来。

但是,随着爱的加深,卡里的心也随之变得细腻而多虑,忽然之间,便生出了许多千奇百怪的想法,忧虑和矛盾占了上风,这时,他不但失去了信心,也觉得前途无比渺茫。

尽管如此,他更加渴望看到栗佳佳,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得;恨自己生在乡下,如果住在镇上,随时便有见面的机会。同时,恨不得和她变成一个人,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

矛盾、痛苦、疑虑、思念,等等,交织在一起,令卡里寝食难安。但更多的,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和栗佳佳在一起。

所以,虽然家里有病着的奶奶,但他为自己寻了无数条理由,其中的一条便是去练车。

到了小镇,已快到了晌午头,他直接去了中心酒楼。二楼的包间里,校长、教练、华子和两个小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们几个也练了一会的车,因为天也确实热,又有空调屋里的酒席等着,个个贪婪美味佳肴,所以,个个也就无心练车。

栗佳佳坐在里面,她和教练坐在一起,她身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卡里犹豫不决。

如果和她坐在一起,必然要通过两个小姑娘的四条腿,这样走去一方面不大好意思,次之也觉得困难。如果就近坐下,正好和华子坐在一起。

“卡里,你来的晚,让我们等了恁久,今天罚你接菜。”显然,栗佳佳看出了卡里的心思,她笑呵呵地说。

她心里也是十分渴望卡里坐在自己身边,只是,众目睽睽的,卡里的意思又太明显,而自己又不是花花和余多多那样的光棍。

万一被他们看出了破绽,小镇太小,传出去了,唾沫都能把她淹死。栗佳佳不得不谨慎又小心。

卡里果然很听话,他就近和华子坐在一起。虽然和华子坐在一起,但他右边坐着余多多。卡里坐下来后,余多多挪了挪凳子,和大师兄拉近了距离。

凉飕飕的包间里,卡里顿然觉得无比的舒服。

他没来时,别人都没点菜;他进了屋,华子便把菜单交给了他,“大师兄,你路远是客,今天你点菜。”

卡里推让了一下,华子执意让他点,他只好接过菜单。

还没有拿稳,却被花花一把夺了过去,“我替大师兄点。”

“对,今天就让花花作全权代表。”教练附和了一句。

华子有点不情愿。嘴张了张,并没有说出什么话。请客不惧大肚子汉,明知道花花会宰自己,但当着大家的面,能说什么呢?

花花自作主张,啪啪啪点了一阵子,然后对服务员说:“就按这做啊。”

除了她自己,一桌子人谁也不清楚她到底点了多少菜。

只有华子,心里像吞了一颗稻草,总觉得不得劲儿。他坐在哪里,心事重重的,并不与大家说话,好像今天不是他做东。

而另外的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个个的脸上神采飞扬。尤其是花花和余多多,像捡了钱一般,从眉毛缝里都能看到那隐藏的快乐。

余多多离卡里近近的,几乎身子挨着身子。她今天的话特别多,手也特别好动;每和卡里说一句话,必定得用手或胳膊肘碰他一下,当着栗佳佳的面,弄得卡里总觉得难为情。

有一时,栗佳佳和教练话说的对味,没完没了,好长时间没看卡里一眼,这令卡里忐忑不安。不由的又一阵胡思乱想,又迅速地回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怕又做错了什么事,或说错了什么话,令校长心里不快。

真是很奇怪,自从卡里坠入了情网,变得多疑又多虑,总是喜欢观察栗佳佳的脸色,从而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从昨天下午起,栗佳佳的快乐便是卡里的快乐,栗佳佳的幸福便是卡里的幸福,当然了,栗佳佳的不快,也同样成了卡里的不快。

都围坐在一起,又闲着无事,个个都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的,有时也欢声笑语,屋子里闹哄哄的,无法安静下来。

除了华子,数卡里说话最少,因为他和华子一样装着一肚子的心思。

嘴虽闲着,眼睛并没有闲,心也在动,他总是忍不住往上席上望。也并不费劲,很自然,因为是面对面坐着。老教练总是以为卡里望他,不时的露出微笑。

时不时的,两人的眼睛遇上了,同时觉得,那个眼神,里面藏着许多的话;时不时的,两人也随意说上一句话,而这句话,同时觉得,里面也藏着许多的情意,于是,卡里懂得了,**之间,有时并不需要说多少的话,一句两句也就够了。因为,那眼神便是情的传递,话语也是意的交流。

栗佳佳穿着白色衬衫,由于是紧身衣服,里面又没有衬衣,从扣缝里挤出了雪白的肉,尤其是胸部,忽隐忽现的令卡里眼馋。

卡里神情恍惚,恨不得扑过去,一口把她吞进肚里。这样,她便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了。

华子闷闷不乐。但他和卡里想的不一样,他想的是一桌上的人,尤其是花花,他想的更多。他知道花花把菜单抢去了,不会轻易放过他,肯定会很整他一下子。不过他也想伸出脖子让她砍一下。

冤家宜解不宜结,因为他欠着她的,兴许有了这顿饭,她宰了自己一下子,出了毒气,便会化解前嫌,和他握手言和也不定呢。

想时,华子跳过卡里和余多多的肩膀头,拿眼睛看花花。花花今天没穿裙子,而是长袖长褂,连脖子上的肉都露出来的很少。

华子眼睛看不到里面去,却放在她的胸脯想入非非。那地方是摸过的,并且他还是第一个摸她的男人,由此,华子也想她,并且很想再往前发展一步,所以今天这请客多半也是为了她。

菜上来了,教练和余多多眼睛睁的像铜铃,不但喜形于色,而且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俩猜到花花要杀华子的,果然花花就杀了他。

教练也对华子不满,所以也希望花花整华子。

满满的一桌子,丰盛无比,幸亏这是实木桌子,否则桌腿都危险了。

虽在预料之中,但华子望着一桌子的菜,脸色变成了猪肝。他没料到花花会这么狠,也只不过抓了她一下子,像是和她有了深仇大恨一般。

过后,余多多对卡里说:“大师兄,你知道吧,服务员每端上来一道菜,华子的脸色就要变一下,菜上齐了,我数的仔细,他的脸色整整闪了十八下!”

当时卡里虽和华子坐在一起,但他并没有注意华子的表情变化;因为心里装满了栗多多,他谁都不大注意。

最后一盘子菜端上来,酒还没有送过来时,两个小姑娘已经等不及了,尤其是花花,也不用筷子,伸手抓起一个鸡腿,眼睛在桌上转了一圈,笑哈哈地说:“校长,教练,大师兄,你们个个装斯文哈,我为了等这顿饭,昨晚和早上可是没见米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