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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卡里跌跌撞撞的,余多多害怕他倒在路边的水沟去,便把他扶到小卖部前边的树底下,然后去买了几瓶矿泉水。

花花也走过来,接过了余多多递来的水,然后一屁股和卡里坐在一起。

花花的酒量明显要大,因为她比卡里喝的多,却没有卡里醉的很。她走路并不歪歪倒倒,说话也不跑调。

现在,她故意装醉,因为用醉眼看人,便能看到骨子里去。

她的假醉骗过了余多多,也骗过了华子。现在,她和卡里屁股挨着屁股坐在一起,余多多觉得好笑,“两个醉鬼,洋相百出!”

车里太热,华子受不了,转了几圈就下来了。该轮卡里上车,但卡里已经人事不省,余多多跑去了。

卡里身边有矿泉水,华子捡了一瓶。边喝水边扫一眼已经睡在地上鼾声如雷的卡里。

花花倚靠在卡里的腰部,她看见华子来了,便眯缝着眼睛,朝他打洋笑。“华子,今天割了你肉,疼不?”

腔调缺少柔情有点生硬,跟以前大有区别。眼神也有点怪怪的,尤其看华子的那一眼,眼白太多,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酒后的花花和以前的花花判若两人,华子吃不准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过,卡里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断定,花花即便没醉,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花花,瞧你话说的多见外!”边说华子边踅至花花的身边,“咱们都是谁,师兄师妹,师傅徒弟,校长学员,全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干吗说两家话呢?!”

华子也一屁股坐在卡里的腿边,和花花有一拳头的距离。

花花暗自冷笑一声,却趁势把胳膊肘放在他的肩膀头上,“二师兄,认识你的初期,我靠,觉得你这人还可以;中间的两天,你的抠门,我也不大在意。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男人手紧也有手紧的好处,是因为他们懂得过日子。只是,那天——好,旧事我不提了,你哑巴吃汤圆。”

“不过,通过今天这事,我看出来了,小事方面你喜欢计较,大事却……”

“哈哈哈,华子,”她伸手拍拍华子的脸,“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够哥们!”

吃一堑长一智,花花在夸他的同时,也对它动手动脚,但华子脑子冷静,依然规规矩矩地坐着,不敢生一点点的邪念;这辣娘们虽然年纪不大,但他领教过她的辣脾气。

并且他懂得,女人摸一摸男人,有时候,那叫逗趣;如果男人摸一摸女人,有时候就叫行为不轨。女人摸一摸男人,男人不恼反乐;男人摸一摸女人,女人不怒也会装怒。

当然,这还要看双方当时的心情与平日的关系。

“华子,”花花又说,“从今天起,对你以前的那个,我们一笔勾销,我再不仇你!不过,你身为二师兄,要有二师兄的样子!——递瓶水给我。”

华子拿瓶水递给她,花花接过来,却说:“你瞧,数多多最小,我们喝她买的水,心里咋觉得不是意儿。既买之,则喝之呗。”说着,拧开瓶盖,口对口咕嘟嘟,一口气喝了半瓶。

她用手掌抹一把嘴唇,说:“头晕,肚子发烧,这凉水真爽!”便是一阵嘻嘻嘻笑。

华子虽然眼睛望天,却用眼角观察她,心里暗想:“这娘们,平时也还讲究,纸巾,手帕并不离手,今天说话虽正常,那腔调,那眼神,都怪怪的,大概不是装样,看着像真醉。”

“醉人说真话,看来我这顿饭没有喂到狗肚去!”

想到这儿,华子喜欢起来,白净的狭长脸上悄悄爬上了一丝阴笑。瞥一眼花花的胸脯,扫一眼像死狗一般的卡里,心里顿然辣乎乎的一阵跳动,邪念顿起。

假意关心她,趁势摸摸她,即便她醒了酒,也不会记得的。

这样想后,华子的心突突突的,跳的更快。

尤其想到挨她耳光的情景,更是激灵灵一个冷战。

接着又想,她那天没喝酒,脑子清醒;今天,即便不是真醉,但脑袋也比平时要大。

于是,他上身直挺着,脸也高昂着,屁股却轻轻地移动;不知不觉间,中间那拳头大的距离也就消失了,自自然然地和花花靠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三个都是依靠在一起,身子贴着身子。

花花依然笑嘻嘻的,不动一点声色。

这时,虽是三四点钟,但太阳依然火辣辣的,而且还没有风。

他们坐在树底下,不知不觉间,那零碎的阴凉地渐渐东移,三个人完全裸露在太阳底下了。除了卡里,华子和花花似乎并不觉得,谁也没有跟阴凉地一块走。各怀心事,便顾不了热。

华子之所以不愿挪一挪,是因为害怕机会稍纵即逝。

嘎嘣一下,华子把余多多留下的太阳伞打开了,瞬即,花花和华子的头顶上出现一片彩霞。

华子假意关心她,把太阳伞往她那边挪了挪,这样,华子的手顺理成章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花花,”华子看见花花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也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把它拿起来,“花花,路遥知马力,看吧,看看以后你二师兄是怎样的为人处事!”

说时,他进一步试探,便悄悄使力,慢慢捏紧了花花的手,同时心想:“她刚才不是说我没有给她买过水么,可今天的饭钱,如果买水,皮卡都装不下!”

花花一阵嘻嘻嘻笑,忽然用力挣脱了他手,“二师兄,你比我大,你肯定比我先死,我虽然没有看到你二十年前的人生,但你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我一定会看到的。嘻嘻嘻。”

当华子愣怔之际,不料花花又拿起来他手,说:“有的人,手虽生的小,做事却大手大脚!二师兄,你的手,跟黄鼠狼差不多。呵呵呵。”

花花说的,华子似懂非懂,便当那全是醉话,他望着花花,目不转睛的,忽然也挣脱她手,“花花,你脸上有灰,我帮你擦擦,”便用手掌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正准备连同胳臂从她胸前滑下来,花花却捉住他手,“我靠,二师兄,男人头,女人身,行看不行摸的。嘻嘻嘻。”

华子一阵尴尬,这时却听见“华子,华子,该你了!”

余多多边往这里跑边喊。

花花说:“这里热,咱去车上坐着。”

华子一喜,慌忙连拉带抱地把她扯起来。

华子回头看一眼卡里,咧嘴一笑,便牵着花花的手往练场里走去。

余多多那小脸热的像熟透的苹果,她呼哧哧地跑到树底下看见卡里躺在毒日里,他身边连一瓶水都没有了,气的便说:“这两个混蛋,走过的路,草都不剩一颗!”

她想扶大师兄去阴凉地里,但卡里睡的人事不省,她抱了抱,卡里纹丝不动,东张西望几眼,老教练也是无影无踪,她叹了口气。

她呆呆地看了卡里一会儿,发现他一头的汗水,便脱掉身上的外褂,去水沟里弄湿,然后搭在大师兄的头上,以防他中暑。

她外褂脱掉了,露出里面的小背心,虽然胳肢窝和颈部都裸露在外面,总算不伤大雅。况且,举目四望,野外除了无精打采的庄稼,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和花花一样,自备了太阳帽和太阳伞,上车的时候,把帽子放在一旁,下车了才又戴上。现在,她戴着太阳帽打着太阳伞站在卡里的身边,为大师兄挡一些太阳的同时,自己的身影也正好遮住了大师兄的头部。

这样的天,又没有风,完全站在太阳地里,还不如坐在车上舒服;因为车虽走的慢,但空气是流动的,那流动的空气中多少也有一些小风。

汗流下来了,顺着脖子往下流,但余多多依然守护着大师兄,并且她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

花花不知不觉地走来了。她知道华子有狼子野心,假意送他到车上,和他瞎掰了一会儿,嫌热便下来了。

她看见余多多这样站着,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撇撇嘴,哼哼了两声,轻悄悄地说:“多多,我发现大师兄看校长时的眼睛,比锥子还锥子。你这样做,校长虽然不知道,但这个醉鬼也未必领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