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校长提前订好的，因为她进了宾馆后，并没有去前台登记，而是直接走进了电梯。
卡里跟着她，依然不声不响的。酒确实喝多了，老觉得脑袋嗡嗡响，似乎对任何事都迷迷糊糊的，觉得无所谓。
不过，当他跟着栗佳佳走进了宾馆，然后又走进了电梯时，心头却是咯噔一下，一股麻辣辣的东西顶向胸口，把脑袋给撞清醒了。
因为电梯启动时，校长身子摇晃了一下，卡里急忙扶住了她。这是不由自主的，双手并非是脑袋指挥的。
顿然觉得不妥，想把双手拿过来，不料校长搂住了他腰。卡里全身一颤，胸口里响的更厉害了。不敢挣脱她，也不敢动一下，只得和她相依在电梯里。
好在，电梯一会儿就到顶了，卡里扶着她走了出来。
这是九楼，校长打开了911房间。
校长进去了，卡里却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贸然进去。等待着，等待校长打开另一个房间。但是，校长却一头趴到了床上去。
“怎么，你想为我站岗么？”看见卡里不进来，栗佳佳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
裙子本来就短，又因为她趴在床上，这时，她裙子里面的小窄裤头完全露了出来。
卡里瞟一眼，肉颜色的，不仔细看，像是没穿裤头似的。立马把头转向了外面，下边那“香肠”腾地竖了起来。他不但没进去，反而往外退了一步。
“你进来吧，房间里没有老虎！再说了，我们还要商量一下明天考试的事呢。”
看见卡里别别扭扭地往里走，脸红扑扑的，栗佳佳又说：“你呀，还是大学生呢，恁封建！”
这是标准间，有两张床。床单和被子雪白雪白的，白的耀眼。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镜子。
卡里打栗佳佳身边过时，校长已经由刚才的趴着变成了躺着。虽然是躺在床上，但双腿却弯曲着，这样，她前边的光就全部跑到卡里的眼睛头上了。卡里不敢望，径直往里走。虽然不敢望，但脑子里因为有酒跳跃，他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
脸上热烘烘的，胸膛里似在敲鼓一般，尤其是下边那“香肠”把裤子顶起多高。很难受地坐在里面床上。
他不敢面对着镜子，因为栗佳佳就睡在镜子里；他也不敢面对着外面的床，因为栗佳佳也睡在床上。面对窗子坐着，身上的血直撞着脑门。
“卡里，你把头转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栗佳佳坐了起来，面对着卡里的脊梁。
卡里虽是慢腾腾转过了身子，却没有完全转过来，他仅转了一半，正好面对着镜子。虽然是面对着镜子，栗佳佳的身子，他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校长说：“卡里，你想怎样？还想考么？”
“我听你的。”卡里小声地说。他勾着头不敢看镜子。
校长说：“你如果想考呢，那是明天上午的事；你如果想买呢，也很简单。”
卡里说：“我没有钱。我听你的。”
校长一阵子笑，歪着头望着卡里，咯咯咯的，动人又悦耳。笑罢了她说：“你这赖耍的我喜欢。不过，无论是考，还是买，都不用你花钱。因为，你给我介绍了18个学员，这个大人情我还没有还上呢。”
卡里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事不能和现在的事混合在一起。”
他拍拍自己的口袋，又说：“如果再考，补考费我是有的。”
校长说：“卡里，难道以前的事就像日历一样，永远地翻过去了么？”
卡里瞟一眼镜子，发现栗佳佳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她脸色红艳艳的，眼神迷迷离离的，卡里心头一振，慌忙又把头勾下了。
“卡里，说话呀！我们以前的事果真就一笔勾销了么？”
卡里依然勾着头，不敢看镜子，也不敢看她。半天，才嗫嚅着说：“我和栗红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栗佳佳说：“我并没有阻止你和栗红的来往。不但没有阻止，同时我还大力支持。毕竟嘛，栗红是我亲妹妹，我也希望她幸福。不过……”
“好吧，”栗佳佳转口说，“今天我们不说以前的事，因为提起以前的事，心里就觉得绞痛；也不提现在的事了，因为提起现在的事，心里不但是绞痛，而且还觉得窝囊和怨恨！我困了，也累了，我想去洗洗澡，舒舒服服地睡觉去。”
欲起身时，她又说：“卡里，也许你觉得考试很难，觉得没有考过很委屈很倒霉。可是，你知道我么，为了学员，为了过考，我上上下下的拿钱打点，赔了多少的语言，送了多少的笑脸。唉，我觉得办驾校更难。”
她起来了，走了两步，回头说：“卡里，折腾一天了，一会儿你也洗洗，明天还要考试呢。”
卡里虽然喝了不少的酒，虽然脸上还被酒色遮着，但这时的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忽然间，她和考官走在一起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心里顿然一沉。他理解栗佳佳的苦衷，也同情她的难处，他不由地暗自叹了口气。
栗红告诉过他，女人在外面办事，有时虽然容易，有时却也很难。所以，栗红又告诉他，我不想过那大红大紫的日子，我只想平平淡淡、开开心心地生活。
忽然间，又记起刚来驾校看见栗佳佳时，那是怎样的疯狂、热烈和渴望啊……
他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也使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可是，即便他疼的想叫唤，可下边那“香肠”却越来越硬，使他无法忍受，逼得他痛苦地**几声。
栗佳佳洗了澡就要来了，他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他清楚，在电梯里，栗佳佳的醉是假装的。她的动作也是有意的。他不由地站了起来。
又坐下了，坐在床沿上，脑子里一团乱麻。长这么大，除了奶奶、妈妈、妹妹，还没有和其她女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响，卡里心里一阵子热辣，脑袋一片混沌。身子似乎在震颤，肌肉好像在慢慢紧缩，心却跑到嗓子眼里晃悠。一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也忘记了考场上的不快。
校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她围着白色澡巾，双乳和膝盖上部遮的严严实实的，不露一点缝。
现在望她，卡里觉得，要比刚才舒服多了。因为她身上的肉，比刚才露少了许多。但是，卡里的心却更加紧张了。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茉莉花的香气。
卡里却把嘴里的水咕噜一下子吞了进去。
校长摇着头发走了过来。她没有打外面上她自己的床，而是转到了里面。
卡里的心迅速跑到了嗓子眼。同时，身上的肉在乱颤。有紧张、有惧怕，也有渴望，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校长虽然来到卡里的身边，却没有坐在卡里的床上，卡里那突突突的心顿然落地。同时也有点失望。
虽然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却把双脚放在卡里的床上。卡里瞟一眼，心里忍不住啊了一声。
栗佳佳坐下了，澡巾却松开了些，又因为双腿放在卡里的床上，清楚地看见，她身子下边连件肉色裤头都没有了，里里外外，这时一目了然。
嘎嘣一下，她熄灭了电灯，卡里以为她有所行动，一下子蹦了起来。心正悬在空中时，她又打开了床头上的台灯。虚惊一场，哪有先灭灯后开灯的道理？卡里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坐下了。这时，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暗淡而柔和。
“卡里，还不累么？去洗洗睡觉吧。”说着，栗佳佳打开了电视。
捆在身上的绳子突然解开了一般，卡里慌忙去了卫生间。衣服全部脱掉了，淋在水龙头下，无比的舒服。同时，心火被水浇灭了，头脑也完全清醒了。
洗净了身子，想想刚才的情景，不由地大吃一惊。后怕之余，他迅速把衣服都洗了。
湿衣服穿在身上，尽管不舒服，但他觉得踏实了。轻轻拉开门，悄悄把头伸出来，发现栗佳佳正在看电视。于是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站在窄道上，栗佳佳竟然没有发觉，卡里一阵子窃喜。又打开一道门，他闪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的过道里，他撒腿便跑。急急慌慌中，也顾不上找那电梯，便顺着楼梯跑。
从九层楼上逃下来，卡里没觉得累，只觉得慢。
到了大厅里，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几个服务员惊奇地望着他。他害怕被她们捉住了，便一步跳了出去。
逃到了大门口，躲在暗影里，卡里脱口而出：“什么他妈的驾驶证，老子不要了！”
忽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栗红他不可以不要。“亲爱的，今夜好险啊！”他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快乐地笑起来。“驾驶证不是可以买到么，一天八十，十天就八百，我买去。卡里决定，回家了就进那建筑工地再大干十天。
想到栗佳佳依然坐在房间里等他，慌忙把手机掏出来看看。手机依然关着，他放心了。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想立马回家，立刻见到栗红，于是他小跑着去了汽车站。
可是，时间太晚了，已经没有回家的车了。卡里愣怔在车站里，茫然无措。
回不去了，也只能住下来。想到宾馆里的栗佳佳，不由暗想：“她未必就开一个房间。大概在睡前想和我说说话也不一定呢。”
就是开一百个房间，但今夜我也不能和她睡在同一个宾馆里。卡里去了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