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的味道总会让人愉悦放松。
“问题是, 被喝的是我的血吧？”
少年气鼓鼓的瞪着森鸥外。
“趁我睡着居然做出这种情来，大人还真是肮脏。”
黑发少女还端着盛血的杯子，感慨道：“这味道真错, 我意。你和我签署一长期的供血契约？我会按月发工资给你，再按照供血的数量来发奖金。”
少年太宰：……
思考交易内容的话, 听起来像是什么正规的公司工作福利待遇呢。
“怎么, 姐姐是包养我吗？”
少年倾身, 笑容灿烂纯真，脸上缠着绷带, 身上染着血，有几分阴郁的眸子那苍白的皮肤，让他有着符合这国家大众审美的高级病弱美感。
绫子嗅着血香想了想。
好像太对, 但也是行。
再吸一口, 血还是香。
[有什么系呢，又是什么大。]
有些倦怠的, 所谓的，想从既定的普通生活踏出的，寻找新刺激的蠢动。
就算是刺激的战斗，一旦习惯了搏命, 也会变最普通过的日常, 索然味起来。
“你更喜欢那说法的话……也行吧。”绫子将空了的杯子放，舔了舔唇角的血渍, 有几分恬静的审视着那想搞情的少年，“你想我怎么包养你？”
有点新奇, 又因为知道爽点在哪儿而茫然。
少年太宰突然从沙发上跳来，兴致勃勃的跑到了绫子面前，是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凑上来：“我好奇, 被你咬过的人，会变像是歌瑠纱姐姐一样能使用魔法吗？你治疗我身上的伤，用的是魔法吧？”
“你想变我的[孩子]？”绫子的视线落在少年裹着绷带的侧颈上，“也是行。换物种也算是大，好好考虑了再找我吧。”
“那我该去哪儿找你呢？”
“让歌瑠纱和我联系就好。”
“可是我和歌瑠纱姐姐熟悉欸？”
“我会和她招呼的。”绫子想起太宰搞的能力，沉吟片刻补充道，“许给歌瑠纱添麻烦，然，你被咬了我可管。”
“欸——”少年故作撒娇的模样，“是说我来当你的[孩子]吗？”
“哦，按辈分儿，你被歌瑠纱咬了就是我孙子了。”绫子坏心眼的捏了捏少年的手指，“隔辈儿亲，也行。”
太宰：……
森鸥外侧首掩唇：“噗。”
被开玩笑占了便宜的太宰开心的松开了绫子，垮起了他的小帅批脸。
太宰气鼓鼓的伸出手来。
绫子解的歪了歪脑袋：？
“第一月的工资。”太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既然是包养系，是是也该有房有三餐？”
这么一说还真的怪起来了。
“房子？横滨这边的房子可以吗？”
“你真送啊？”
“当然是送，是在你工作期间的暂住。”绫子才会惯着这寸进尺的家伙呢，“工作契约维持久就给你住久。”
“每月的工作内容呢？”
“能提供一杯鲜血就可以。”
“还真是方便呢，应该会有人都想这样待遇丰厚的工作吧？”
绫子思索了。
“目前都是免费白嫖，只有你需给钱。”
太宰少年：……
“相宜就让歌瑠纱和你交接吧，毕竟没人会在出门玩的时候还带着所有房子的钥匙。”
绫子起身，却被太宰一把抓住了衣袖。
“上次也是你吧？”少年弯起唇角，凑近了少女，“你买的衣服我太满意，这次就一起逛街吧？”
“你想逛街？”
“我只是觉，身为一合格的小白脸，应该更的了解一些自己的金主。”
“……”绫子被[小白脸]这形容给震撼了，“是那种两性的系，我只需食物。”
“真的需吗？”太宰少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笑嘻嘻的凑上来，“仔细看的话，我长还错吧？”
“嗯，是的。”
“你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没有。”
“你犹豫了。”
“那是因为……我在反省自己是是在契约立前取消比较好。”一想到回家面对早晚知情的太宰先生、甚至可能到[没想到绫子你这么喜欢我的血]的调侃，绫子就有毁约的冲动。
少年的表情愣了，然泫然欲泣：“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吗？呵，女人！”
绫子：……
太宰先生还真是作精起来一点儿都ooc的人呢。
习惯了大只的太宰先生和作起来人能出其右的悟老师，面对这脸嫩手段也嫩的少年太宰，绫子的内心丝毫为所动。
“你可真没意思。”
“就是因为没意思，才会出门逛街然捡到你的。”
“原来此。”太宰少年回归前的话题，“那就一起去逛街花钱吧！你喜欢逛街买东西吗？”
“一般。”
“那就给我买东西吧。”太宰少年摆明了宰肥羊，“我会开心的。”
小骗子。
绫子懒拆穿少年同样是聊透顶甚至连活都想活去的人。
糟透了。
还去擂钵街扶贫。
即使此，绫子还是用内线直连了迪亚利亚先生，麻烦对方在横滨找了家适合给“食物”住的公寓，然陪着新养的野味……啊，即将变家养应急食品的太宰逛起了他所谓的“街”。
总，就是哪儿乱往哪跑。
横滨的小混混，地头蛇，某些交易的现场，火并结束……
看起来颇有把她丢到战场间感受刺激的算。
然而——
“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吗？”
面对少女失望的表情，太宰蓦地生出了服输的倔劲儿来。
……
最，他们一起了游乐场的过山车。
太宰少年面白纸，而本该狼狈尖叫的少女却只是在车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摆。
“我开心。”
“有人会为了我而努力这件。”
绫子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尤其是，一随时都会选择死亡的人，却为了让自己精神起来而努力。
虽说半是对方闲来才会在自己身上花时间，但绫子还是被逗乐了。
“谢谢你。”
美丽少女的笑颜总是世界上最惹人心动的记忆。
即使是太宰，也奇异的在这一刻决定再去反思自己一整的赌气行径。
更况，散场时，他是拖着沉重的礼物回去的。
仅当没有白工，第二还收到了地处横滨繁华地带的三室一厅公寓钥匙，以及封着当月“工资”的厚厚信封。
太宰在森鸥外的调侃笑容搬了出去，但又快搬了回来。
他在正常又普通的社会感受到活着的意义，便又回了港口黑手党首领作为黑市医生时所居住的诊所。
而这边，五条家则是在绫子出门“逛街”回来的当晚便炸开了锅。
最震惊的，是太宰。
“绫子。”首领宰眉头紧锁一脸纠结，“听迪亚利亚说，你在横滨养了名叫太宰治的小白脸？”
愧是太宰先生，将自己的名字和小白脸放在一起说，也能此坦坦荡荡——绫子在内心感叹道。
绫子环顾聚集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们，大概知道自己在外养人的举动有些惊世骇俗，但追究原因，并是什么法在家人们面前言说的龌龊。
“是应急食品。”绫子淡淡的回答道，“作为吸血鬼时，觉太宰先生的血好喝，就提议了。准确说来是稀有食材。当然，我也有些好奇，果在太宰的长过程施加一些意外的因素，他会变什么样子。”
“虽然我觉，也没什么变化就是了。”
“……算了，就当是我聊了，这部分花销从我这边扣就好。”
在家里的男人们问出各种问题前，先一步反省自我结果发现自己做的情毫异议、从而更加郁躁味的绫子紧紧蹙眉。
“系统，帮我查一来钱快的委托。”
看着少女起身回屋的背影，一室寂静。
“……”
良久。
“糟糕了呢。”
“是啊，另一种意义上的糟糕。”
“我现在的心情好复杂哦。”青年悟扒拉着自己的眼罩叹气，“就像是担心女儿会谈恋爱又担心她恋爱的老父亲……”
“……”
长久的沉默。
“谁是呢。”
“……”
“所以，你们谁有想法吗？”
“……”
“怎么可能有想法啊。”
五条家的外貌非常精致美丽，但凡是换男性都定然会对绫子的外貌有想法。
但是在座的是谁？
就算一开始当回儿，现在也可能对他们最重的、亲眼看着一路长大的孩子出手。
“我倒是所谓。”两面宿傩大喇喇的坐着，“过真的惹上去，怕是只会起来吧。这种你情我愿的情，也能有情愿才行。”
“可是，绫子的年龄还小吧？”悟少年蹙眉，“我觉有什么问题。”
然而，系统有着某种契约的、作为绫子卡牌的其他人皆是用“这儿我们没法解释但就该那么办”的表情来看着他。
这让少年悟也暴躁了起来。
绫子还没走远，身就传来了一声战斗拆家的巨响。
她没回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懒去管。
【宿主，您还好吗？】
[我有什么好的？]
【……】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演算些什么，最终出了他的结果。
【宿主，您现在的情况，大概率是青少年进入了二叛逆期。】
[我二？我叛逆？]绫子面表情的反问着，眼底的倦怠像是潮水般，逐渐淹没了原本的火光，[我是什么都做到最好了吗？我还会继续去，这些就是我该做的情——我的灵魂是这么告诉我的，和以前一样，这份直觉会出错。]
系统以电子音沉吟了片刻。
【那您自身的想法呢？】
[我自身……]少女困惑反问，[这就是我自身吗？]
漆黑的夜空，少女摇曳的裙摆间，踏行的鞋跟，像是有黑色的影，在轻轻颤抖，流动，泛起波澜。